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扑咬到我脚尖的蛇怪,迅速就被幽火吞没,冻成了一座晶莹剔透的唯美冰雕!
包括整个水潭,乃至远处的瀑布,也在幽火的席卷下即刻陷入了冰封。
完全我就身处在冰天雪地里边儿,白茫茫的一片,一点生机都没有。
“哎呀!”长在我背部的凤蝶翅膀虚化了,我从半空摔了个皮青脸肿。
“喂,卓光莹,你不会又陷入沉睡了吧?”
卓光莹的意志,好不容易从我的深层意识世界内苏醒,结果就只短短的说了两句话,又陷入了沉睡。
“瞄!”之前那只穷追我三千里的黑猫,居然从悬崖上边儿蹦下来了。
迈着优雅的猫步,咧嘴凶恶残忍的笑着。
好似在说,今儿不论我怎么逃,也难以逃出命丧猫嘴的结局!
“咔!”又见冰封住蛇怪的冰层,也逐渐破裂开。
该死,我要被两只怪兽联合追杀了吗?
“叮!”蛇怪周身的冰层,犹如破碎的镜子碎开了,落了冰层的冰花残片。
“快跑啊!”我惊呼着向河对岸奔去。
完全不敢回头,生怕慢了一步就死翘翘。
直至我逃到了光明女神之树的树下,从背包内拿出攀爬钢爪爬树,我才稍微有了安全感。
从树腰下望,下边儿密密麻麻生长着许多的茶花树,盛开着纯白芳香的茶花。
三两成双成对的蓝焰凤蝶,悠闲自在的吃着蜜。
对面那颗盛开着墨黑叶子的参天大树,则是栖息着血焰魔蝶的暗黑女神之树。
以我的身份过去,如同发起一场战争。
实力不够之前,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纯白无瑕的光明女神之树的树身,直径起码有三十米,少说也有五百多米高。
起码爬了半个多小时,我才爬到一个平整宽阔的树端。
栖息在这儿的蓝焰凤蝶对我是相当的友好,成片的围绕着我起舞,像是把我当成了王,热烈欢迎我的回归。
历经了多次生死历险,我总算是看到了漂浮于空的光明女神结晶。
差不多有拳头大,晶莹明亮,透光无瑕。
于是我赶紧又从背包内,拿出装在有理玻璃瓶内的虫茧。
只见光明女神结晶犹如一颗水球,虫茧浸泡在内,不到三秒钟就全部吸收完了。
漂浮在半空的茧壳子,正中间裂开了一道细细的裂缝。
仿如破晓前的那一缕光明,绽放出了耀眼灼目的强盛白芒。
紧接着,我的耳边传来了微弱的心脏跳动和血脉相连的亲切感。
破茧后的蓝焰凤王蝶,比成年男人的手掌大一点。
两只翅膀从内到外,分别为浅蓝,湛蓝,深蓝,幽蓝。
正中间又各有两颗纯白火焰的图案,翅膀边为幽蓝和纯白并排的线条。
看着就像它的翅膀之上,燃烧着纯白和幽蓝两种火焰。
犹如希腊神话的月亮女神蝶,通体闪耀着层次分明的蓝光和白芒。
高贵优雅,又充满了神秘感,令人为之着迷。
树端周围的蓝焰凤蝶在这刻间沸腾了,织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蓝色流星雨,迎接蓝焰凤王蝶的诞生。
“妈妈?”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的脑海内冒出了一个呼唤。
那不是声音,而是印在我的脑海内,如我自己的意识,自动浮现出的呼唤。
“你在呼唤我?”我怀着激动的向蓝焰凤王蝶伸出右手,它很是听话的停留在了我的手心。
“谢谢你让我在这个美丽的世界诞生,”又一次,我的脑海内浮现出了蓝焰凤王蝶的呼唤。
“那个,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让我略微惊愕了,长得这么漂亮居然是个男凤蝶,还以为又是一个妹子呐!
本来我的意愿是把它留下,让它在这儿无忧无虑的生活,以免跟着我外出再涉险。
而它却很有主见的要跟着我离开。
说是它能感知到血焰魔皇蝶的下落,找到要将其击杀,吸收了血焰魔皇蝶的力量,它可以再次破茧成蝶!
