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张萍萍把秦建平的老母亲的衣裤蹭烂了。
“娘,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娘......。”
张萍萍惊慌失措,口不择言,字不成句,惊恐万状。
秦建平的老母亲向褚红红使个眼色,褚红红体贴懂事地拿来一块板砖。
张萍萍浑身哆嗦,六神无主地往后躲。
秦建平的老母亲掂掂手里的搬砖,够沉的啊!
“娘,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打我的脑袋。”
话音落地,秦建平的老母亲高高举起手,呼啸一声而过,板砖重重砸在张萍萍的脑袋上,鲜红的血液从头顶流下,模糊了张萍萍的视线。
“娘,这一招泰山压顶干脆利落,像那下雨天打雷,好吓人的啦!”
褚红红的恭维点到即止,不夸张失了真实,又不浮于表面,功力深厚。
秦建平的老母亲唇角上扬,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也挺满意这一次的,板砖都碎了。”
褚红红笑道,“娘,别人胸口碎大石,您是脑袋碎板砖,了不得啊,我实在是太佩服娘您了。”
秦建平的老母亲丢下碎裂成两半的板砖,负手而立,“还行,还行,比那些胸口碎大石的大师还差一点点,一点点。”
褚红红弓着腰走到秦建平的老母亲的身旁,“差一点点,那就是差不多了。娘您稍微练一练,便和那些胸口碎大石的大师差不多,娘您真是太聪明了。”
秦建平的老母亲眉开眼笑,脸上的褶子层层叠叠,夹死几只蚊子苍蝇轻而易举。
“娘,娘,您太厉害了,我都流血了。”
张萍萍见秦建平的老母亲高兴了,急急忙忙开口讨好她老人家。
“我觉得娘比那些胸口碎大石的大师厉害多了,娘您能一板砖把我拍出血,那些大师一锤子下去,石头碎了,人没事,他们比娘您差太多了。”
张萍萍撇撇嘴,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好你个张萍萍,你真不把我当做你的婆婆了?”秦建平的老母亲脸红脖子粗,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娘?”张萍萍神色不解,她又做错了什么啊?
秦建平的老母亲眼睛一扫,便知道张萍萍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这么浅显明白的真相都看不见,白瞎她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了。
秦建平的老母亲不承认自己嫉妒张萍萍拥有波光潋滟的秋水剪瞳,认定是张萍萍这不孝儿媳妇故意在激怒她。
“白痴,蠢蛋,你上辈子是猪吗?”秦建平的老母亲歇斯底里哭嚎,“我怎么就给老三娶了你这个蠢货,祸害我家可怜的老三一辈子?”
张萍萍委屈地低下头,她纵有千言万语的委屈心酸,在婆婆面前,她不能开口解释,解释就是顶撞,顶撞就是不孝,不孝就得挨打,挨打就是拍板砖。
秦建平的老母亲哭嚎半晌,褚红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注意力回到真真和刘湾湾她们的身上。
“刘湾湾,你让我给你洗衣做饭,捏肩捶腿,这是地主小姐的做派,你思想不端正,行为不端正,我要去举报你。”
真真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