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下午的判决大会刘俊明没有参加,但会议的细节已经向曾释道和另外一些参会人员打听到了。罗刹天诬陷曾释道的事情,当然还是由他向金轲解释清楚会比较好。
“我没那么傻。”
“你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你师父没看错你。”刘俊明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刚才说,异虫源体成虫里,有制作分魂剂的原料?那原料是什么样子的?”金轲想起了那个虫囊,他埋在23号宿舍区地底的那个虫囊。
一旦制成功作出了分魂剂,金轲就可以拥有第二职业了,他的打算是第二职业转职法师,首先因为他的基础属性已经达到了转职法师的要求,而且都很高,一旦转职法师,相应法术的攻击威力也会比较大。
另外就是法师拥有控制技能的几率比较大,正好可以弥补刺客控制技能不多的缺陷。最后,当然是法师和刺客一样,都是高伤害高输出职业,而且输出的是普通护甲无法防御的法伤。
拥有第二职业之后,金轲在游戏世界的自保能力将大大增强,杀死罗刹天的把握也增加了几分。
“是的,是成虫脑袋里的某种囊状物,我并没有见过实形,只是了解到了相关的情报。当然,还需要其他一些原材料,这些年来我基本上都收集齐了。”刘俊明回答了金轲。
“师父为了我,冒这么大风险……”金轲再度装出很感动的语气,却是只字未向刘俊明提及虫囊的事情。
金轲对曾释道的为人很清楚,他知道曾释道虽然脾气怪戾,却是一个重感情、守信义的人。刘俊明就不一样了,感觉这人很是精明、甚至有些滑头,金轲怀疑这件事里面,刘俊明有着他自己的目的。
就算拿出虫囊制作分魂剂,金轲也只会交到曾释道的手中,然后交待曾释道在制药过程中要防着刘俊明。
“你们在23号宿舍区里,那只异虫源体是怎么被杀死的?我听说……它被解剖了?”刘俊明向金轲打听了起来。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当时的情况很混乱,好象是异虫源体发狂,和异虫感染体群殴,被异虫源体给打死了。解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当时局面很混乱。”金轲把他向其他人编的那套说辞又说给了刘俊明。
“唉……可惜了,拿不到异虫源体的尸体,就弄不到虫囊,也就没办法配制分魂剂。不过呢……宿舍里那只异虫源体应该是吞噬了能量核心被催熟的,体内的虫囊品质应该没达到分魂药剂的要求。在我们原本的计划里,是准备慢慢滋养它三个月的时间再杀虫取囊的,真的可惜了。”刘俊明摇了摇头,一脸失落的表情。
“虫囊这么宝贵,基地实验部门为什么不多养一些异虫源体取囊制作药剂?拿去交易市场,应该能换到不少好东西吧?”金轲有些不解的表情。
“这个啊?这只异虫源体本来就是从当时还掌握在罗刹天手中的实验部门流出来的,实验部人员发现了这些异虫的特殊之后,专门从黑市弄了些新人学员回来当实验体,让异虫寄附在他们体内进行各种实验。”
“让他们没料到的是,这些异虫在成熟之后智商越来越高,慢慢接近了正常人的智商,甚至拥有了宿主的部分记忆。去年三、四月份的时候,它们私底下沟通,在一次实验之中突然集体暴动,摧毁了当时的实验部,基地内一片混乱,杀死一千多员工……”
“那次的暴乱让基地元气大伤,主脑执行大清扫行动之后,范文杰收缴了罗刹天对实验部门的掌控权,严格禁止在基地实验室进行异虫方面的研究。”刘俊明大略地向金轲讲述了一番。
“你和我师父偷偷把一枚藏有虫卵的尸体运出了基地,藏在了那个供奉着半虫人的破庙里,对吧?”金轲向刘俊明进行了确认,破庙里的雕像都是半虫人的形象,把虫卵尸体藏在那里,确实不太容易被人发现。而且那座破庙已经被废弃了,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基地的人平时也不会往那里去。
“机缘巧合吧,这事儿与你师父关系不大,都是我私下里做的,后来才告诉他。”刘俊明不太想多谈的样子,他应该隐藏了一些关键信息没有告诉金轲。
“我师父被判了二十年刑,关进了监狱里,以后我还能不能去见他?”金轲向刘俊明问起了另一件事,这事儿也很关键,他已经突破了能量第一层的境界,可以学习符文雕刻技能了,如果曾释道一直关在监狱,可没办法传授他符文雕刻技能。
“你想见他很容易啊!你师父并不是真的被关进了监狱……他们把装备部改造成了监狱,你师父只是现在吃住都在里面了,不许外出了而已。其实,对他这么一位老宅男来说,和以前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吃喝拉撒都有人侍候,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想去见他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虽然进出都会有人检查,但那些不是罗刹天的人,是范主管安排过去专门保护你师父的。”刘俊明回答了金轲。
基地并没有真正把曾释道投入监狱,说判他二十年的刑期,也只是为了平息众怒而已。更何况现在曾释道手中掌握着抵御野外黑暗的小型化符文阵列图纸。
范文杰为了让曾释道不至于因为生气拒绝工作,私下里给了不少承诺,至少目前来看,曾释道还算满意。而且他唯一的学徒,替他顶罪的金轲,虽然被判了极刑,但是没死,已经被无罪释放了。
“那……我想过去装备部一趟,有些事情想单独和我师父谈谈。”金轲想了想向刘俊明提了出来。现在这种时候,他还是跟着曾释道在一起会比较安心一些。
“我带你过去,以免罗刹天手下那帮喽罗在路上骚扰你。去了之后你单独去见你师父,我就不进去了。”刘俊明站起了身来。
“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