净化成更高等级的凤蝶。
这就让我想起了任青梨的提醒。
她说她在陷入沉睡前,卓光莹和血焰魔皇蝶一起消失了。
那么如今,我要找卓光莹的下落,正好可以让蓝焰凤王蝶帮忙。
而且把它带在身边,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超强助力。
来的时候,好似去西天取经,一路要打败各种守关的妖精,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回去就恰恰相反了,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还可以俯视怪兽森林的全景。
别看小可是身材苗条盈弱,却拥有力抗山川河流的力量,从空中拖着我飞了回去。
没法,小可是蓝焰凤王蝶的名字,要是个软妹子,还可以它取个好听的名字,但它十个男孩子,喊女人的名字太别扭了。
待我在生活区换了一套干净的作战服,来到研究区,惊愕应该躺在病床之上的他,消失了。
“许袁!”我急的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因为研究区的某些地方,还关押着用来研究的实验品,伤口才愈合没多久的许袁,遇到危险就麻烦了。
“喊什么呢!”前边儿的一个小型实验室内,传来了许袁不耐烦的声音。
听他老人家的口吻没事儿,我才如卸重负。
“那个,我说你……”我边走边说的过去。
刚进门,抬眸就见他光着身子在水龙头下边儿洗澡。
郁闷得我,又立即退了回来,靠在门外边儿等着。
过了一会儿,许袁才穿着纯白宽松的棉衣出来。
“这是哪儿?”他又板着脸了,冷淡淡的问。
而我看他湿漉漉的秀发还滴着水珠子,应是用消毒香皂洗过,身体没有传来任何的气味。
“从前是卓光莹的秘密基地,现在是我的了。”
许是我从小就把他当成了哥哥的缘故,哪怕刚才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也没有多余的念头。
心泉一片宁静。
“对了,”我忍着悲伤,心情复杂的看着他,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想把他触怒了:“木阿姨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吗?”
“嗯啊!”许袁仰着脑袋,湿润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不知从他眼角滑落的是水珠子,还是泪珠。
只见他的喉咙狠狠涌动了一下,阴寒刺骨的说:“我会亲手杀了莫少聪,一定。”
杀意强烈逼人。
这份血仇,谁也不能阻拦他去报,而我更没有那个想法。
“不要伤心了,”我轻轻拉着他的袖口。
心下知道木柯雪的死,肯定比宋君瑶背叛他的感情,还要沉重百倍。
“卓倾汀,”许袁的话声中夹藏着一缕哀切,用一双红润含泪的眼睛把我盯着,万分不解的问:“从前我对你那么过分,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
“哎,”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故意调笑着:“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呐!”
有点姐姐安慰弟弟的架势。
“呃,”却见许袁的脸,极速变黑,额头皱着三叠皱纹,嘴角猛抽:“卓倾汀,你太放肆……”
而我还不待他把怒火宣泄出来,又极为认真的对他说:“你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不会生你的气了。”
这是我首次,向他坦露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想向他传递一种信息。
即便今后,他的身边没了许有年和木柯雪,仍然还有我这个妹妹的陪伴。
“麻烦,”许袁傲娇劲儿十足的别过了头,却又拉着我的手腕,猛地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边儿。
这也是我首次进入他的怀抱。
没有腻在王之丞心怀的那种情动的心跳,只有一种温暖舒适,如同被许有年和木柯雪拥抱着。
一种家人才会有的安全感!
全封闭的合金大门从外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零。
“王子尧和许茵希,关在第三牢房。”
一点都不在乎和我和许袁的拥抱。
说完就干净利落的离开了,让我和许袁是面面相视,互相傻眼。
“那个是零,外表凶了一点,其实人很好,值得依靠。”我对着许袁抖了抖肩头,想让他认识一下。
“王子尧?”许袁的眸底儿闪过了一缕疑惑:“王之丞呢?两人是什么关系?”
不说还好,说起来我就倍为的头疼,直想把王焕宁绑起来严刑拷打,逼问出王子尧和王之丞之间的关系。
“暂且,我也不知道,”我苦愁着,小跑着去了专门关押人的三号牢房。
这是专门关押变异人的钛合金牢房,a级别一下的变异人都无法击破,不用担心王子尧和许茵希逃跑了。
“王子尧,你和王之丞是不是亲兄弟?”我在门外边儿,通过一个送饭的小窗口问话。
关在里边儿的王子尧,挥出戴着血色拳套的左拳,狂暴的砸着钛合金大门。
“孪生兄弟?开什么玩笑,这么老套的剧情,绝不会在现实中出现。”
确实太过老套了,但是,仅听王子尧和王之丞的名字,任凭谁都会联想到孪生兄弟的吧!
“你真不想说?”我就只冷声的问一句话。
没多少耐心和他干耗着,打开牢门旁边的电脑,要是不说,直接对他用刑逼供。
王子尧趴在小窗口前边儿,凶恶的对我笑着。
“卓倾汀,奉劝你不要知道的好,因为王之丞的真实身份,残酷到了你无法接受的地步!”
似乎,王之丞的身份是一个惊天秘密,还和我有关!
“嗯?你什么意思?”我急了。
老早以前,我就察觉到王焕宁对我隐瞒了王之丞的真实身份,现在经过王子尧的正确,顿时就令我确认无疑了。
王子尧从小窗口内,伸手揪着我的衣领,极度怨恨的咆哮着。
“这个埋藏了二十多年的真相,我知道下半部分,王焕宁知道上半部分,你先去向她问清楚了,我才能给你说个完整……”
返回云城的途中,许袁说一个神秘人夜袭花店,抓走了夏雨晴。
否则的话,如果夏以晴在花店,木柯雪就不会死在曲玉的刀下了。
这些事儿,当前我不想且没有闲工夫理会,最要紧的是弄清楚王之丞的真实身份和把他唤醒。
新公园的附近,谷粒开着一辆凯迪拉克接走了许袁。
之后,我就独自去了王焕宁的奢华大别墅。
还是在她的书房内,她仪态优雅的抽着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