“人家,如今可是不同身份了呢。”周文倩不满的噘着嘴。
好象自从和赵文礼结婚后,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情过吧,这会人家还觉得火辣辣的呢。
“这个,刘世杰没有和我说呢。”赵文礼郝然的双手抱头,倦意也涌上来了,“且让刘世杰去头痛去,船上还有两千多个人呢,这小子,今天晚上别想睡着了,我且抱着我的媳妇睡觉去喽。”
可是,刚眯上眼睛,又感觉心里不踏实,腾地又坐起来:“妇幼教文卫?这么说,妇女儿童、教育、文化、卫生都是你一个人管了,可是,咱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平时,琳琳也会过来帮我看看的,可是,现在来了这么多人,人家的服装公司都忙不过来,再说,人家自己也是带着孩子的人,哪里顾得上来,你看,人家陈卫东倒好,跑到那边认个干女儿,连孩子都有人带了。”
“不行,这样坚决不行,我要说小陈去。”赵文礼一听就有些脸色变了。
“没有呢,人家娇娇也在上学的,不过人家回家了,愿意回家带着弟弟妹妹呢,我们能说人家什么呢。”周文倩说罢也黯然了下来。
“要不,我们明天要个保姆过来吧,反正家里不差一个吃的,家里有个人照顾着,我们也放心。”赵文礼突然说道。
“这个,会不会怕人家说。”周文倩小心的问。
“这个倒不用担心,不要忘记了,就算我们过来的那个时代,有条件的人家还不是照样请保姆,都是社会分工需要,不算什么的。”
赵文礼想得更多的是,这次随行而来的称民,有点凑人数的意思,把男女老幼都移过来了,有些孤寡的妇人,在这个时代确实是不太好安排,要是象自己这样的家庭能将他们收留,一方面能照顾他们一些,另一方面,也能解脱自己这些人,做些更重要的事。
1845年5月21日,晴。
虽然昨天晚上没有管住自己,有些放肆了些,但赵文礼还是坚持着很早就起了床,可到了码头一看,码头上早已是热闹非凡,一看到他,刘世杰就睁着一张熊猫眼过来了。
“哥啊,我的亲哥,你总算来了,我实在是受不住了,快来帮帮我吧。”说话间,喉咙都有些嘶哑了。
这时,立即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适时的给刘世杰递上一杯开水,刘世杰接过水就喝了,连谢谢都没有说,继续接着赵文礼的手,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哥啊,这些人就是土匪啊,你要再不来帮我,我就要崩溃了。”
赵文礼望了望刘世杰身后那个正含情脉脉的女子,忽然心有所动,不动声色道:“世杰啊,我觉得你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人家要是真对你好,你就娶了人家吧。不过,如果想要保证自己血统的纯正性,你以后纳个满清的姑娘为妾,我不反对。不过,你可千万别和你嫂子说,她会撕了我的。”
“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刘世杰眼看就要哭了。也难怪他觉得苦,曾经175公分,80公斤的丰满身材,如今怕只剩下皮包骨了。
“不,我不觉得这是小事,只有将你的个人问题解决好,我才能放心的去做别的事,要不然,我们都不放心。其实,我觉得卡迪娅姑娘对你也挺不错的,人也真诚,虽然小巧了些,但符合我们东方人的审美观。”
其实,在穿越众中一直有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血统纯正,尽量要找来自满清的女子。这也是为何赵文礼刚才说了建议刘世杰找个满清的小妾的原因。
“这个是小问题,大哥你都这么说了,我回头和她说说,卡迪娅,你过来,以后这就是你大哥了。”右手一捞,将卡迪娅推到了面前。
“大哥好。”发音不是很标准,但已经够好了,或许赵文礼刚才的话她也听到了,转过身去对刘世杰真诚地说,“刘,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也相信,除了我,你也是不会爱上别人的,是吧?”
