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一个阿拉伯女佣叫她下去吃饭。
司媛到了餐厅,并没有看见安格斯,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美食,她看见一条金黄喷香的烤羊腿,甚至还有叫不出名字的肉,味道很香,她以为是猪肉,忍不住咬了一口,结果并不是,这才想起来伊斯兰教徒是不吃猪肉的。
这也不是牛肉,会是什么肉呢?
“那是骆驼肉。”
司媛回头,看见白天那个男人,顿时有些惊慌,坐立不安。
男人咧嘴一笑,一股子野性气,桀骜不驯的坐到她对面。
“这么仔细一看,你比白天看起来更娇小一些。不过.....”他暧昧的笑:“这对奶子倒是挺大。”
司媛真想把叉子时插在他的嘴上,见面就对着别人的身材评头论足,实在粗鲁又不礼貌。
可柜子里的裙子都是这样,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为何安格斯给她准备的这些裙子,都有一些袒胸露乳。
司媛光是这么看着他,都觉得这个大块头很有压迫感。
她忍不住往后挪挪椅子,与他保持距离。
戴维不满了:“怎么,我不好看吗?你这么怕我?”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镜子,自恋的照起来。
司媛迟疑一下,客观来说,这家伙长的是很野性的美,金色的碎发,让人想到非洲草原上的猎豹。
但是他太有侵略性了,与温亭山和安格斯不同,他们是斯文败类,他是张扬在外的坏蛋。
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司媛:“叁个字没有告诉你吗,我的血只有吸血鬼能喝,其他的人喝了,是会反应不良的。”
戴维闻言放下镜子,打量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你还真是可爱,怪不得温亭山喜欢你。”
“他才没有喜欢我,他只是想喝我的血而已,我是他圈养的食物罢了。”
司媛第一次听到别人说,温亭山喜欢她。
她不仅觉得不真实,更多的是觉得,这些男人不是东西。
喜欢两个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跟玩儿一样,一点都不懂得女人对于感情,渴望的是真诚与专一,不是嬉笑打闹。
戴维笑得更开心了:“是吗?可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不仅仅是喜欢你,而且对你有着疯狂的占有欲。像他那样的人,若不是真心喜欢,怎么可能一听到你出事,就匆匆忙忙上了私人飞机,上了安格斯的当,如今生死未知。”
司媛心中感到惊讶万分,但面上却并不显露,只慢慢抬起头来,疑惑地问他:“他的飞机爆炸,是安格斯做的手脚?”
戴维笑:“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
司媛摇摇头,戴维笑得更开心了,他单手撑着下巴,看的司媛很不舒服。那个眼神,简直像把她扒光一样。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
司媛毫无犹豫的拒绝,“不想。”
戴维一愣,问她:“为什么,你们女人不都有好旺盛的好奇心吗?”
司媛平静道:“中国有句话,叫好奇害死猫,你没有听过吗?”
戴维摸了摸下巴,疑惑地看着她:“好奇为什么会害死猫?你说的是猫兽吗?我认识的猫兽,好奇心并没有这么重。”
司媛.....原来这是个中国话一知半解的。
她笑了下,露出浅浅的梨涡,戴维一下子看愣了。
司媛美而不自知,只道:“意思就是一个人好奇心太重了,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话音刚落,戴维就坐到她旁边,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就被戴维抓住。“美丽的小姐,嫁给我吧。”
司媛惊掉下巴,用力去抽自己的手,“你干什么,放开我。”
戴维却像是着了魔:“嫁给我吧,我一定让你满足。相信我,我的能力比温亭山更厉害,一定让你合不拢腿。”
司媛气的给他一脚,远远站开:“你神经病啊!”
戴维吃痛,慢慢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挡住她的去路。
他或许没有温亭山高,但是块头比温亭山更大一些,身上的军T恤让他显得更野性,更有侵略性。
司媛吓的后退几步:“你...你...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是安格斯的客人,你不能乱来。”
戴维的手摸向腰间,司媛看着那里,一下子就想到电影中,杀手掏枪的动作。
她吓得死死的瞪着对方,脑子一片混乱。谁知他摸了一会儿,掏出来的不是枪,而是一个袋子。
黑色的袋子被递到司媛眼前,司媛一阵迷茫。
见她如此,戴维把小小的丝绒袋打开,里面的东西被倒在他手掌心上,那是一个很大的钻石,有鹌鹑蛋那么大。
“送给你。”
司媛不敢接,“不用了,不适合我。”
“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车子房子,鞋子衣服包包,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都可以满足你。”
他好像很认真执拗的样子,越是如此,司媛越是不敢要,疯疯癫癫的,怎么忽然态度就变了。
司媛一个劲的拒绝,“不用了,中国有句话,叫做无功不受禄。”
见他一脸迷茫,司媛只好解释道,“它的意思是,没有功劳,怎么好接受别人的奖励。我跟你非亲非故的,怎么能随便拿你的东西。”
“什么非亲非故,你成为我的妻子,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司媛窘迫不已,被他忽然转变的态度,弄得十分无奈。
想到他白天在泳池差点咬死自己,更是不敢跟他多接触了。
这是一条有病的鳄鱼!
“我不会嫁给你的。”
戴维一下子垮脸:“为什么,是我不够高大帅气,还是你觉得我没有钱,又或者你觉得我不行?没关系,我可以向你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我很厉害!”
说着,就要拖她上楼。
这架势,司媛不用想也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她惊慌失措,用力挣扎:“你别乱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戴维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将人扛上肩头,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