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尔”这个名字,勾起了托尼·斯塔克一点过于久远的记忆,他晃了晃酒杯:“这么说巴德尔没死于槲寄生?”
可他饰演过巴德尔的初恋却确实死于了一场车祸。
托尼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托尔从阿斯加德带来的千年陈酿。
“巴德尔当然没死!!”托尔有些愤怒,配上他低沉的嗓音,听起来也像是雷电交加风雨欲来,然后他问道,“槲寄生是什么武器?为什么中庭人觉得用它能杀死巴德尔?是专门制作来对付他的吗?”
联想到第一次他来中庭时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虽然不会真的对他造成什么生命危险,而且他也不怎么来中庭,但他得到的情报中说巴德尔很喜欢来中庭度假。
托尔坐不住了:“我要告诉巴德尔这个消息,中庭对他来说太危险了,他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他得跟我回家。”
即使是刚和同伴们出色完成了一次任务,正身处在庆祝聚会上,红发美人娜塔莎·罗曼诺夫还是立刻敏锐的意识到了托尔话中的信息:“你是说,你弟弟巴德尔也在地球?”
一个不知能力甚至没被人发现的外星人。
对地球来说不知道是敌是友。
这样做对朋友来说并不太好——斯塔克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靠近他的方式不够光明正大,对她给出的评估也耿耿于怀——但她从小就是这样被培养的,娜塔莎没有犹豫,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她没有过犹豫。
她冲其他同伴们歉意的笑了笑,转向托尔开始收集情报:“你之前都没和我们提起过他。”
托尼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抱着手臂靠进沙发里,让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埃德温播放摇滚乐。还和班纳博士吐槽:“你看,‘派对’这个词在她脑子里一定有种我不知道的拼写方式,是写作‘情报交流一整晚’吗?”
班纳博士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氛围让他不大自在。
托尔倒是并不在意,他仿佛是为了要盖过背景音乐似的,还放大了音量谈起自己的弟弟:“我以前真的没提起过他吗?这太可惜了,你们都应该见见他,巴德尔是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所有人都很喜欢他。”
这可不是娜塔莎想要的情报,她故意开玩笑:“托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队长夸他男朋友时也这么说过。——你可以直接把巴德尔带来。”
让我们近距离接触后给出一个评估。
史蒂夫·罗杰斯不是有意要听到队友们的谈话,不过他有四倍听力,在莫名被波及到后只好无奈地喊停:“娜塔莎。”
娜塔莎冲他挑挑眉:别只沉浸在你失去了的爱情里,你早该走出来了队长。
“我也很乐意把巴德尔介绍给你们,吾友。”托尔从鹰眼克林特·巴顿捧着的饼干盒里抓了一把小饼干塞进嘴里,鹰眼衡量了一下自己和雷神的力量差距,直接抱着饼干盒站起来走到队长身边坐下,“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我上次见到他,他正准备窝在他的飞船里打游戏,据他的代理人拉斐尔说,他打游戏的时候是不会接通讯请求的。不过拉斐尔还说他飞船冰箱里的甜甜圈和汉堡存量都不多了,所以我想他很快就会来中庭。”
……喜欢吃着甜甜圈打游戏的外星人听起来好像是很无害。
“你弟弟的品味不错。”托尼评价道,“下次他来纽约的话,RT,我请。”
其他男性则更关注托尔提到的飞船,鹰眼艰难决定分出剩下三分之一的饼干给托尔:“你弟弟的飞船是什么样的?”
“星球大战里的那种吗?”史蒂夫问,在同伴们看过来的眼神中解释道,“我补完这系列的电影了。”
唯有娜塔莎想到了什么,举起手机直接把神盾局局长弗瑞发给她的照片展示给托尔:“这艘?”
“是巴德尔!”托尔一伸手把锤子召唤过来握好,“他已经到中庭了?你们在哪儿看到它的?”
“你打算直接飞过去?”娜塔莎与鹰眼对视一眼,“你知道挪威怎么飞吗?”
听到熟悉的地点后托尔又默默把锤子放下了:“他不会在那里待太久的。”
“你知道他去挪威做什么。”娜塔莎回着弗瑞的消息,头也不抬。
“我有说我姐姐死亡女神海拉在关禁闭吧?”托尔把剩下的半瓶仙宫佳酿从托尼手里拯救出来,“这很复杂,在我没出生之前,她就已经被父亲送到了中庭关起来了,父亲还抹掉了她在历史书上应当被提及的部分,但洛基发现了,说真的这其实瞒不了洛基,他从小就非常聪明,当然啦,我妈妈是家里最聪明的——”娜塔莎直接询问重点:“这和巴德尔有什么关系?他想把你们的姐姐放出来?”
被奥丁亲手关起来的死亡女神,如果在地球上被放出来谁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他只是去看望海拉。”托尔说,“在得到父亲同意前,他不会——”“先生,您或许想看看这个。”埃德温的声音响起,同时一张被放大的图投影在托尼面前:画面正中是托尔确认过的那艘飞船,旁边站着一个金发少年,他背对着镜头,看身形非常单薄,和托尔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但埃德温不是想让他看这个……
“斯塔克。”娜塔莎简直懒得再说了,“你又黑进了神盾局。”
回应她的是托尼直接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托尼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然后转头问道:“阿斯加德的酒致幻吗?就是,有会让人看见想见的人的魔法在里面吗?”他甚至大幅度摆动了一下受伤的手,“疼痛也醒不过来那种?”
托尔摇头:“当然没有,只是美酒。”
“很好。”托尼重新盯着屏幕,少年的金发用一条墨绿色的发带束在脑后,尾端是金线绣着他熟悉的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