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项子耀身边的肃然中年人,也就是项智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低沉道:
“子耀,你要记住一句话,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冷静,不要让愤怒冲昏你的头脑!现在,你要关注的重点,不是在这茶叶的斗争上,而是你和这个楚铭之间的那场,惊天副局!”
项子耀听闻此言,终于冷静下来,脸色有些担忧道:
“爸,你说这场赌局,我肯定能赢吗?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的眼皮不停的跳,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和楚铭对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只可惜每一次都是铩羽而归,以至于在这有着必胜的把握下,还是出现患得患失的心理。
俗话说得好,“知子莫如父”,要说最了解项子耀的人,项智良绝对是其中之最。
他一看自己儿子的脸色,便知他定然是心中有阴影,于是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松的安慰道:
“放心吧!从我搜集到的资料来看,目前向家并没有天资出色的年轻一辈,可以说,除了祖先蒙阴,如今的向家,别说是紫陶界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就连四大家族之尾,都已经爬不上了!所以你这场赌局啊,绝对是必胜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胡思乱想,更不要患得患失!”
说完这句话,他便收回胳膊,如同老翁入定一般,坐在凳子上不再言语,只有那双眼睛,却是一直投注在远处的楚铭身上,休市着他的一举一动。
楚铭的感应力何等敏锐,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项智良的目光,不过即便他是项子耀的父亲,更是“虎跑项家”现任掌权人。
到楚铭也根本不带怕的,毫不犹豫便回望过去,目光中还带着深深的凉意。
反正他跟项家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缓解,与项智良对上,几乎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早晚早晚而已!
但是这个时候,却是怎么也不可能翻脸的,毕竟无论是楚铭,还是项智良,他们俩都很清楚,现在根本不是谈仇恨的时候!
而在这时,石明军再次回到舞台上,一脸笑容的宣布道:
“现在所有贵客都已经来临,接下去……我们就要开始,十年一度的‘紫陶烧制大赛’,大赛的流程,想来很多人应该都很熟悉了!只不过有些第一次前来的人,怕是不太清楚,所以我就再多费一次口舌!”
对于“紫陶烧制大赛”的参赛流程,楚铭早就已经打听好了,所以这会儿,他倒是有时间,好好打量一下,自己的宿敌项子耀,和他的父亲!
大约十几分钟后,石明军终于将该讲述的都讲述了一遍,然后才大声宣布道:
“好了!接下去,我宣布第36界‘紫陶烧制大赛’,正式开始!请各个家族的参赛者上台,我们要开始第一阶段的比赛了!”
话音刚落,便从人群中陆陆续续站起十几名年轻人,大步朝着台子走去。
楚铭和向何安对视一眼后,也不再耽搁,迅速站起身,脸色平静的朝台上走去。
而在这时,楚铭突然发现,之前追着向何安求爱的大花,这会儿竟然也走上了台,那魁梧的块头,加上那身不断颤抖的肥肉,以及女性的性别,立马吸引了大把眼球。
而大花在看到上台的向何安时,顿时目光大亮,立马从最右边,大步跑到站在最左边的向何安身边,一双眼睛里露出小星星,满脸爱慕的看着。
楚铭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惊讶的低声问道:
“小安子,你家这个大花,怎么也跑上台来了?难道是追你追的走火入魔了?要不你还是赶紧劝她一下,让她赶紧下去吧!”
向何安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表情,语气诡异的低声道:
“楚哥,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对制作紫陶尿壶的那个金茂宜很感兴趣?”
“是啊!这么有个性的人,我是有些感兴趣,怎么了?”
楚铭并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毕竟在紫陶界,能够烧制出紫陶尿壶这种神物的人,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向何安重重的点点头,然后伸手执着犯花痴的大花,同情的介绍道:
“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大花她……姓金,大名……金茂宜!!”
楚铭一双眼睛直接瞪成斗鸡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瞅着,还在犯花痴的大花,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卧槽!这可真是神人哪!不单单在烧制紫陶上,是个个性十足的神人,就算这绝世仅有的身材,那也是一等一的神人啊!”
就在楚铭陷入震惊中,很少不可自拔时,一道愤怒的声音,把他拔了出来。
“楚铭,你为什么会站在台上?据我所知,能够参加紫陶烧制大赛的人,全部都是由家族挑选的人参加,你一个外人,凭什么跑到那上面去?”
发出怒吼的人,这是一脸阴沉的项子耀,他在看到楚铭站在台上时,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下一次就想把楚铭给拉下来!
楚铭翻了个大白眼,一脸不屑的嘲讽道:
“谁告诉你,参赛的人必须要世家子弟?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例外,那就是‘客卿’吗?我作为向家的客卿,代替向家参加比赛,又有哪一点不妥?不然你问问石家主,或者是其他人,家族客卿能不能代表家族参加比赛?”
项子耀听闻这话,顿时气得脸黑如锅底,但偏偏他还丝毫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楚铭说的一点都没错,家族参加比赛,为了比赛能够赢,都会想办法找一位技艺高超的外来客卿,帮助家族参加比赛。
就算是现在台上的参赛者,也并不全是各家家族子弟,其中几乎有1/3的参赛者,都是属于客卿的身份。
如果项子耀非要在这个时候,纠结楚铭的身份,那只能适得其反,惹来大家的敌视。
所以这个时候,他即便满脸憋屈,即便心中愤怒的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可他自己也只能强行压下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面,目光阴冷的盯着楚铭,那目光里的怨毒,仿佛化作实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