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吃虾的时候你不是都问过了吗?”顾月龄笑着试图打哈哈过去,结果一转头就碰上石景尘严肃的脸。
“很难讲?”
“女生之间的事你要是都明白的话,那还叫女生吗?不足为外人道也!”顾月龄摇头晃脑走出了电梯。
石景尘在她身后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情敌吗?”
这句话简直是在平地炸起一声雷,顾月龄连忙扶上电梯旁边的两个招财树才稳住身形,转头冲石景尘狠狠一瞅:“我疯了吗?”
石景尘不解的偏了偏头。
“我还不至于沦落到没事跟别人抢男朋友的份上。是游戏不好玩还是外卖不好吃?”
石景尘稳准狠的抓住了重点:“你以后少吃一些外卖。”
顾月龄:“......”
石景尘就是这样,跟他说正事的时候总能稳准狠的抓住重点。
她不耐烦的甩了甩手:“你不用担心,没什么事的。”
手这么一甩起来,才感觉到手腕很疼,刚才这车上的时候光顾着和石景尘斗嘴了,压根忘了这回事,现在她想起来自己的手还被人踢了,只不过那时候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她的手缩在韩金诚的袖子里,并没有被发现。
手举起来的同时,宽大的袖子也顺着顾月龄的纤瘦的手腕划了下去,石景尘很快就看到了她手上突兀肿起来的一块,伸手便捉住了她的小臂:“这里怎么回事?”
“打电话的时候那些人给弄伤的。”顾月龄开口道,“早知道早点出脚了,还让那人踹我一下,气气!”
石景尘没接她的话冷着脸把她拽进房间里:“不知道那姜医生干什么吃的!”
“其实也不怪他了,我的手藏在袖子里,他没注意到。”顾月龄试着把自己的手往外扯了扯,发现完全扯不动,“可能对于他的那么多病号来说,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吧。”
石景尘神色不定的看她一眼:“什么那么多病号?他是我的私人医生。”
顾月龄在鼻腔里小小的吸了一口气,对石景尘抱之一笑,内心却不住吼道:这该死的腐败,该死的上流社会的生活!贫穷真是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和巧克力。
“行行行,你厉害,你家大哥开飞机。”
石景尘没再搭理她,撒开她的手从床头柜上面翻出一个小医药箱,从里面掏出来了跌打损伤的药,边走边道:“幸好姜医生每次都嘱咐特助在我的房间里放药箱的准备,不然你今晚就疼着吧。”
石景尘往顾月龄的手里塞进去一片胶囊:“先把止痛药吃了。”
顾月龄跟手里的胶囊面面相觑:“你是打算让我干吞吗?”
看着石景尘轻咳一声转头去倒水,还倒了满满一大杯凉水的时候,顾月龄从心里感觉到,眼前的这位还真是侍候别人的能力无限接近于零,情商简直低的令人怜悯。
他走到半路,又反应过来一杯凉水是在不像话,转头就把谁倒在了盆栽里,转头又加了半杯热水,才送到顾月龄的眼前。
顾月龄感动的仰起头:“看见你这幅手忙脚乱还要照顾我的样子,我绝对不计前嫌,还当你是我的好老板!”
“你想多了,我只是怕别人看到了你这个样子怪我虐待员工。”
“谁虐待员工会虐待到手腕上啊?”顾月龄下意识的接上一句。
话音刚落,两个人一对视,瞬间好像都明白了这话里面深刻的含义。
顾月龄正打算张口,石景尘率先开口把她的话堵了回去:“你最好给我闭嘴。”
凑近了去观察,顾月龄竟然发现石景尘的耳垂两边微微泛了红,这点红色原本十分的淡,但是因为石景尘极白,因此这点绯红也看起来分外明显。
顾月龄丝毫没有两个人同时在脑内开了一辆车的赧意,反而兴致勃勃的凑上前:“你看了那部电影?”
两个人同时脑补的就是五十度灰。
顾月龄看似是个老司机,其实也仅仅只是听过名字,从别人嘴里听过剧情,石景尘知道这部电影是因为顾月龄提起过,他回去搜了搜是什么题材之后就果断弃了。
也就是说,俩人虽然不动声色的开了车,却没有一个人是有驾照的。
石景尘推着顾月龄的脑门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从药箱里掏出止痛喷雾就冲着她的手上喷了过去:“少说几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顾月龄咳嗽着挥开眼前浓重的喷雾味道:“咳咳,我好奇啊,我们清纯的跟小仙女的尘总也下凡了?”
石景尘轻叹一口气,又在她手腕上喷了东西,伸出手轻轻的按摩起来:“我实在纳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生?”
“什么样的女生啊?”
能开车把男生都能开的面红耳赤的女生。石景尘在心中道。
思索了片刻他还是委婉的开口:“一点也不懂害羞的女生。”
“这没什么啊。”顾月龄毫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大事上立场分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就行了,为什么要拘小节呢?”
石景尘深深的往顾月龄的眼睛里看了过去,旁边的人眼眸微垂,只从睫毛缝里透出些眸光。顾月龄说完话之后发现对面的人并没有反应,茫然的抬起头,就和石景尘的眼睛撞了个正着。
她的眼睛如同一泓清泉,但是透过那清澈,里面透露出的是不容动摇的坚定和坦荡。
不同于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坦荡。
生意场上行走的多了,石景尘才深刻的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便是坦荡。
人多翻一重山,多淌一条河,多见一个人,不管触碰到世界上的任何一粒尘土,呼吸的任意一口空气,都会把人变得更世故、更俗一些。
而看过山高水远之后双眸中却仍然能自由自在的出世入世的人,双眼中就是不折不扣的坦荡。
石景尘就这么捏着顾月龄的手腕发起了愣,温热的感觉不断的从他的手心传到自己的手腕上,原本已经缓解了许多的伤处仿佛被什么灼伤似的,滋啦啦冒着火气的疼。
顾月龄挣扎着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你干嘛呢,难道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