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诸位了,最近年底忙事情,有项目经常熬夜,今天睡觉睡过头了,把小说给忘了。现在三更补上,哎.....莫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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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恭要抢李乾顺的老婆,这个热闹怎么也得去瞧瞧的,拓跋轻云很想亲眼看看赵有恭是怎么抢走耶律南仙的。
辗转几百里,在辽人的土地上抢新娘子,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可能,但拓跋轻云却觉得赵有恭一定能做到的,如果赵有恭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他也不可能将同州经营的密不透风了。说实话,拓跋轻云希望马尔康党项能与赵有恭结盟,而且,拓跋轻云也有点怕赵有恭。这个男人手段极狠,与他为敌,殊为不智,更何况现在还指望着赵有恭给送粮食呢。因为知晓这些,所以拓跋轻云才要瞒着拓跋郄,老爹的脾气太直了,若是他晓得阿叔是被赵有恭杀死的,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龙门客栈,阔别半月有余,赵有恭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这次来龙门客栈,也就是歇歇脚,明日就要直接北上了。去辽人的地盘,人多了太扎眼,人少了也不好,几番斟酌,赵有恭决定带着阿朱,另外挑了五十余人军中健壮乔装打扮一番。次日,赵有恭领着人弃了马匹,入龙门山,沿着门山、壶门山一线一路北上,终于在五日后到达了麟州城。
麟州,紧邻西夏,北为丰州,东北方便是府州。自五代以来,麟州地理位置就非常重要,是为兵家必争之地。
麟州杨家,府中折家,这可是大宋初年最为精锐的两个军人世家,那时丰州、麟州、府州互为犄角,北据辽人,西抗党项,大小血战不下百余次,因为这些,才有了天波府杨家,和府中折家军。只可惜到了徽宗年间,军备松弛,天波府也已没落,而麟州、和府州也被大宋火山军和保德军接管。如今辽人是无暇南顾,如果辽人精力充沛,敢放马南下的话,丰州、麟州、府州三地很有可能会落于辽人之手。
当然,辽人不动这里,并不是说三州不重要,相反恰恰是因为三州太重要了。三州互为犄角,就像钉子一样钉在西夏与大辽之间。这三处地方太敏感了,一旦对这里动手,大宋一定会拼命地。放在以前,契丹人真不怕大宋,可今日不同往日,辽人身后还有女真这个心腹大患,在剿灭女真人之前,辽人绝不会往死里得罪大宋的。
站在麟州杨氏宗祠前,赵有恭心中有万千思绪,这个地方可是杨家人心中的圣地啊。
麟州,等机会来了,他赵某人就要一口吞下麟州、丰州和府州,占据这三州之地,在于绥德军同州府连成一片,到那时,他赵某人就是钉在宋辽、西夏中间的巨石,以此为倚仗,看谁敢动他赵有恭。
“殿下,麟州是个好地方啊,占此地可望西夏,北出朔州、准格尔,南掠河东腹地。”
东方瑾也有些佩服赵有恭的,小小年纪,就能想得如此深远。若真能占据三州之地,与同州府连成一片,王霸之业可成。
东方瑾从小到大,最感兴趣的就是琢磨人心,三州之地放在大宋手中,根本没什么用处,因为大宋根本用不好这三州之利。可放在赵有恭手中就不同了,他可以练精兵于三州,想打谁就打谁,这样看上去危机四伏,可其实是最安全的。
“呵呵,先生也觉得这地方好?不过,此地确实不错,无事了就可以去准格尔草原和西夏各部转一圈,略的牛羊,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听赵小郡王的话,东方瑾脸上笑容更盛,殿下所想,与他不谋而合啊。占据三州,就是要当土匪,想掠谁就掠谁,只要把握好度,就会安然无恙。恐怕数遍大宋朝,也就赵小郡王有这个胆子了,好好地郡王不当,当强盗,当真是扉人所思。
入夜后,赵有恭陪着阿朱说着话,阿朱小嘴灵巧,脑瓜子里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少,赵有恭听得也是津津有味。
戌时刚过,有人敲响了房门,“殿下,是属下!”
听声音,不正是谢贶么?自从决定要抢亲之后,赵有恭就将谢贶派到了北边,目的就是尽可能的了解相关事宜。停在麟州,就是为了等谢贶的,如今谢贶来了,赵有恭也多了几分笑容。
“崇德啊,进来吧!”
谢贶进门不久,旁屋的东方瑾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谢贶还是第一次见东方瑾,所以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这就是殿下新收的狗头军师?这形象....可真是...
“殿下,大婚的事情已经打听清楚了,七月十七,送亲使团由耶律大石副将耶律沙亲自负责,西夏人会派兵入榆林结亲。所以咱们要动手的话,必须在榆林之前动手才行,一旦使团到了榆林,辽人和西夏合并一处,足有五千人马,再想动手,就有些难了!”
