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并不知道在这地下城里,还有着这样奇怪的限制誓言存在。只是在听到张玉伦父亲说‘开始’的时候,出于本能的就暗自运起昊元功。
片刻后,几道重重的叹息声响起,以龚领主为首的四位老人,同时合力开启了一个能量波动巨大,但却极其稳固的透明结界,把周围数百米的范围全笼罩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胖子感到空气中的火属性颗粒,突然变得极其暴躁起来。只见张玉伦的父亲手上,已经凝聚出了一把火红的宽背大砍刀。而刀身上的炙热火焰,似是静止不动,却又好似流水一般的在流动着。
米勒亚父曾经说过,不同‘境’阶时期的驭者,他们的五行属性,所表现出来的形态是完全不一样的。然后再根据所具体表现出的,每一种属性形态颜色的浓淡以及光芒的强弱程度,来判断出这个驭者究竟是属于初阶、中阶、高阶中的那一个阶界。
当刚成为‘人境’驭者时,由于自身所能调动汇聚的属性颗粒数量有限,因而表现出的属性形态都是虚影一般的光晕。胖子就曾经见到过阿峰所召出的土属性,‘人境’初阶的他,所能凝聚出的就是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
而驭者升到‘地境’后,属性颗粒在凝聚后所表现出的,却是一种像雾一样的气体。虽然还是显得有些朦胧的感觉,但却已经可以幻化成犹如实质的任何一种武器。但是,一旦初次决定了属性所幻化的武器形态,短时间内却是再不能改变了。‘地境’中阶的胖子,他所凝聚出的阴阳剑就是如此,而比他高一个阶的薛浪,他的金属性短刀刃也是一样的。
当驭者达到‘天境’后,这时他所调集的属性颗粒受自身功力的影响,会相互挤压凝聚在一起,变成相对粘稠的液体形态出现。而‘圣境’界阶的驭者,则是很直接的就把属性颗粒的形态完全实体化,并且可以随意变幻出各式各样的武器模样。
而最后的‘帝境’驭者的属性形态,却反而重新变得像光晕一样的虚幻,就似返璞归真一样。只不过,所表现出的光晕却是带着金属质感般的坚硬!至于传说中的‘神境’驭者,没有人见过,所以对于他们会出现何种属性形态就不得而知了!
根据米勒亚父所告知的,胖子很快判断出张玉伦的父亲,是一位‘天境’初阶的火属性驭者。虽然知道他是‘天境’驭者,而自己却才是‘地境’中阶,但胖子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惧意,反而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因为,按照米勒亚父的再三嘱咐,现在的胖子不是什么双属性驭者,而是伪装成了一位‘水属性’的驭者!对手比自己高两个‘境’阶又怎么样?水克火,这是毋庸置疑的定律。而且,在胖子他的体内,可是有着火属性源力的存在。
张玉伦的父亲叫‘张伦’,母亲‘秦小玉’,在生他时因为难产而痛苦死去。张伦两夫妻感情本就极好,这秦小玉一死,张伦是再没有续弦,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寄托在了张玉伦身上。同时为了怀念他的老婆,特意取二人名字中的一个字作为儿子的名字。
为了张玉伦能拥有健康的体魄和长久的寿命,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成为一名驭者。也因为此,张伦可以说是倾尽心血费尽心思。但在最终却不得不死心的确定,儿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且终身不能成为驭者。
完全放弃希望后的张伦,就只能希望儿子快乐平安的过完一生作罢。又考虑到自己不能随时护卫在张玉伦的身边,张伦就化重金聘请了薛浪来给儿子当保镖。但没想到结局却是出他意料的残酷而悲痛!
此时在张伦的心中有着数不尽的懊悔,说不出的惭愧。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溺爱玉伦,他又怎么会落个身首异处的结局。懊悔归懊悔,惭愧归惭愧,杀子之仇还是得报。既然已经打算违背誓言,不论战斗结果如何,自己都是难逃一死。与其多忍受十年的噬心之苦后再堕入畜生道,还不如……
“王昊,老夫得罪了!”张伦淡淡的喊到。这个时候的他不像是想杀人泄愤,倒像是在与人切磋之前的招呼。随即就举起手中的火红大砍刀冲上前去,直直的砍向胖子。
看到张伦的刀影袭来,胖子一把拉住旁边的薛浪,把他扯向自己的身后,同时从他的嘴里发出一声低喝:“水幕!”柔软的水瞬间在胖子的身前,形成一个蔚蓝色的弧形盾牌,上面还泛着阵阵涟漪。
这是胖子首次利用精神力,调动的水属性颗粒汇聚而成的防御招式,目的只是为了拖延一下张伦攻击的速度。与此同时他自己却往左边一闪,把张伦的刀式引向自己这边。
“这年轻人只是‘地境’中阶的驭者,看来他不会是张老的对手啊!等下一旦情形不对,就算被张老责备,我们也要保他周全。哎,可不能让张老再错下去了……”龚领主对另外三位老者说道。在他的心中一直思索着,如果胖子或者是薛浪并没有死在张论的手中。那张伦就不算完全违背誓言,或许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哧!”火红的刀影拦腰扫在水幕上,发出一声轻响后,升腾起无数白茫茫的雾气。
而在离薛浪几步远的地方,张伦看着曾经是自己儿子保镖的他,稍微愣了一下。但没有过多的犹豫,他把目标还是定在了胖子的身上。
与此同时,因为胖子身体的完全闪开,只剩薛浪一个人的情况下,一直还包裹着阿峰的那个光茧,顿时暴露在大家的面前。虽然这个奇异的东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介于并没有感应到它有任何的能量波动,大家又重新把目光落在了胖子和张伦的身上。
“火影刀!”张伦暴喝一声,就见他手中的火刀幻化出数十道红色的刀影,直追前方的胖子身体而去,大有将其包围在内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