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原配

穿成科举文男主的原配 第66节

    还想把她骗回去呢。
    江挽云听他这么说,假模假样地摸了摸袖子里,惊讶道:“好像是掉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你等我一下,我去马车里取了东西再回去。”
    那人松了口气,笑道:“好,那你赶紧,免得被人捡走了。”
    江挽云笑了笑,转身快步往马车旁走,看了几下就找到了自家的马车,掀开帘子一看杜华正在马车里睡觉。
    她爬上车去,杜华立马惊醒了,看见是她,连忙坐起来用眼神询问。
    “长话短说,外面有个男的一直跟着我到了这里来,还想把我骗到人少的地方去,一会儿我将计就计,你跟着我们,等附近没人的时候就把他抓住捆起来。”
    杜华很快反应过来,郑重点了点头。
    江挽云下了马车往回走,那人还等着她的,道:“东西拿到了吗?”
    江挽云道:“拿了,这就回了,谢谢你来提醒我。”
    两人各怀鬼胎,穿过后门走了一段又到了人迹罕至的长廊,此处远离学舍和宿舍,很少有人来。
    那人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故意落后江挽云几步,正准备扑过去捂住江挽云的嘴,谁曾想他还未付诸行动,早就跟着他们的杜华就一下飞跃过来,狠狠一脚踹他屁股上。
    “啊!”这人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惨叫,往前摔去而后嘭地一下撞到了柱子上。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脑子发蒙,而后头晕眼花站立不稳地跌坐在地,再之后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他才来得及继续惨叫。
    “啊!谁?是哪个王八羔子!你给我出来!”他暴跳如雷地站起身来,如临大敌,待看到杜华时他的气焰瞬间萎靡了下来。
    对方一看就一巴掌能把自己打翻,他可不敢硬碰硬,只能开始讲道理,“你是何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背后偷袭我?”
    杜华根本不理他,只从怀里掏出一条麻绳来,准备按江挽云的吩咐把人绑起来。
    “你,你要干嘛?”那人看见杜华的动作,有点慌张,再看江挽云在一边站着,他反应过来指着她道:“你们是一伙儿的!?”
    江挽云抄着手冷哼一声。
    他见此情况,不管那么多了,拔腿转身就跑,可没跑两步就被杜华追上,又是一脚把他踢得在地上滚了几圈。
    这下他不敢跑了,只能爬起来跪求,“饶命!好汉饶命!姑奶奶饶命啊!”
    杜华才不管他,把他拽起来就用绳子把手反绑住。
    江挽云道:“只要你说出来是谁指使你来跟踪我的,我就不伤害你分毫。”
    那人一顿,道:“娘子何出此言,我没有跟踪你啊,我真的只是来提醒你掉了东西。”
    江挽云懒得跟他废话,对杜华抬了抬下巴,“把他嘴巴塞住绑上石头丢湖里去。”
    那人惊呆了,怎么这就要杀人灭口了吗?赶紧开口:“我说我说!是赵安盛派我来的,他……他听说陆予风回来了,叫我盯着你们,还说,还说……”
    江挽云:“还说什么?”
    那人道:“还说想办法把你抓走,让陆予风乱了阵脚,再找机会把陆予风弄病弄伤,让他不能乡试,赵安盛还说你长得美,可以快活一下……哎哟!”
    话没说完杜华就一拳砸向他肚子,痛得他在原地弓成了一只虾米。
    江挽云冷声道:“还说什么了?”
    那人喘着气,不敢隐瞒,“还说要马上送信给他在省城的表哥杨怀明,让他知道陆予风也要参加乡试。”
    “信呢?送出去了吗?”
    那人摇头,“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不过每天都会有信差专门来收信,这会儿应该还没收走。”
    江挽云道:“杜华,把他带去马车里,把嘴塞住,我们离开书院前都别把他放了,再去把信截了。”
    杜华点头,提着那人飞快地走了,不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与江挽云汇合,两个人往寄信的地方而去。
    看守信亭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大爷,江挽云走过去道:“大爷,我想取回上午准备寄的信,有件事儿忘了写进去了。”
    大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杜华,都是生面孔,拒绝道:“你们不是书院学子吧,不是学子不能给你们信。”
    江挽云想了想,从怀里取出陆予风留给她的牌子来。
    这是证明弟子身份的东西,类似于学生证。
    中午吃了饭陆予风将此物给她,道自己下午可能要一直跟秦夫子他们待在一起,让她自己随便逛逛,有了牌子比较方便,这会儿倒派上用场了。
    大爷仔细看了看,惊呼道:“陆予风的牌子啊?你是他媳妇?”
    江挽云笑道:“是啊,想给家里人写信说已经顺利到书院了。”
    大爷便放心地端出一个木箱子来,“你自己挑吧,我年纪大了看不清字了。”
    江挽云果然找到了一封写给杨怀明的信,假模假样地给大爷看了一眼,但大爷没仔细看,他眼神不好也看不清,摆摆手就让她带走了。
    顺利拿到了信,她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便拆了信看了看,塞回去,准备去秦夫子院子里帮忙做饭。
    “你中午吃的什么?”她问杜华。
    杜华指了指一个方向,那是他们方才路过的饭堂,应该是当时把他带路到后山停放马车的人告诉他的吧,他身上一般是有几十文钱的可以自己零用。
    江挽云又摸了五十文给他道:“晚上你自己吃,吃了买点馍馍什么的给那个人吃,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杜华点头,揣上铜钱回去了,江挽云则是去了秦夫子院子里。
    到的时候李氏正在淘米,锅里已经炖上排骨了。
    “你来啦?快进来,雅儿刚还在念叨你带来的糕点好吃呢。”
    江挽云笑着与她寒暄了几句,挽起袖子开始洗菜,装作不经意地问:“嫂子,你知道赵安盛吗?”
