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稍端点点头,让张智自己打车回去,他坐到驾驶座上将车开到了江一辉身边。
江一辉看到秦稍端,抬手抹了抹脸上的汗,问:“大热的天,秦大总裁在这干嘛啊?”
秦稍端看了眼江一辉手上的纸张,心下了然,笑了笑,“我在这是让你受伤的心灵有点安慰。”
江一辉不高兴了,“你就知道我一定失败!”
秦稍端乐了,“谁说是失败,那叫成功之母,辉子,你这心态不行啊,得越挫越勇!”
江一辉拉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靠在座椅上,“那你请我吃饭呗,我感觉我吃肉还是上辈子的事了。”
秦稍端打着方向盘,“这么惨啊!行,中午犒劳你一下,吃什么别和我客气。”
江一辉龇着他那口白牙,“放心,我一定不和你客气!”
饭桌上,江一辉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桌子上点了一大堆吃的他却很少去动。
秦稍端把玩着手里酒杯,说:“有什么话就说说吧,别憋在心里。”
江一辉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生活真他妈的艰难!”
秦稍端忍不住乐了,“现在才知道生活艰难啊,你也太晚熟了!”
江一辉猛的灌了一口酒,眼睛都喝红了,“我就是晚熟,我要那么早成熟雨微能离开我么?”
秦稍端笑笑不说话。
江一辉嘴角噙着笑,咽下一杯苦酒,“稍端,问你一句实话,我以前是不是特混蛋?你会不会有想套麻袋把我揍一顿的冲动?”
秦稍端挑了挑眉,问:“怎么突然有这种觉悟?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啊,这京城谁不知道啊,你江一辉最稀罕的人就是你自己了!”
江一辉笑得浑身发颤,“哈哈……是吗?我真的是这样吗?可见,我以前真他妈不是东西。就只顾着我自己了,怎么快活怎么来,完全不去顾及别人的想法。知道吗?今天,有人给我上了一堂课,他让我明白了,我有多愚蠢多无能,离开了江家,我就是一条缺了水的鱼,连呼吸都成为奢侈,只能在干涸的池塘里等死。因为我连最起码的生存都办不到,江一辉,江一辉,是江家给了我这个名字。脱离了江家,我真不知道自己该叫什么。我他妈的连街上的阿猫阿狗都不如!阿猫阿狗还能找到东西吃,保证自己不被饿死,我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秦稍端放下酒杯,静静的看着又哭又笑的江一辉。
半响,他笑了,他问:“辉子,这些就受不了了?”
江一辉猛喝了口酒,不说话。
秦稍端说:“辉子,你这些所谓的挫折说实话,和我初期创办秦商比起来,真不算什么,我最难的时候连着一个多星期都没闭过眼,见客户的时候两个眼睛都睁不开,最后没办法,跑到医院让医生在眼睛上扎了好几针才勉强睁开眼。忙起来也不知道吃饭,胃病犯起来的时候疼的整个人在地上打滚,要不是张智发现了,估计我现在也不能坐在你面前了……和那个时候的我比起来,你真的好太多了,不就是个破工作吗,找不到月薪五千的就找三千的,两千的,不然一千也行,你比那些人缺胳膊还是少腿呢?瞧瞧你,你什么也不缺!甚至于比我,你还有个健康的胃,这年头要是饿死个正常人倒真是京城头号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