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很想说出不愿再让林暮川继续待在军组的话,他着实害怕,这种与危险为伴、时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工作,他不想让自己老婆去做。
但他知道,进入军组是对方的梦想,所以纵使再担心再害怕,他也不能够去阻拦他奋斗的脚步。
林暮川不知道寒迁有多爱他,爱的多么深沉。
正如一开始,他进训练基地时被寒迁阻拦过一样。
是因为爱他,所以不想让他吃苦,想让他只被自己宠在怀里。
也是因为爱他,所以不想截断他的梦想,最终妥协。
想着想着,寒迁整个人都惆怅了,抱着怀里人的手劲也跟着大了些,一下弄疼了对方。
林暮川皱眉嘶了一声,寒迁还没来得及忏悔,就见对方扭过身来双手抱住自己的腰,抬头亲了亲自己下颚处,柔声说:“你不要担心,出任务受伤是在所难免的,我以后会保证自己尽量避免,行吗?”
林暮川知道他仍然很担心,要不然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怎么会失控弄疼了。
寒迁的情绪向来表达在明面上,他对自己的宠爱,林暮川向来都清楚的知道。
“暮暮,我爱你,别让我担心好吗,知道你受伤的时候,我快要急死了。”
寒迁紧锁眉头低头凝视他,被林暮川温柔的伸手抚平眉心,又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下巴:“谢谢,我也爱你。”
两人深情互表爱意,寒迁终于是忍不住了,握住他的下巴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这个吻狂躁而又热烈,似乎要将这两天的焦灼担忧情绪统统融入进去。
林暮川双手抱着他的腰,闭眼承受着这个充满爱意的吻,心里越来越柔软。
这世上许多所谓的真情,都远远没有一个人担心你担心到废寝忘食来的真切。
温存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寒迁跑出医院去买了碗清粥,回来坐在床边一口一口慢慢的喂他喝,林暮川也小口小口的接受喂养。
最后喝完了,他嘴角沾了一粒小米,被寒迁凑过去舌尖一卷,毫不嫌弃的带进嘴里。
林暮川被他这撩.拨性质极强的动作惹红了脸,手指摸着自己嘴角垂眼害羞。
寒迁最是喜欢自家小矜持内敛的模样,当即就看的心痒难耐,把手里喝空的一次性粥碗放到旁边,整个人靠在床边,一条腿跨上去,捉住想要逃跑的小矜持按着亲了起来。
“唔……”林暮川伸手推拒他,抓着空子说话,“你别这么……蓝队还在旁边呢。”
这里又不是私人空间,怎么能让寒迁乱来?
“他还没醒,不会看到的。”寒迁说了一句,捉住他的下巴又吻上去。
林暮川拿他没有办法,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温柔而又霸道的吻。
寒迁小心翼翼吻着他,手尽量不去触及他肩上的伤口,林暮川轻轻拽住他衣襟,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变换方位接吻时林暮川撇了撇头,余光下意识瞥了眼旁边,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
只见蓝河平躺在病床上,扭过头面对他们,一双眼睛正直直的盯着看,嘴角还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见林暮川发现自己,他连忙反应过来,极其知趣的迅速别开脑袋,假装自己看不见。
“……”林暮川登时窘迫,双手抵开面前的人,红着
脸尴尬的小声说:“蓝队醒了。”
寒迁闻言动作一顿,保持着姿势扭头看过去,果然发现蓝河躺在床上的姿势有所变动。
他面不改色的从病床上下来,神色如常的走过去询问情况:“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过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走了出去,留下小矜持一个人在里头窘迫到不行。
在病房里这样……弄得他们好像多……一样,寒迁不要脸,可他还想要。
刚开始的尴尬劲儿过去,林暮川立即从病床上坐起身,下床穿好鞋往对面病床走去,坐在蓝河床边担忧的询问:“蓝队你哪边肩膀受伤了?让我看看。”
蓝河躺在病床上像他刚开始醒过来一样浑身无力,摇了摇头安慰他:“我没事,你呢?伤口处理好了吗?”
“我没事。”见他自己受伤更为严重还反过来担心自己,林暮川对他更为感恩,“谢谢蓝队,我当时来不及躲避,更想不到你会过来护住我,连累你也受伤了。”
“说什么呢。”蓝河微微笑着,伸手拍了拍他,“你是我的队员,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不用内疚好吗?”
蓝河是一个温柔的人,更是十分有责任感,见林暮川依旧低着头不说话,便笑着表扬他:“你这次任务中的表现很出色,这还只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但个人能力超乎我想象,我相信你以后的路会走的更宽,也不用内疚什么的,受伤是我们的家常便饭,作为队长我理应保护好你,你就不要让我有负担了好吗?”
听到蓝河这么说,林暮川立即就不再说什么,听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