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辰骁点了点头,我就明白了,我的作用那就只剩下在门口看大门了。我曾经帮过师父看管过一次命符的,那天的晚上的记忆我历历在目。
邪祟之物,那是会为了让我离开大门,制造很多恐怖的幻觉。
过程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是十分煎熬的,只要一个不好心神把持不住,就会被掉进邪祟下好的套里面。
虽然看管命符不是什么好差事,我现在的情况也很危急,三天之内没人帮我挡煞,或者是城隍庙那家理发店不彻底瓦解,我的小命就玩完了。
“行,我跟你去吧,刚好也认识一下道门中的师兄师姐。”
毕竟性命攸关,我还是犹豫了一下,才接过了辰骁手里的凤凰造型的铜钱剑,这把剑拿在手里非常的称手,而且重量上刚刚好。
辰骁说,我们两个的龙凤造型铜钱剑,是师父闭关以前,找了道门中的老前辈,按照我和辰骁的命格属性,还有身材订做的。
威力可比一般的铜钱剑厉害多了,只要把血滴进铜钱剑里面认主,剑是可以随时召唤出来保护主人的。
辰骁咬破手指滴血认主,铜钱剑就像有生命一样,一声苍劲的龙吟响起,就这么围绕着他的周身不断的旋转。
看来滴血认主,确实是有好处的,我师父终于对我和辰骁都上了心,做了这两把的好剑。
用牙咬破的伤口是参差不齐的,而且被咬破的伤口,那得多疼啊。
我怕疼,特意找了把裁纸刀。
把手指头割破了,滴了一滴血在铜钱剑上。
我以为会出现龙飞凤舞的奇妙景象,结果我的那把铜钱剑,就像是废铜烂铁一样,躺在地上不动。
是我的血有问题,还是这剑没做好啊?
还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用牙咬破手指头,再试一遍,能不能成功?
“师兄,我这剑没认主?怎么空有一身好看的外表,结果却是花架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郁闷的问辰骁。
辰骁也摇了摇头,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时机不对吧。”
离瑜本来是十指交叉的坐在沙发上发愣,看到我的铜钱剑没有反应,居然是笑了,“行了,道门那些鬼把戏就是骗骗三岁小孩的,你这属于正常现象。苏紫,你既然想去城隍庙的阴间理发店就早点动身,我会按照老板的吩咐,保护你的。”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出门打了一辆车,到了城隍庙的车站前。
昏暗的路灯中,可以看见城隍庙旁边的那家理发店外头的老式玻璃门上被贴上了两张的封条,这应该就是道门中的人官方的人给贴的。
门口大概站了有七八个人,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他们基本上都是穿着明黄色或者灰色的道袍,有些和古代人一样,留着长头发,用发簪绾城一个髻。
也有一些人,留着寸板头,戴着一副眼镜儿,看着还比较的现代。
只要仔细一看,还能发现这些个大老爷们中,有个女孩儿。
她梳了个古典的宝锦发型,身上是洁白的银线滚边道袍,皮肤白皙,外型很有气质。就这个女孩的身边,围了两个身穿灰色道袍的魁梧男子,正和她说些什么。
见了这些人,我原还想着和他们打成一片,但是他们对我的态度似乎不是那么的友好。
等我们三个人到的时候,这几个人纷纷抽出了铜钱剑,神情十分的紧张。一个个那就像是见了妖怪似的,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真是一头雾水,这不是要对付阴间剃头匠的吗?
怎么拔剑对着自己的道友?
我可没忘自己的肚子里怀着鬼胎,怀着孕的母亲那是很敏感的,发现别人对自己的宝宝不利,那是很快能够察觉的。
包包里的鸾凤于飞造型的铜钱剑,被我一下就拔出来了。
他们这个架势,让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圈套,把我引入局中的圈套,他们的目标不是阴间的剃头匠,而是我的宝宝。
要打架,我可是绝对不含糊的。
惹急了我,今儿大不了不对付阴兵,先把这些牛鼻子道士料理了。
就听那名女道姑贴耳对她身边的寸板头灰袍道士说道:“师哥,她就是鬼母啊?她……她肚子里有鬼?”
女道姑脸上神色是十分的害怕和畏惧的,她娇小玲珑的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
这哪是说悄悄话啊,我们三个人可都是能听见的。
离瑜已经气得召唤出他的兰花剑柄三尺青锋剑,要和道门的那些初出茅庐的小辈争斗,还好辰骁扣住了他的手腕,暂且先拦下了。
“师妹别怕,师哥保护你的,什么鬼胎的。如果她敢伤害你,师哥就替天行道,收了它。”寸板头灰袍道士安慰着自己的师妹,他看我的表情,那是极度凶神恶煞的,一看就知道他们这些道士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是道门中人。
“你们这样,过分了!诸位别忘了,我们师兄妹今夜前来,是你们的门派的前辈高手求着请来的!”
辰骁红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火焰,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手里头的蟠龙铜钱剑燃着赤金色的火焰。
别看辰骁为人和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该翻脸他还是会翻脸。
其他的道士,相继皱起了眉头,手里面都是紧紧握着铜钱剑。
“啰嗦什么,辰骁,要打就打,你跟他们废什么话?”离瑜脸色都绿了,他从刚刚就是一副隐忍的样子,现在马上就要爆发了。
眼看着这就要起内讧了,身穿明黄色的道袍,戴着小眼镜,面容十分的年轻道士出来打圆场,“这是要干嘛?还没有对付阴兵自己就先打起来了吗?大家都是各门派中挑选出来的精英,虽然我们的师父在对付更厉害的玩意,没有过来,但是大家至少要团结起来。卿玉子,一云子,你们两个就不要挑事了。”
他似乎在这里个人里面还算有些威望,刚刚挑事儿的卿玉子,一云子师兄妹相继咕哝了一句,“行吧,有楚玄门的司晨大师兄你做主,自然最好不过的。不过鬼母要是害大家,我一云子第一个替天行道,收了她。”
他们这些道号啊,门派啊,听起来就乱。
我就是稍微听出来一些,挑事的男女,女的叫卿玉子,男的叫一云子。
估计过了今晚,我就得把他们的名字给忘了,子来子去的。
眼镜道士来自一个叫做“楚玄门”的门派,名唤司晨。
名字来自陶渊明的名句,“流泪抱中叹,倾耳听司晨。”还勉强能够让人,留下一丝的印象。
就在我们相互之间不信任的时候,理发店的大门忽然被一股狂风吹开了。
里面的阴风疯狂的涌出来,吹得众人衣角纷飞,青丝乱舞。
那阴风里头冰寒的感觉,更是让人冷的直打哆嗦。
理发店里面一片的昏暗,就像是一块古怪的黑洞一样的恐怖,就听里边传来了阴森狰狞笑声,“以为封了我的店,事情就结束了吗?!你不是要来灭我们的吗?怎么就起内讧,不敢进来了?一群没用的废柴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