“是,”刘世杰苦涩的点了个头,其实大家都知道,涉及到血统遗传的问题,已经不是爱情那么简单的了。若真的这世界没有种族民族之分,白人们就不会大肆屠杀印第安人了,而原本属于墨西哥的得克萨斯就不会因为西班牙籍的移民少而要选择投奔美国人的怀抱了。
“好吧,这个事情就算这么定了,”卡迪娅终于满意的退后了,赵文礼很大气的一挥手,“说说看,什么事情把我们刘大总理给难倒了。”
“你赵文礼倒是好,一下船就抱着老婆睡去了,可我呢,一晚上都没有睡,这些船上的人才刚刚下船,住进临时安置区呢,这些人就象猫儿见到腥一样,立即就扑了上来了。”刘世杰仍是一脸苦色。
“这个,大家不是早有约定吧,优先照顾金山和西雅图的建设,怎么了,他们不守约定,想多要人,不行,坚决不行。”
“人数上他们没有意见,但他们只愿意要青壮,那些老幼病残的,他们都是坚决不要,张维平更是一口咬定,他们金山现在是国家重地,至少要一千名青壮,这一船人最多也就一千青壮,我上哪儿给他开那么多人去?虽然我西雅图的市长就要卸任了,但总不能不管首都的建设吧。”
“这样吧,你找人把这些人的姓名性别来历年龄等资料登记一下,我们再来统筹一下。这一些人在海上这么久了,也让他们在安置区先休息一下,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气候。如何?”
“好吧,也只好这样了。”刘世杰无奈的一摊手。
初登陌生的大陆,没有大量的伤亡,一上岸就有饱饭吃,还有热水让他们洗澡,每个人还换了一身衣服,虽然这样的紧身的上衣下裤,同大清的长袍马褂确实不相象,但穿在身上,确实感觉舒服多了,移民们的心思很快安静了下来。
但很快,他们又开始浮躁起来了。
“听说,金山那边要招人,要许多挖金子的人,只要去了,就能分到好多的金子?”有人眉飞色舞道。
“我不去了,”有老成的摇摇头,“金子岂是那么好挖的,朝廷不是说了么,私人严禁携带十两以上的黄金,超过的全部要收上去。”
如今的共和国,虽然说不差金子,可确实是差钱,来自墨西哥的鹰洋太少,可日常的购物生活,人们干活的工钱,购买材料的资金,都需要钱,但是,曾经亲眼目睹国际资本家操纵各小国金融命脉的穿越众们,又岂会轻易的放弃自己手中的金融利器,毕竟,在他们所知道的时代里,黄金虽然不是商品,但却是永远不会贬值的。
而为了交易流通的需要,市面上现在用的竟是刘世杰命人手工印刷了几个版,正面都是龙身,分别刻了一元、二元、五元、十元等面值,又印数了小量铜的铁分币,并宣布龙元一元等同于一鹰元,并加盖了刘世杰自己的私章,居然在市场上也受到了大多人的欢迎。
最主要的是,刘世杰这枚来自后世的私章,当世的人根本无法仿制,这枚可是刘世杰作奸商的时候要到银行取钱的印章呢,当代的人又如何仿制得过来。
“不是朝廷,现在是zf了,难道说列位还没有受够满清朝廷的压迫了么,领导们说了,只要大家好好干,以后大家都是自己当家作主,再不受别人欺负的了。”立即有过激者反言相驳道,当然,不怀疑这些人是穿越众安排在当中的角。
“我们自己当家作主?笑话,这自古以来,就是当官的压迫我们当老百姓的,什么时候见过咱老百姓自己当主了。”又有出言相驳。
“你以为这里还是封建王朝啊,这里现在换天地了,人人平等,领导们说了,五年后,只要我们好好干,我们人民当家作主。”似乎是托的人又出言反过去。
当然,这一切,穿越众现在顾不上,他们现在对着那份名单仔细分析呢。
“这三十二个学生,谁都不能动,这可是种子,我们一定要留在我们身边的,谁都别抢。”赵文礼的笔落到以程玉林为首的学子们的名字上,毫不犹豫的说。
虽然有些不舍,但大家还是知道这事情的重要性,不敢提出反对。
