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食用鲸肉的国家主要是日本、挪威和丹麦等,而在这些国家中,日本对鲸鱼的利用率最高,例如他们将挪威人根本不吃的鲸脂(也就是鲸油)当作美味,此外,同样的部位,在日本的售价通常要比挪威高一些。
然而,由于国际社会的声讨,日本人吃鲸鱼也吃的有些战战兢兢,并且对食用(或自称的科研)的鲸鱼都进行了详细的登记。同时,鲸鱼交易本身是被禁止的,这些都造成黄宣处理“财产”的困难。
不过,困难也只是困难而已,既然毒品和军火可以堂而皇之的销售,鲸鱼自然也不会例外,按照黄宣的想法,在日本那些专门销售鲸鱼的店铺中,老板们是不会介意鲸肉究竟来自于哪里,而在生产药品的企业中,也不会因为又便宜又多的原料而产生不满,如此,一切都只是价钱问题。
在联系买家的方面,洛林的作用完全比的上一个大型的咨询公司,特别是当他可以拥有任何咨询公司资料的情况下。使用电话或者传真,他甚至可以直接与对方交流,而黄宣所要做的就是,在可能的情况下露个面而已。
在最后一个集装箱被拖入冷库,黄宣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冷库管理人原本不愿意让集装箱直接进入冷库,不过在溢出要价10%的面子上,勉强允许了黄宣的要求,只是还不很乐意的样子。
黄宣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这是个可爱的巴西人,把心情放在脸上的人都可以称之为可爱,标准当然取决于当事人的心情。
这时李庆也舒了一口气,道:“黄宣,该回去了吧,你老爸今晚可是要回家的。”
黄宣应了一声,看着冷库门关上方才转身与人道别,罢了道:“庆哥可别和老爸说今天的事啊。”
“那说你去了哪里?”
“就说在圣保罗市里转了转吧。”黄宣随便道。
李庆“恩”了一声,和老板的儿子商量骗老板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有种当奸臣的快感。
……
黄父是带着笑容回家的,据说和什么结构的研究有关,黄宣很高兴能看到父亲这样的笑容,这使他不安的心情也平息了下来。
晚饭后,与母亲通了电话,据说是一切安好。接着父亲就接手了电话的控制权,将黄宣一个人赶到了楼上,并道:“我给你请了新的家庭教师,记得明天早点起来。”
不用继续被达西尔瓦荼毒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但新的家庭教师也许叫达北尔瓦,在这件事上,黄宣是没有发言权的,他只是很气愤的对洛林道:“难道你们以前的旅行者也要学无数种语言?他们怎么不自杀?”他也许的确有愤怒的理由,当一个刚刚开始接触英文,并因此痛之欲绝的中学生,发现自己需要在半年内学会基本的葡萄牙语对话,偶尔有些神经质也是可以体谅的。
洛林为此只能说抱歉,对于收受了作为秘书的报酬,而不能令出资者满意,监守者同志表示自己一定会严格自律,深化改革,但在目前,他只能提出一个补偿方案:“订购一台z990,以后在翻译方面,就可以尽量节省能量,并努力保持字节间的长度相似——也就是说,不会将一个中文词汇翻译成句子。”末了,洛林又道:“作为一名23级权限拥有者,我建议你还是学会3门以上的语言,这对于你的位面旅行是有利的。”
黄宣嗤之以鼻,花100万美金就为了能把englishi翻译成英格兰而不是英国,这样的字节相似还配称之为未来水准?
于是,洛林同志很厚道的说:“这样在重要场合,我就可以将节省下来的能量用于视线修正,利用光线扭曲帮助你改变口型。”
“那在我们这叫幻象。”黄宣带着浓重的怀疑道:“如果你又能改变口型,又能按字节翻译,为什么我们之前在p146的时候,你让我用围巾把嘴堵上,或者干脆说话只动动嘴唇?”
