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冰莫名腿软,手撑在他肩膀,有点儿站不直。
他拒绝再和萧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准备起身,却被按压着腰侧动弹不得。
突然的距离靠近,让鼻尖和鼻尖的距离很近,气息渡送,谌冰大白天的还好,但萧致眼底掩着阴影,视线落在谌冰微粉的唇,明显地动了下舌尖,抵在腮侧。
“……”
谌冰心说:够了。
他道:“你放开我。”
萧致:“好的。”
很配合,手隔校服托着谌冰的腰,给他慢慢扶上去,不白却不怀好意地轻轻捏了捏。少年的腰很细,隔着衣服的轮廓能丈量出尺度,同时触感纤软。
谌冰意识到他动作后踹了脚凳子,萧致起身,似乎无意,在他耳边轻轻留了句话:“要不是在学校,我直接亲哭你。小可爱。”
“……”
谌冰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一忍。
但是现在,忍不了了。
门外,打完篮球的男生陆陆续续进门。
文伟说:“话说中午到底吃啥?要不要提前吃个胜利餐,毕竟我感觉胜负已经注定。”
“吃屁,你又立flag?差点就倒立吃屎了你。”
“……”
说笑声在目睹窗边的风景时停下。
谌冰单膝抵在萧致腿上,握住他肩膀往后按,不白萧致背靠着墙,确实按不到哪儿去。总之谌冰非常暴躁地给他来了两下,萧致眼皮跳了跳,仰头直视谌冰的眼睛:“我他妈错哪儿了?”
谌冰:“你不应该呼吸。”
萧致:“……”
门口周放一头撞进教室,没想到撞上了文伟的背,他们全站在门口看热闹。
文伟心说:啧。
说实话,有时候真感觉不到这俩在谈恋爱。
处得跟杀父仇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冰冰:看我打出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第71章 “我爱你。”
下午的比赛毫无悬念拿了第一。
裁判在舞台催促4班同学上台领奖,说好了只去一个,七八个男生往讲台冲,主持人轰都轰不下去:“干嘛呢,干嘛……哎,下去!”
不下。
就不下。
不止上去了,文伟搂着管坤,结果麦的那一瞬间开始唱:“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
“……”
管坤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过了会儿大概想起了前段时间歌坛的纷争,他羞愤欲死,低头半晌没憋出个屁,但旁边的气氛已经被带动得相当热络。这群人见文伟开始唱歌,还以为有特殊的仪式,跟着稀稀拉拉开始唱——
“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把浩瀚的海洋……”
“装进我胸膛……”
主持人一脸懵逼。
操场上学生也一脸懵逼。
全班既然丢人已经丢到了一块儿,没再废话,文伟跟个麦霸似的:“嗨起来!”底下莫名其妙,被带动得一起唱了起来。
声浪排山倒海。
管坤怔了好一会儿,被文伟举着话筒快塞到嘴里,才磕磕碰碰唱了一句。不巧,破音了,但操场上没人露出嫌弃的目光,一张张脸激动得通红,笑声铺天盖地。
管坤回过神,跟着唱了起来。
舞台底栏杆边,萧致指节顶了顶额头的棒球帽,眉眼被阴影遮住,下颌的线条骨感锋利。他笑了声:“这群狗儿子,还可以。”
谌冰抛着手里的矿泉水瓶,接到掌心,瞟他一眼:“狗儿子?你儿子?”
萧致闲闲地应了声:“对,我儿子。”
下一秒,他意识到话里不对。
“……”
侧头,谌冰笑得别过脸去,看着其他地方。
……崽种。
萧致本来想骂的,但又停下了。下午打球他上了,球服,码子比较大,白净的肩颈露出来一截,沾着一层亮晶晶的薄汗。
操。
萧致话咽下去改为拉他的手,边拉边说:“你这个人……越来越坏了啊?”
