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楚橙,还是安娜,还是小包包,现在对霍家人都是敬而远之。
“霍霆川,我把股份转让协议拟好了,你签个字,这些都是你的,我不会要你一分钱。”楚橙认真的道,“就是希望,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楚橙,现在青葙已经回到内地,已经不再打扰我们的生活,我的父母也不再干涉我们的婚姻,我们是自由的,何况,你一直喜欢我这么多年,总给我一点光明正大回报的机会吧?”霍霆川言之有理。
“错了,霍霆川,我早给你说了,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待,就像这一年四季的花,花开一年是一年,来年的那一株,那一朵,永远不是去年的那一朵,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果你永远生活在去年里,你永远内心不安,永远不知道凋落的那朵去年花已辗落成红尘。”
“我送你一瓶精油,橙花精油,可以从这里取一个熏笼,然后每天晚上,都会内心安宁,安静入睡,渐渐忘却以前的事,我不想记起七年前的事情,这里的纷争太多,而且还涉及我妈妈何盈,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
楚橙的语气已经变得相当强硬,似乎是像一只小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
“楚橙,你真的想忘了我,还是已经忘了我?”
“这两个有区别吗?”安娜趁机补充了一句,小包包安静的坐在厨房的餐厅里用餐,打开门,他静静的听着楼下的谈话。
“不,有区别,如果你真的想忘了我,说明你暂时没有忘掉我,我还有的是机会,因为你的心里有我;如果你已经忘了我,对我来说是不幸的,但是我会义无返顾的将你再追回来。”
霍霆川执念的态度让楚橙不知说什么好。
正在这时,
楼角拐弯处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白色的衬衫,袖口微微拢起,精致过画的五官看得霍霆川都呆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俊逸的男人。
皮相非常好,好到和楚橙的脸色一样白皙通透。
身材高大挺拨。
眼神极为犀利。
“他是谁?”霍霆川指着楼梯口的男人道,似乎自己正室抓到妻子出轨的奸,夫一般。
“元先生是我的顾客,麻烦你尊重一点。”楚橙皱眉,“如果你不打算做精油,那么请离开我这里。”
她讨厌霍霆川这一点,不分场合,不分轻重。
“我要买下刚才你提供的精油,我要去橙花厅。”霍霆川当仁不让。
看到这么帅的男人这么早的从这里走出来,胸口一股酸气涌来。
他刷刷的付了帐,慷慨的说,“剩下的不用找了。”
安娜照盘全收,高兴的眼睛又咪成一条细缝,弯弯的,可爱极了。
霍霆川刚要说话,这时元先生道,“楚小姐,麻烦你来一趟,我的头痛病又犯了。”
“楚橙!”霍霆川眼看着楚橙跑上楼,跟着所谓的元先生身后走了,他气得咬牙切齿,一跺脚,“安娜,我要去橙花厅。”
“对不起,你选别的厅。橙花厅元先生包了一年,钱已经入帐。”安娜一边算帐,一边认真的看着数字。
“怎么又是他。”
“事情总有先来后到,如果霍大画家不嫌弃,用我的粗糙小手给你揉搓两下,保证你今天神清气爽。”
“我要等楚橙。”霍霆川执拗。
“她今天没时间,一会儿有个会要开,下午还要陪小包包,所以你今天是等不到她了。”安娜说的是实情。
霍霆川狠狠的瞪着安娜,“你是不是故意的?”
“随你怎么想,我们正做生意,没时间陪霍大画家聊磕儿,抱歉了,哟,王夫人来了,看看,用了橙橙的混合配方,痘痘下去不少?”安娜的脸上像开了一朵花似的热情奔放。
“我怎么没感觉。”王夫人一脸的抑郁,一副提不起来的精神儿,准备一天猫在这里。
“今天就在柠檬厅吧。”
“好。”
王夫人随着安娜上了楼,小可踩着点上了班,一眼就看到偶像霍霆川道,“大画家,能不能帮我签个名儿?”
“好。”霍霆川不耐的签了龙飞凤舞的名字。
但好歹是个安慰,起码自己还是偶像。
“大画家,我找个最好的调香师,按摩手法绝对一流,所以你完全放心。”小可立刻在花名册里找到阿青。
“阿青马上就到,请你到迭香花厅等一下。”小可眉飞色舞,霍霆川是他的偶像。
她还没有达到调香师与按摩师的双重资格证,所以她不能给别人按摩,不懂穴位是很麻烦的,橙姐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学习穴位与精油知识。
橙花厅内,
楚橙上前道,“元先生,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哦。”楚橙看了眼熏笼没有点头,便顺势把熏笼里滴了几滴橙花精油进去,按开开关。
很快,一缕烟气冒出来,丝丝缕缕的,缠绕在房间,十分旖旎。
“闭上眼睛冥想,想你所想,想你喜欢的景色或人;想你去过的地方,想一想绿树与花海,想一想,湛蓝的天空,都对你有好处。如果这样你还是心里不舒服,那么请你睁开眼睛,将视线凝向一处,保持几分钟,然后身心得到放松与缓解,或者你的心里就舒服了。”
楚橙耐心的给他解释。
“那是你的丈夫?”
“是。”楚橙不得不承认,在法律上她和霍霆川的确是夫妻关系。
“你们分居?”
“我们一直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不是事实上的夫妻关系。”楚橙很认真的解释她和霍霆川之间的关系。
没有想到门没有关严,霍霆川正听了一个清楚,他气得一把推开门,
“楚橙,你说我们不是事实上的夫妻关系?那小包包怎么来的?”霍霆川当着元先生的面给楚橙难堪。
楚橙的脸一红,“霍霆川,这只是七年前的事情,你何必再当着一名普通的消费者说出来?”
她责问霍霆川,感觉他无时不像一只监视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心底很不舒服。
“不管是几年前的事情,你和我也上过床,否则不会有孩子,所以,这位元先生,你不要打楚橙的主意了,她是有夫之妇。”霍霆川敌意浓浓的盯着元先生,胸口的怒气未消。
一想到这张英俊的脸庞,还有如花似玉的楚橙,霍霆川胸口的醋意便翻江倒海般的涌过来,一波接一波。
他大口的喘了口气,“没离婚前,楚橙,如果你和任何男人暖昧就是出轨,你知道出轨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不但得不到小包包的抚养权,更得不到这橙花幽幽,这是夫妻共同财产。”霍霆川用话逼迫楚橙。
“你还真不要脸!”安娜走过来,一把拽住霍霆川就往外拖,一副纯女汉子的形象,“你敢说橙花幽幽有你的一分钱吗?真不要脸,简直十足的渣男。”
“我不要橙花幽幽,我只要楚橙。”霍霆川被安娜拽着,也不好还手,西装被揪得都折了起来,他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嫌你嘴太少德,所以才动手。”安娜得理不饶人。
“楚橙是个人,不是蜡像,不是石像,她是一个有思想有灵魂的女人,她对爱情有选择的权利,别说因为她姐姐灌醉她上错你的床,就是真的夫妻感情没了,也得离婚是不是?你这么一个大男人找不着媳妇,还是内疾,非得楚橙不娶?”安娜好话赖话都说尽。
元先生只是坐在那里,轻轻的品了一口微温的橙花茶,带着荷叶的那一种清香,真是如甘醇入口。
“好喝,”似乎这里发生争吵再也不关他的事情。
他的眼前一恍,似乎出现了早晨的那一幕。
一位女子,穿着休闲衣裤,头发蓬松的去微卷的荷叶掏出那一包纱布包裹的橙花茶,小心翼翼的,可爱极了。
真实,
一点也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