“在外位面很消耗能量的。”洛林什么时候也会喊冤了?黄宣终究只能放过他,基地还在南京呢,何况服务器最终还是得买。
联系了在国内的李生刚等人,一切安好,鲸鱼也还在冷库中存着,黄宣只好闷闷的去了学校——圣保罗外语学院。如果说在国内,上了大学就解脱了教育的束缚,那么在巴西大学做旁听生,只是束缚的开始。
学院的教授大多都很认真,与中国不同,在巴西大学里,并非只有学术能力强才能升任教授,教课本身也是升迁的途径,所以黄宣遇到一位出奇认真的老教授也不奇怪了。
保利诺教授大概有六十多岁了,留着一头蓬乱的白发,只比爱因斯坦稍逊,他教授葡萄牙语和英语,本人则会说西班牙语与意大利语,甚至不太流利的法语,从旁观者的观点,黄宣也很佩服这位仍然在自学俄语的老人,但从当事人的观点来讲,身处一片乱蓬蓬的英语与葡萄牙语环境中,并不是令人愉快的体验。
黄宣去学校很早,虽然中国人总是被本国人、日本人、美国人批评不守时,但比起巴西人,他们足谓严谨,至少黄宣还从未见过在上课期间还川流不息的人群。而教授也毫不在意,但若要说他好脾气,对于在课堂上说话和做其他事的人,保利诺教授的怒火瞬间就会被点燃。
通常而言,保利诺先生不会使用暴力,但对巴西同学们来说,扣除学分是比赶出教室更糟糕的惩罚。
黄群盛是一个不太懂得教育的父亲,在国内,他能够幸福的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工作的原因,是由于他娶到了一个使人羡慕的妻子。张馨仪全权负责了黄宣的教育。
可是在巴西,黄群盛只知道将黄宣丢到外语学院,并雇佣一名家教,除此以外,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研究院,甚至于在这种特殊时期,他研究的心情也没有稍减。
黄宣必须为父亲的不负责任买单,虽然他听不懂英语,也听不懂西班牙语,但他还是必须留在教室里,甚至于不能做其他的事情——保利诺教授是一个充满了好奇的老人,他对来自中国的小朋友很照顾,并不因为他只是一名旁听生而有所懈怠。
好在还有洛林,监守者同学是一位坚定的教育者,他相信一个合格的基地权限拥有者应该懂得3门以上的外语,并且具备超越普通人的知识——这是降低能量叠加的基础原则,黄宣虽然对此并不感冒,但还是不介意在无所事事的时候与洛林聊会。正在讨论巴西人的词语中太多当地土语的时候,后门再次悄悄的打开了。
阶梯教室最后的大门被学生们涂了厚厚的润滑油,开合间几乎不会发出声音,只有两扇门互相碰撞时方才会亲热的打一声招呼,整节课里,这样的声音经常出现,黄宣已经习以为常,直到有人轻轻的坐在他的旁边,黄宣方才微微的转了一下头,想看看谁这么胆大,敢无视恐怖的保利诺,穿越半个教室坐在自己身旁。
对方有一头完美的金发。这是黄宣的第一印象。巴西是一个多民族国家,但棕色是最常见到的发色,相似的颜色却没有黑发纯正——这是黄宣的主观想法,也许和他还是个少年,不懂得欣赏巴西美女们的伟大胸怀有关吧。
黄宣的座位在靠窗的位置,冷风从头顶徐徐经过,凉爽怡人。同时也轻轻的吹起了身旁美女的淡金色长发,使其略有蓬松的在脖颈处摆动。
头发给了白皙的肩胛最好的点缀,肌肤晶莹似雪,完全不同于他所见到的欧美人,仔细看去,毛孔紧紧的收缩在一起,整体皮肤显的平滑而娇嫩。
大约是感受到了黄宣肆无忌惮的注释,旁边的女生皱着高挺的鼻梁转过脑袋,丰润的嘴唇微微翘起,充分的表现出了此刻的心情。
偷看美女的行径并不可耻,黄宣在家早就被养的胆肥,此刻直直的扬起头,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给了对方一个大大的鬼脸。
“是你?”却是黄宣在机场见到的古典美女,身边的保镖不知去了哪里,碧蓝的眸子有如一泓湖水,带着迷蒙的气息,嘴角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