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护士,见他们几个都要挤着跟进来,“诶”......你们几个,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手指了指休息区,家属在那边等着。”
卫生所纯白色的帘子上,写着几个红色大字,闲人不得随意出入。
其他人无奈,只能在休息区等着,留叶姿一个人在里面清理伤口。
年老的护士将不锈钢盘子递给旁边年轻小护士,“你来吧,我去给那个人量体温。”
从不锈钢盘子拿走一只老式体温表。
小护士用镊子夹着棉花球沾了点酒精,给她擦拭胳膊上的血肉粘合在一起的碎沙子。
“嘶”........好痛,叶姿不知道是酒精的问题,还是护士用力过度的原因,伤口火辣辣的痛,眉头轻皱,急忙说:“你可以轻点嘛?
小护士一瞧,发现她伤口周围乌青一片,她也没用力呀!
一脸不满,“你要求怎么这么多,我不用力怎么将陷进肉里的沙子清理出。
再度换了一个棉花球沾了点酒精,擦试伤口。
感叹道:“我做护士两年多,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娇弱的人,随便一擦皮肤就乌青一片,比陶瓷厂的瓷娃娃都脆弱。”
叶姿无辜,酒精渗入嫩肉里,忍不住闪躲了一下。
她的皮肤现在越来越娇嫩,她想,一定是跟她空间灵泉有关。
护士就没见过这么怕痛的人,白了叶姿一眼,“你还要不要包扎,我可是很忙的,你看后面排队的人那么多,你就为这一点小伤,来一趟卫生所,简直是浪费我时间。”
叶姿痛到极致,不可能忍气吞声强忍着痛苦,让她一直摩擦伤口;“算了,我这不用你清理伤口,你去照顾别人好了。”
护士端走不锈钢盘子,一副你爱包扎不包扎的样子,十分欠扁。
叶姿胳膊上沙子倒是清完了,却发现整个胳膊已经红肿不堪,比来之前更严重的样子。
叶姿拿护士留下来的纱布包住伤口,穿上衣服,心心念念想着回去泡灵泉消肿。
几人分别之前,互相自我介绍一番,得知他们两个来自港城。
比较幽默的那个男人叫做宁泽,冷傲淡漠的那位叫莫清寒。
回到招待所,叶姿锁上房门,进了空间,用灵泉水疗伤,虽然不会很快见效,但自从她泡进来后,伤口明显好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一帮人去了上海纺织厂,上海的纺织厂面积很大。
相当于他们厂里几倍大,跟着韩师傅去了车间,纺布机,纺出如今时兴的“的确良”布料,经过染色,等等步骤......一块粉红色“的确良”完美出炉。
韩师傅韩冬梅用手摸了摸,又扯了扯,惊讶不已,“这布料是软的?
纺织工厂执事得意的笑,他观看周围,发现不止是韩冬梅面露惊讶,周围人均露出惊讶以及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冬梅姐!你肯定不知道,在你调走的这些年,厂里新引进了绵纺织,不止有粉红色的“的确良”还有纯白色的“的确良”,以及格子“的确良”,面料都很薄。
“做成成衣衬衫大受欢迎,有些人排队都难买到,就连港城电影明星反应,咱们厂里新推广出的“的确良”新面料,爱不释手呢。
韩冬梅面上虽然恢复了冷静,但语气里充满着不可思议,“生意都做到港城那边了?”
工厂执事一脸自豪,那可不。
韩冬梅低头沉思一会,个人非常喜欢这种“的确良”面料,她从中看出了这些新款布料价值。
转身严肃的问叶姿他们几个意见,“你们觉得呢?
大家互相对视几眼,在面对严肃的韩师傅时候,都变成了鹌鹑,一声不吭。
韩师傅大概扫视了他们几眼,目光停留在叶姿身上。
“你觉得呢?
韩师傅指明要叶姿说一下心中想法,叶姿也不好再充当透明人。
叶姿见大家看着她,冲大家柔和一笑,我个人有个疑问,“这种棉纺布料会缩水吗?
叶姿的问题使纺织厂执事沉默了几秒,缩水是他一直想法子解决却一直解决不了的问题。
工厂执事只见大家疑惑的目光转向他,诚实的回道:第一次洗会缩水,只会缩水一次,后面再洗就不会缩水了。
韩师傅瞪了一眼工厂执事,质问他,“会缩水你怎么不早说。”
工厂执事心虚,“冬梅姐,别生气,我这不是一时情急之下忘了吗?
韩冬梅冷哼,缩水的东西她可不敢带回a市去卖。
叶姿最怕缩水的东西。
她很满意工厂执事的回答,不要一直缩水就行,不然谁还敢买,她真怕跟后世买回去的伪劣商品似的 ,洗一次缩一次,成人衣服能缩成小孩子的。
叶姿拿起旁边的粉红色“的确良”面料,“韩师傅,我觉得我觉得a市可以引进新鲜事物。
首先它颜色鲜艳,这一点就足够吸引群众目光,何况布料是绵的,做成衣服,穿在身上肯定很舒服,要比“的确良”硬邦邦的布料穿在身上舒服的多,要是我,我也会选择棉质的衣服穿,何况是大家。”
大家不会在意缩水问题,只有真正棉质布料才会缩水。
工厂执事在一旁附和,“是啊冬梅姐,这种料子在港城卖的很好的,我保证,这布料在a市那边会走的很好的。
韩冬梅明显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动了。
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这样也成,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除了粉红色“的确良”面料,还有几样花色,种类繁多,都被韩冬梅一口气一并谈成。
在离开的时候,韩冬梅“似感叹又似自言自语的说,我调到a市已经两年了,发生这么大变化我竟然都不知道!”
工厂执事附在韩冬梅耳边,刻意压低声音,足够韩冬梅听清,“你就跟上面那位服个软嘛,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在a市漂浮不定,说不定他......
韩冬梅打断工厂执事继续说下去,“行了,我这事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工厂执事,撇撇嘴,小声嘀咕,“我哪敢瞎操心,您说啥就是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