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光没松手,倒是挑了下眉看奚南,像是在质疑他到底行不行。
奚南:“......”
奚南听了向晚光这话,有些不开心的扫了他一眼,却没如向晚光想的那样松手,而是低下头去收拾碗,像是要证明他会一样。奚南到底会不会,向晚光并不在意,他刚才挑眉只是希望自己的小男友能够乖乖坐一边去,因为在向晚光的认知里,奚南并不应该来做这些家务。
奚南不理向晚光,假装不经意朝向初秋那边看了眼,见他还盯着这边看,想到先前看到的他的模样,猜测他有事要说。
所以奚南将碗垒到一块,头也不抬道,“我确实不会,但可以从头学,多学几次不就会了吗?”
“总不可能以后都你来做这事吧。”奚南笑着说,用眼神示意向晚光去看向初秋,“再说初秋还在这儿呢,你做哥哥的难得回来一次,你应该过去陪他聊聊天。”
说完奚南也没等向晚光回答,拿着收拾好的碗筷朝刚才向晚光做菜的地方走,将碗筷放在洗水池,低头准备洗碗。
向晚光站在原地,盯着奚南的背影看了会,然后才侧头看还坐着的向初秋,问他,“你要说什么?”
奚南一走,向初秋也没再掩饰他的想法,向初秋看了眼奚南,指了指外边,说,“出去说。”
向晚光没多问,跟着向初秋往外走。
才放好水的奚南,听到后面门合上的声音,扭头往后看了看,毫不意外的发现向晚光两人已经不在室内了。
向家没有洗洁精,也没有热水,所以奚南看着碗筷上的油渍,好半天没下手。不过既然跟向晚光说了他来做,因而尽管油渍让奚南皱眉,他顿了顿,到底还是拿起碗开始洗了起来。
才一接触,奚南手就沾上油渍,变的油腻起来。这让奚南眉头皱的更紧。
不过奚南没有松手,而是皱着眉洗了下去,只是注意力却飘到了其他地方。奚南在想向初秋找向晚光,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奚南垂眸,想到从向晚光承认他们的关系起,向初秋的反应就一直很奇怪,旁的人会有的反应他都没有,像是他压根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有多奇怪。
但是现在他又叫向晚光出去,一副要长谈的模样……他能猜到向初秋要说的话肯定跟他有关,可是更细的内容,奚南就猜不到了。
猜不到答案让奚南有些恼怒,他嘲笑了下现在这个满脑子都是向晚光的自己,撇了撇嘴不想再想这事了。
然而满手的油腻,却让他浑身不舒服,甚至让他开始后悔逞强抢了这份事做。奚南想着都过去了十几分钟,他才洗了两个碗,便忍着心中的不舒服,拿起第三个碗准备洗。
但是一只修长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拿走奚南才拿到手的碗,随即一道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来洗吧。”
奚南侧头,只见向晚光不知何时回来了,现在正一脸笑的看着他。
像是知道奚南要问向初秋一样,向晚光在奚南开口问前,便主动解释说,“初秋要参加竞赛,现在回房间复习去了。”
向晚光接过奚南手里的碗,动作麻利的擦洗起来,没多久便将奚南洗了半天也没洗好的碗洗完。他接了点水,将洗好的碗又洗了一遍,然后将碗筷垒好放到一边,才再转身去看奚南。
而奚南还站在原地没动。
奚南其实有点想问向晚光和向初秋谈了什么,不过他转念一想,人家两兄弟聊的事,如果能让他知道,向初秋也不会叫向晚光出去说。
所以奚南独自纠结了会,到底是什么都没说,而等他再回过神来时,那边向晚光已经洗好了碗,正视线灼热的盯着他看。
奚南一囧,下意识笑了下,便要朝向晚光走去,完全忘了他刚才洗了碗还没去洗手,现在正一手的油腻。
向晚光看奚南这样,无奈地笑了起来。他握住奚南手,将人带到洗碗池边,让奚南在这儿站好,然后转身出门,不知道从哪儿拿了块肥皂回来。
肥皂是浅白色的,泛着一股雏菊香。
奚南盯着向晚光手里的肥皂,疑惑地眨了眨眼。但向晚光却什么都没说,只牵住奚南手,打开水龙头,又替他抹了些肥皂,然后温柔地揉搓起来。
“家里没有洗衣液,只好用这个代替了。”向晚光解释了一句,拿水冲了冲手,紧跟着说,“碗太油了,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行。”
向晚光不仅动作温柔,就连说出的话也十分温柔,一点也不像当初让奚南吃了不少瘪的酷哥。
奚南看着这样的向晚光,忽然心思一动,觉得只要他问,那么向晚光便什么都会告诉他。何况刚刚和向初秋的一番谈话。
这个心思一起来,便不受控制的壮大起来,催促着奚南去行动。奚南盯着正在帮他擦手的向晚光的侧脸,在他要松手前,先他一步紧握住向晚光手,和他十指相扣。
向晚光没动,抬眸看奚南,轻声问他,“怎么了?”
奚南突然笑了起来,原先心里的顾虑也都消失不见。他觉得他完全是自己给自己不痛快,竟然宁愿自己在这瞎想,也不过去问当事人。
向晚光对他这么好,他若是问,向晚光肯定会说。
这么一想奚南便没再憋着,他捏捏向晚光手指,问,“你刚才和你弟聊什么了?”
向晚光刚一回来,看奚南站在洗碗池边出神,就猜到奚南好奇他和向初秋说什么去了。他本以为以奚南的性格,肯定很快就会问他的,却没想他碗都洗完了,奚南却一字不提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