“这刘宇也是胡闹,整个杏贞过来,就真的能改变了满清社会的发展了么。他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陈卫东不是认了个干女儿么?什么,做干女儿不合适,那行,让他认个干妹妹,如何解决,他自己去作,这人,送他的院子里去,连这杏贞的丫环,吃穿用度,先送过去,以后从刘宇的工资里扣。”听到刘宇被人背后如此整,不少穿越众都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刘宇要是知道自己有这种损友,一定气得吐血。
更损的是,刘宇账面上的工资,自己都还不知道有多少,就被人花掉了,自己在西雅图的小院落,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就住进了人,不知道又要气成什么样子。
穿越众自己也是拿着工资的,象赵文礼徐永全这种领导级的,领着2000元一个月,当然,在外出差,比如远行满清欧洲,另有补贴。象孙正光乔恩这种的,领着1800元每月,而王宁这种,也有1500,最差的小战士,也有1000元,而如今普通的工人,最少也有400,最多也有六七百,不算多。
除了周文倩这种靠工资过日子的人,大部分人的工资其实还只是在账上,钱去哪了,都给移民们建房子去了,以后找他们还就是了。
“这魏昌耆和魏秀均,你们真确认是魏源的儿女?”赵文礼的笔再一次停下来。
“绝对不会有假,”陈志成信誓旦旦。
“这魏秀均可是能生养啊,按原来的历史,听说后来生了六个儿子,都成活了。”听到赵文礼说着这么一句不搭边的话,众人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可你们知道吗,魏源,作为张开眼睛看世界的中国第一人,他的血脉,还只是靠这个女儿传承的。”
这里还有个故事,赵文礼有一次看到一个电视节目,说是电视台访谈的时候,深挖到魏源的最后一个玄孙死后,再无后人,后来只是听说他的女儿远嫁郴州的一个举子,才有后人,但在中国这种以男方血脉为传承的社会里,这老魏家,算是没了后了。
“不行,这魏昌耆一定要改名字,不能叫这个名字了,我想想,就改名叫魏昌厚吧。”按原来的历史,魏昌耆在十三岁的时候因爬树摔死,而魏源的长子的几个儿子不是无后,就是有后也只传了一两代,落到后来,竟听说只有一个叫陈芳的自称是魏氏之后了。
“小陈啊,”赵文礼语重深长的,“这老魏家的可就托你照顾,我看这秀均姑娘,应该还不到十六岁,只是按我们的约定,最少要等到二十岁,你可等得了?”
“不怕,”陈志成一脸不在乎,“我等得及,我现在有得用的。”
“我抽死你,”猝不及孩下,陈卫东被人从后面抽了一下,可一看是朱琳琳怒目圆睁的样子,立即收声不语了。
谁不知道,朱琳琳和周文倩两个,对他们这些人玩弄这些印第安女子十分不满啊,不过,看在他们要替中华民族开枝散叶的大义上,不和他们计较罢了。
“除了一些有特殊技术的,和这些书生之外,其它的人,暂时分派到各农场帮忙吧,现在正在农忙时节,抓紧让他们帮着我们多种点地,后面还有不少人来,先让大家吃饱事先吧。”刘世杰一席总结的话,让大家伙都露出了失望之色,这等于什么都没有做嘛。
“还有两点我要补充一下,这移民中也有百十来个孤寡老人,不是老的老就是小的小,我们这些人每个人负担一点,把他们领回家去,帮我们做做家务什么的,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安排。别把人家当佣人,当保姆用吧。好好待人家,这个社会风气,不是靠一时能扭变的,他们那些人做了几辈子奴才了,一下子让他们也转变不过来。只有靠我们从自己身边的人做起了。”
陈志成偷偷的想要从后门溜走,赵文礼突然一声暴喝:“陈志成,你给我站住,你马上找刘世杰,把魏家两姐弟领回去。要是不好好照顾好人家,看我们大家都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