    “赵安盛?知道啊,也是书院的弟子嘛,与予风是同一年入学的,你打听他做什么?”李氏手上不停,把土豆切成块倒进锅里炖排骨。
    师娘则在院子里带着雅儿玩。
    江挽云道:“就是以前相公在县城医馆养伤时候恰好他们夫妻俩也在那里养伤,有些熟识就随便问问,他如今住哪儿呢,相公想去拜访他一下?”
    李氏想了想道:“应该是住宿舍里,最靠近芸湖边上那棵大榕树的那个,不过你们最好别晚上去,那一带晚上路上容易遇蛇。”
    江挽云笑道:“谢谢嫂子,有空了再去便是。”
    她自然要让杜华去好好拜访拜访这人。
    第67章 梦魇
    日落时分, 气温慢慢降了一点了,菜摆上桌子,秦夫子便领着自己儿子和陆予风回来了。
    秦夫子难得笑容满面的, 他今天下午考校了陆予风的复习情况,发现他病了两年并没有忘掉太多东西,反而在这半年里追上来一些, 这样的话, 去参加乡试倒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们还会在栖山书院待一天, 后天便要启程出发去省城了。
    吃罢饭陆予风两人与秦夫子一家告辞回客舍,路上江挽云简单说了下白天的事,当陆予风听到那人竟想将江挽云抓走时,他心里一紧, 停下脚步, 眉头皱成一座小山。
    即便知道有杜华在她安然无事,他还是把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心里很是后怕, 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愤怒对方的恶毒和下作,也愤怒自己的无能。
    他捏紧拳头, 转身就想走。
    “诶你去哪儿?”江挽云拉住他胳膊。
    “去找赵安盛。”陆予风道。
    江挽云没放手, 无奈道:“你知道赵安盛在哪儿嘛你就去找。”
    陆予风:“……我可以打听。”
    “大晚上你上哪儿去打听?”
    陆予风:“……”
    江挽云笑了, 扯着他的胳膊往客舍走, “我都还没生气呢你气成这样, 你还没听我说完呢。”
    她又把后续杜华把人绑了起来以及把赵安盛的信截了的事儿说了下。
    “这就是他的信, 你看看。”
    陆予风勉强冷静下来, 接过信看了看,   而后揉成一坨放进袖子里, 道:“狗腿子。”
    江挽云道:“行了行了别置气了,明儿我们就让杜华把他绑了,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和杨怀明都不能乡试。”
    这样才解气。
    只是陆予风会不会觉得这样太残忍了,毕竟这次不能乡试就要再等三年,读书人才懂读书人的苦。
    陆予风嗯了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这两人不但一而再再而三想阻止他乡试,挑战他的底线,还想对江挽云动手,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听他这样说,江挽云就放心了,只要他不在乎什么同窗情谊和什么仁义之心,那她就不用顾忌什么了。
    回了客舍洗了澡,陆予风仍然觉得心里闷闷的,他点燃蜡烛又开始看书,最初他只是打算今年去试试看,大不了三年后再考,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出头,仍算年轻,可如今他的心境不同了,他越来越想要一次中举,只要中举了,哪怕会试捞不到结果,也没人再敢随便打他的主意了。
    “要不明天再看吧,白天忙了一天你不累吗?”
    江挽云已经瘫在床上不想动了。
    陆予风侧头看她,把蜡烛移动了一下位置,让她处于背光的地方,道:“是我翻书声吵到你了吗?”
    “没,就是觉得你要劳逸结合,还有几天就考试了,到时候要考九天三场,现在需要养精蓄锐才行。”
    陆予风想来也是,道:“好,我知道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将一些地方勾画出来准备明天请教秦夫子,放好书吹灭蜡烛躺上床。
    不过瞬息,他就听见江挽云均匀的呼吸声了。
    近日他总有些难以入睡,可能心里装的事太多了吧,若是他能像她一般,遇见事儿马上就解决,解决不了的先记着,不去多想多焦虑就好了。
    他侧头,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但江挽云睡梦中还能感觉到脸上痒了一下,伸手就把他手拍开,翻了个身。
    陆予风半强迫性地终于睡着了,他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他也是一个农家子,陈氏,陆父,陆予海陆予山等人都没变,但他身边却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面容姣好,说话很温柔,家里人都很喜欢她,他还梦见自己高中了,他穿着大红的状元袍骑着高头大马,那女人在人群里对他微笑,他愣住了,不对,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叫他。
    “相公,相公?起床了……陆予风!起床了!”
    他睁开眼,意识回笼,见天色已经大亮,江挽云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着他。
    “你怎么了?是不是累着了,往日里你早就起来了。”江挽云打量着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陆予风下了床开始套衣服,“被魇着了有点,去饭堂吃早饭不?”
    “成啊,我正想去尝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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