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国自永兴朝以来,国力逐渐恢复。按照贾环当日的设想,开始了对四周诸国的征伐、平定。正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贾环那个时空,国家吃过太多地形上的苦头。
比如,若共青城、远东地区若还在手中,以形胜之地对东瀛。区区东瀛四岛敢蹦跶?
比如,安南历来就是中国的附属国。这块土地在手,占城跳得起来么?乖乖的缩着。
还有,吕宋等岛。
至永兴八年,一代名相齐驰致仕时,周帝国已经是一个西起呼罗珊,北至西伯利亚,南至南洋诸岛,东至东瀛的大帝国。
此时,周王朝已经取得对波斯帝国战争的胜利,占有呼罗珊。而与沙俄的战斗,从来都没有平息。只是没有发生大决战而已。远东天气寒冷,地广人稀。
从地理上说,乌拉尔山脉以东,都可称为西伯利亚。西伯利亚又分为:西西伯利亚平原,中西伯利亚高原,东西伯利亚山地。
而周王朝的战略态势是,自辽东北上,得外兴安岭,东西伯利亚,库页岛等地,至今东西伯利亚海的辽阔土地,全归周王朝所有。设立都司。
而周王朝在平定漠北之后,以羁縻各部落,组建仆从军的形式,对中西伯利亚高原展开征服、控制。得贝加尔湖等地。据有中西伯利亚高原。
西西伯利亚平原为沙俄帝国的粮仓。早在其控制之下多年。漠北诸部当年时常就感受到沙俄的兵锋,不少小部落都被其屠戮。
此次沈迁出塞北。与沙俄大军的决战之地,很有可能便是在西西伯利亚平原东、贝加尔湖一带。
这是举国之战,万众瞩目。非名将沈迁领军不可。连日来,真理报,京中的报纸,各地的报纸都在连篇累牍的报道此事。给永兴十年酷热的夏天,更添几分躁动。
京城,小时雍坊,彭府。
夜里,户部尚书彭世俊在书房里,看完老仆传来的纸条,在蜡烛上烧掉。火光中,他的神情,明灭不定。他轻声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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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北疆即将进行大战。这是两个庞大的帝国之间的碰撞!而沙俄帝国的实力,更是远比波斯帝国萨菲王朝更加强大,但横跨数万里的周帝国境内,并非一片安宁。
这是一种必然!
要知道,在国朝只据有中原之地时,天灾人祸便是朝政中的日常,更何况现在疆域大了这么多?
在南方,周帝国的战略态势是以吐火罗总督庞泽,负责攻进天竺等地。而毗邻西南的暹罗、骠国,安南等地早就是国朝的郡县。南线的边境,早推到南洋诸岛上。
以吕宋总督许澄统帅全局,攻略吕宋、爪哇、三佛齐诸岛、澳洲等地。他麾下计有周军三万余人,仆从军约十万。维持这里约三千万人口的地区稳定。
永兴十年,七月中旬。爪哇南部的巨港府发生叛乱。吕宋总督许澄派出大军征讨。船队抵达巨港府城后,四千周军和两万仆从军向内陆进发。
在中原地区已经是秋季时,这里依旧炎热。周军尚红,衣衫单薄。以燧发枪为主。仆从军则是矮小的土著军队,皮肤黝黑,旗帜杂乱无章。
王游击骑在马上,看着在道路中进行的队伍。他心中有说不出的烦躁。或许是因为自离港以来还没有进行过大战,这与往日南洋的土著叛乱不同。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一批毒箭不知道从密林深处何处射来。“啊...”惨叫声骤然而起。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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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十年秋,吕宋总督府在爪哇岛平叛失败。五千周军并两万仆从军遭到叛军的伏击。带队的王游击身死。这是死在南洋最高级别的军官。
有情报怀疑,周军的行军路线,被人出卖给叛军。
这场大败,引得南洋诸岛形势震荡。一时间,各地的叛乱仿佛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
周军船坚炮利,这些个叛乱并不足以影响到南洋的航道,周军在当地的统治。但却影响到了当地物产的产出。
战况、当地的局势迅速的由吕宋总督许澄报到京城,等待朝廷决策。永兴天子在大明宫勤政殿中召开御前会议。
大学士曾缙、萧丕、殷鹏,吏部尚书宁儒、礼部尚书胡璁、户部尚书彭世俊,左都御史李斯,越王宁澄,北静王水溶,都督同知新城王沈澄,兵部李尚书。
并南书房诸位学士都在:翰林院掌院学士、詹事府詹事蔡宜,翰林侍讲学士纪澄,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左侍郎魏源质。
宁淅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近日在战争的重压之下,他让青美人陪着他,略放纵了些。此时,坐在御座上,环视着众臣,道:“诸位爱卿都说说看。”
南洋局势的不稳,暂时没有影响到海贸,但不代表以为不影响。而且,南洋的物产,对中原是一个补充。现在,基本都停歇下来。这必须要解决,以避免影响到北疆的战事。
彭世俊率先出列道:“臣以为许总督于军事上并不得力。需要调派大将迅速的,以最小的代价平定南洋叛乱。拖延日久,户部钱粮难以支应。”
稍后,几名重臣都是这个意见!从快,从重,杀一儆百!
文华殿大学士萧丕并没有看彭世俊,奏道:“万岁,臣以为当用车骑将军!”
车骑将军张四水在永兴朝初期时,率部平定辽东叛乱,接着南下攻破岭南的楚王,战功赫赫。这十年间,一直在京中练兵。是国朝军中双璧!
宁淅轻轻的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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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会议散后,重臣们三三两两的从勤政殿中出来。
横穿广场时,蔡宜放慢脚步,和纪澄一起闲聊。“我观伯言方才欲言又止,何故?”
纪澄说是书院的“小字辈”,但他的年纪,实际比贾环还要大些。时年34岁。与湘云的孩子都有两个。这时,留着胡须,气度沉稳,低声道:“学士,骠骑将军和车骑将军,二人最好要留一人在京中,做定海神针。”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院首起兵,拥立永兴天子。依靠的是兵权和齐中堂的支持。今年春齐中堂便已经去世。朝局早就变化。别看距离那场政变已经过去十年,未必就人心安定。
军权必须要握在手中。
蔡宜微微沉吟着。方才是萧学士提议,天子认可了派张伯仁去南洋平定叛乱。
“然则,伯言方才为何没有出言阻止?”
纪澄苦笑一声,道:“在下如何能拦着车骑将军立功?反过来看,如此安排,天下精锐尽在骠骑将军、车骑将军之手。给别人,倒未必放心。再者,军中讲武堂办了十期。军中各将校,俱是天子门生。只要天子还在,并无不测之虞!”
蔡宜微笑着点点头。
他回头会和天子好好的谈一谈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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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四水率五万大军南下南洋。贾环在华亭的港口,和他见了一面。至永兴十年冬,大周的南北两端,同时在作战!
大明宫养心殿中,永兴天子宁淅仰躺在床榻上。周围的太监、宫女、御医跪了一地。气氛极度的压抑。
昨夜下雪,天子与青美人在“碧桐书院”的亭中趁夜赏雪。亦或做了些别的事。今日上午,天子没有起床,而是有些头昏,发烧。至此时下午,还未退烧。
甄皇后一脸寒霜的坐在床榻边,神情冷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青美人,冷声道:“青美人,现在你满意了?”
青美人脸色惶然,满脸泪痕,道:“贱妾不敢!”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她如何拒绝得了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