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巾?”莫逸尘拧眉,手上拿着纸巾在替她擦着额头的汗。
许倾倾点点头。
“我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许倾倾一只手摸向她的小腹,脸上有些尴尬。
莫逸尘又想了想,李嫂大概有,但这么晚了,她已经睡了。何况,她那个年纪用的牌子,许倾倾未必会喜欢。
“算了,一会儿等我好一些,我去买。”许倾倾说。
“你这个样子还打算去哪儿?”莫逸尘不明白她这突然的病症从何而来,可她倔强的样子令他火大。
又一波疼痛袭来,许倾倾瞪了他一眼,再次咬紧牙关,将身子弓成虾米状。
自从生完如意,每每经期来之前,总会经历一波疼痛,有时候轻,有时候重,或许刚刚吃过辣椒的缘故,这一次的痛特别厉害,小腹处又酸又胀,像个憋满气的气球,迫不及待的想要爆炸。
莫逸尘去外面,将衣服穿上,穿好后,他又来到床前,将笔和纸扔给许倾倾:“你用什么牌子的,写下来。”
“你要替我去买吗?”许倾倾竟然有点感动。
莫逸尘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快写吧,一会儿小心弄脏我的床。”
许倾倾强忍着痛去拿笔,才拿住,肚子又是一阵刀绞似的痛,连笔都扔到了他脚下的地毯上。
怎么会痛成这样?
莫逸尘将笔捡起来,又拿过纸,铺在腿上:“还是你说吧。”
许倾倾勉强说了个她喜欢的牌子,又简单说明了下日用和夜用的区别,看到莫逸尘认真的记录下来,她心底一软,又说:“如果实在分不清楚,你就随便买一包回来就行。”
像莫逸尘这样的男人,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尤其她和他在这种关系严峻又紧张的情况下,他肯放下架子替她去买,她已经很感激了。
“我知道了。”
莫逸尘站起来,转身离开卧室。
楼下就有便利店,莫逸尘曾经去买过烟,但店里有没有那种东西他却不知道。
出来的匆忙,连鞋都没换,脚上还穿着拖鞋。
莫逸尘进去,热情的店员认出是他,热情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低着头,有点尴尬的样子,先在烟酒区转了下,又往里面走去。
里面还真有,只是他匆匆看了一眼,似乎没有许倾倾说的那个牌子。
“莫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年轻的店员见他迟迟做不出选择,又专在女性用品处流连,似乎猜出些什么。
莫逸尘捏了捏手心里的纸条,还是有些尴尬。
他想要不去其它家看看算了,临出门时,却又咬咬牙,折返回来。
“莫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店员小姑娘再一次冲他热情的扬起笑脸,她端详着他的神情,又体贴的说,“如果是替女朋友挑选卫生用品,您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帮你选。”
莫逸尘耳根子处有点红,他将手上的纸条拿给店员看:“你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这个牌子?”
小姑娘看了一眼:“抱歉,这个牌子的我们没有,不过,如果你的女朋友喜欢这个品牌,我可以替你去其它店里看看。”
“那就麻烦了。”莫逸尘松了口气,在小姑娘出门之既,又叫住她,想了一下,叮嘱,“再买包红姜糖。”
小姑娘微笑着应下了。
莫逸尘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耳垂,他倒不是觉的这件事有多丢人,只是,从前从未做过,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在店里等了一会儿,店员回来了,将一个粉红色的袋子交给莫逸尘。
“莫先生,东西买回来了,您要不要查看一下?”
“不用了。”莫逸尘接过东西,付了帐,一刻不停的离开那家便利店。
担心她急着用,莫逸尘走的很快。
然而等他回到公寓,重新来到卧室,走的太急的他,竟微微有些气喘。
卧室的台灯开着,许倾倾安静的躺在大床中央,呼吸匀畅,小刷子似的睫毛,紧紧的阖着,看样子,仿佛睡着了。
莫逸尘轻手轻脚的走近,认真的瞧了瞧,还真睡着了。
浴室的灯开着,床下的地毯上扔着她脱下来衣物,而她的身上,则穿着一件他的衬衣,头发湿辘辘的,应该是在睡之前,趁着他不在,匆匆洗了个澡。
平静下来的她,脸色不再那么苍白,渐渐转为正常,唇瓣不知是刚刚自己咬的,还是被他亲的,微微有些红肿,红嫣嫣的,微微嘟起,看起来很诱人。
身上的衬衫有些大,扣子上面两颗没系,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莫逸尘坐在床边,望着睡熟中的许倾倾,看了又看,竟有些入迷。
在她濡湿的头发上摸了摸,没忍心叫醒她。
莫逸尘进浴室冲了冲,出来后,拉开被子,径直在她身侧躺下,给她盖了盖被子,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想了想,又将掌心贴在了她的小腹处,轻轻的替她揉着。
怀里的小女人似乎感受到他的存在,低低的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光着的两条腿缠在了他的身上。
莫逸尘身体一僵,怀里是女人特有的甜香,热热的气息随着她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前,脖子上,有些撩拨。
莫逸尘放在她身体上的手,掌心很烫,每一根神经都在告诉他,他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不忍心在这时候欺负她,只能暗暗的克制,克制着他的手不要乱摸,乱碰,以免擦枪走火。
谁知,许倾倾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两只白嫩的胳膊既而缠上他的脖子,搂紧,又在他耳边轻嘤了一声。
感受着胸前被她压过来的两处软肉,莫逸尘呼吸炽热,喉咙处很渴,恨不得多灌自己些冷水。
太折磨人了!
莫逸尘想狠狠心将怀里的女人推开,却又不舍的,箍在她腰上的手反而更紧的将她拥住。
这样忍受着,克制着,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许倾倾一晚上做了好多梦,梦到自己钻进了一个大火炉里,四处硬梆梆,火烫烫的,她快被热死了,却又逃不出去,直到一股水流汩汩而下。
许倾倾惊醒,此时她正像个树袋熊似的,紧紧的攀在莫逸尘的身上。
他仍在熟睡,可身体却烫的要命。
许倾倾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原来,她昨天掉进的大火炉,就是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