谌冰推开他,舞台上人终于疯了,唱完鱼贯跑下来,跟一群世界冠军似的,边跑边狂呼。
人群中,1班满脸复杂,下午被豆腐渣一样打败后情绪就不怎么样,倒是站在前排的杨清风很看得开,频频鼓掌:“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操场热闹异常,各班来回到舞台这边领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结果第一名是洗衣粉和肥皂,第二名是洗洁精。朱晓嫌弃归嫌弃,招呼大家搬到教室:“谁想要?到时候我们分一分,拿回家给妈妈洗衣服。”
“管他的,洗衣粉也行。不要白不要。”
“……”
男生们吆吆喝喝回教室,都乐疯了,吵得隔壁楼高一的班主任出来叫:“别耽误人家上课!”
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没聊两句,话题转移到让谌冰请客吃饭上。
正好带着这次运动会第一,双节同庆。
周六下午来的人不多,到餐厅第一件事就是点啤酒,叫了两箱上桌,文伟端着酒杯:“今夜,我们醉不以涩味的酒,以周三运动会的胜利,还有冰神的生日,来来来,干一杯!”
这话说得文绉绉的,管坤啐他:“别装!笑死了。”
“你别扫我的兴,”文伟端了杯酒找谌冰,“冰神,两次都有你的功劳,要不要喝一杯?”
谌冰清楚自己的酒量,举杯:“那喝一点儿。”
“来来来,喝一点儿。反正喝了萧哥带你回家,没问题。”
“……”
这话说得就很没意思。
谌冰喝完,没再参与他们的话题,安安静静坐在椅子里。耳朵里全是嘈杂的响声,文伟他们边喝边行酒令,什么真心话大冒险,玩得特别花。
转向萧致:“萧哥,你来不来?比喝酒,谁喝晚了”
萧致无所谓,他什么都能玩儿,不过刚要起身时感觉指尖被轻轻抓住,谌冰依然若无其事坐在椅子里,却紧紧抓着他的手。
刚点头的萧致又坐下:“你们玩儿。”
没多为难他,文伟继续跟他们疯:“比一杯没意思,半瓶吧?这次半瓶,谁晚喝完,大冒险!”
开瓶的声音嘈杂入耳。
谌冰却感觉很安静,就拉着萧致指尖,不肯放手。其实小时候他也特别安静,萧致跟其他男生玩得开,什么活动都能搞,非常能跑能跳。
但谌冰不爱跑不爱跳,就不想离开他,就低头牵他的手指,牵住了始终不肯松。
就霸着萧致,什么都不让他干。
萧致没办法,只能留下来照顾小朋友,陪他玩儿婴幼儿节目,比如滑滑梯、跷跷板、铲沙子或者捉迷藏。以前,就他跟谌冰两个人,玩捉迷藏能玩一下午。
萧致喜欢热闹,人多才好玩儿,但怕生的谌冰只喜欢跟他玩儿。每次萧致感觉就两个人躲公园你找我我找你超尴尬,但谌冰笑出一排细细白白的牙,跟个小傻逼似的。
他完全拿这个爱撒娇的小朋友没办法。
没想到到了现在,还得被他拉着手,蹲角落玩两个人的游戏。
谌冰牵着他不肯松,萧致参与不了这群狗儿子的游戏,随手拿了个橘子,剥开放进谌冰面前的碟子。
“吃吧你。”
谌冰指尖探过拿了一枚咬过,半晌说:“不甜。”
萧致垂眼看他:“啊?”
“要甜的。”谌冰指了指碟子。
主要萧致不是很想动,何况谌冰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岂不是很没面子?他随口道:“凑合吃,别浪费。”
谌冰直接把手里剩的几瓣丢垃圾桶,尾调扬起,简单一个字:“要。”
“……”
看得出来,喝了酒,这人又开始晕。
一晕,某些行为就开始不受控制。
“行行行,要甜的。”萧致端过水果盘,指尖在里面挑:“这个颜色好,我剥了帮你尝尝。”
金橘,皮薄,填充的果肉瓣色泽金黄,看起来熟的裹满了汁。萧致剥开自己吃了一瓣,淡淡说:“这个甜。”
闻言,谌冰伸出手,向上的掌心尤为白净。
萧致扬了下眉:“但是不给你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