赵有恭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让阿朱将准格尔的地图扑在了桌上,送亲使团,走的必然是大路,由于两国联姻,规矩也多。平常人家结婚,虽然规矩繁多,但不会磨时间,但辽人嫁公主,那可是要磨时间的,送亲出大辽国境,必须要足够三天时间,如此做,也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大辽嫁公主,可不是求别人,而是别人求大辽。
为了凑足时间,又要到榆林,那么使团休整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榆林北面的东胜州。从云中府道东胜州,之间部落林立,城池众多,想在这段路程上动手,也不是不行,问题是动了手以后怎么逃出来?云中府到东胜州这段路程动手肯定不行的,赵有恭还在思索着,一旁的东方瑾已经点着地图,眯着眼阴笑道,“嘿嘿,殿下,咱们干嘛要赶在榆林之前动手?使团出榆林,定会走准格尔草原,茫茫草原之上,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再说了,不是还有个替死鬼么?”
“先生,你是说耶律淳?”被东方瑾轻轻一点,赵有恭就明白了过来。
东方瑾摸着下巴,有些自得的笑道,“不错,所有人都觉得准格尔草原不会出事,可咱们偏反其道而行之,只要让那个耶律淳帮咱们折腾下,想要掠走耶律南仙,也不是难事!”
谢贶有点不明白的,他琢磨了下,狐疑道,“东方先生,你想法是不错,但如何保证耶律淳不会在榆林之前动手?”
“哈哈,那还不简单,让人出去制造点流言,就说有人要在云中府到东胜州的路上抢亲,这消息一出,辽人必然会加强戒备,那耶律淳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蠢到往刀口上撞。”
“就这么简单?”谢贶心中暗自咋舌,仔细一听,好像是挺简单的,不过这主意也太损了,完全把耶律淳当替死鬼了。
“怎么?谢先生还想听点复杂的?”
“呵呵!”谢贶干笑两声,不过此时他对这个看似不邋遢的东方大官人也有点佩服了。
赵有恭可没心思理会东方瑾调侃的语气,他示意谢贶坐下后,方才问道,“崇德,这个耶律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破坏辽人和西夏联姻?”
“殿下,其实这事一点也不复杂,这耶律淳可是很喜欢耶律南仙的,只是耶律洪基心有顾虑。这耶律淳少年英杰,文武全才,要是让他娶了耶律南仙,必然会得到契丹遥辇氏的拥护,所以耶律洪基实不愿看到这二人结亲,为此还认了耶律南仙做干女儿。”
听罢,阿朱撇着嘴看了看眼前的赵有恭,真是没想到,耶律淳与自家殿下还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同样的皇家血脉,允文允武,也同样被叔伯忌惮。
赵有恭倒是有点理解耶律洪基的,如果换成他赵某人,也不会同意耶律淳娶耶律南仙的,这耶律南仙乃遥辇氏公主,而在契丹,遥辇氏又是最尊血统的部族,一旦娶了耶律南仙,耶律南仙再恢复本名萧芷蕴,那时以遥辇氏公主身份,定然会受到许多人的拥护。遥辇氏萧姓部族,可是契丹不输于皇族的部族,要说耶律洪基不害怕,那绝对是骗人的。
怪不得耶律淳一心要娶耶律南仙,这其中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吧。虽然没见过耶律淳,但赵有恭多少能猜到一点,那就是这个人野心勃勃,这一点从他和听雨阁合作就能看出来。
“崇德,你再去打探一下,看看耶律南仙身边的亲卫和侍女,如无意外的话,咱们就要在这些亲卫身上下功夫了!”
“嗯,殿下放心,属下这就去打探!”
七月初九,离着送亲的日子还有八天,可就在这一天,云中府突然冒出了一个消息,据传言所说,有人要在使团去东胜州的路上劫亲。
西京大帅府,耶律大石坐在池塘边钓着鱼,对那些传言,他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传言未必是真。不过耶律大石还是警觉了起来,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有人要打成安公主的主意。在耶律大石身后,站着一个全副软甲的年轻人,这人虎目方脸,身材魁梧,肩膀奇宽,这个相貌有点独特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耶律大石最为得力的心腹爱将耶律沙。
“安隐,京中谣言,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大帅放心,末将已经暗中添了一支人马,使团绝对出不了事情的”耶律沙手抱铁盔,站得笔直,说话时,眉宇间透着些焦虑,犹豫了一下,他弯下身低声道,“大帅,末将担心,会不会是魏王...”
“安隐,小心祸从口出,你只要安心保护好使团便是,其他的不要管,谁敢破坏和亲,就杀谁。但有一点,你记住了,不管结果如何,事情都跟魏王没关系,懂了么?”
“末将懂了!”
耶律沙恭敬地低下了头,虽然耶律大石语出严厉,但绝对是出于一片好心。在国内,魏王和陛下之间的事情众所周知,但大都闭口不言,因为一旦说出来,这种矛盾可就要摆在明面上了,到时陛下到底杀不杀魏王呢?不杀,帝王威信动摇,要杀,势必造成一场动荡。如今魏王留守南京,自成一体,手下兵马不下十万,还都是精锐,要真的打起来,后果就难以预料了。
一处阴暗的房间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端坐桌前,这男子浓眉豹眼,下巴上蓄着一寸短须,明明一个粗犷的汉子,却流露出几分儒雅风采。
他就是耶律淳,当今大辽皇帝耶律洪基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