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林启还没来得及伸手阻拦，贺曜已经从他身后翻出了手机。
贺曜看着他，“？”
林启：“……”
完蛋了。
……
“所以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贺曜问。
林启乖巧的蹲坐在床上，“就……照片，还有微信……”
贺曜看了眼手机，手机还停留在他和卫雅的微信对话界面。
他叹了了口气，“我和我妈的对话你全部看到了？”
担心贺曜生气，林启急忙道：“没有！我就看了两句，其他的没有再多看了！！”
贺曜：“哪两句？”
林启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就是你妈妈问你……你男朋友名字那句，还有你……回答的那句。”
闻言，贺曜怔了怔。
他起初，其实是不打算把林启的名字透露给卫雅的，可卫雅一直不依不饶，左三天右三天的来盘问，甚至不惜以各种借口来打叹，还说什么，林启长得像某个某个他认识的朋友的孩子，问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孩子？然而卫雅说的人他完全不认识。
后来想想，与其一直被他妈骚扰，以及以后不小心闹出误会，他才同意告诉卫雅林启的名字，但那前提是卫雅绝对不能冲动跑来学校找人。
毕竟是好不容易才追到的人，他怕林启被卫雅这么一吓，就给吓跑了。
并不是开玩笑，他真的想过这种可能。
他甚至不想让林启知道，卫雅已经知道了两人在谈恋爱的事。
因为他怕林启觉得有负担……
林启在这份感情里，从头到尾几乎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纵使是一向自信满满的他，谈及这份感情，也不敢妄下断论。
他知道，林启喜欢他，但他并不知道……
那份喜欢到底有多少，足不足以支撑起更大的风浪。
所以在真正稳定下来之前，他一直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两人的感情，甚至因为担心太易碎，所以仔细的捧在手心里，温柔细心的对待。
可没想到他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敌不过林启倔强的毅力。
贺曜觉得，自己对林启，真的毫无办法。
他看着面前的人，神情很轻，“后面的你没看到？”
林启猛摇头，“我真的没看到！”
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贺曜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别着急，我没生气。”
想起昨晚上卫雅说带他们出去吃饭的事，贺曜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和林启说，但现在看，最重要的，林启都已经知道的，而且看上去好像并不反感的样子。
或许……
他眸子里划过几分犹豫的神情。
林启抬眼看着他，模样乖巧得不行。
贺曜把手机里和卫雅的对话，一直滑到最底下，递给了林启。
“？给我看？”
贺曜点头。
林启踌躇着接过手机，看着母子两人的对话，看到最后。
卫雅：“我这周六刚好可以休息，你把我儿媳妇一起带上，麻麻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儿、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