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几方博弈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杜边是曹云龙请来的,他就是赌场里喂养的一头食人虎,他不仅仅有高超的赌术,还有着赌场的暗箱帮助。
他已把花样年华的主场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而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还不知道他是主场作战呢。
说之前,陈博是跟人在赌博,现在,不光是跟人比了,还要跟高科技对战。这越来越像奥门风云里赌神的景象了。
不过,老子也不怕。
他曹云龙把这个杜边叫过来就是想赢自己钱的,他们无不就是想着那六百万自己不但赢不回去,还要再输给他们一只龙石种的帝王绿翡翠。
可你们想的太美了,没门!
陈博如是想着,牌桌上的比赛仍在继续。
在李老板的暗牌抬动下,曹志刚很快又丢出了几万块的筹码。这个时候的曹志刚已经没有了判断力。
压下那么多注,尽管自己的牌面不大,他也不想弃牌,可是两个人都不跟他见牌,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又过了两轮,也不知道黄老板和李老板二人用了什么手法做暗号,两人之间似乎有人看出了曹志刚底气不足,估计这一局是赢不到什么大钱了,便见好就收,以免有人怀疑他们是同伙作弊。
“好了,我弃了。”李老板在暗了三万多后,终于揭牌看了一下,犹豫了半天,叹息一声弃牌认输了,这样便剩下了曹志刚和黄老板二人,又打了一轮后曹志刚立刻要求比牌,结果一对a被同花顺彻底打下阵来,只有望牌兴叹。
喜金每人两千五,黄老板笑眯眯的叼起一支女士烟,再收一万两千五的喜金。只有陈博知道,她这一局表面上赢的不少,其实有大约四分之一是李老板的钱,不算赢的。
细算的话,黄老板这一局只赢了五万多块而已,其多数是她和李老板联手从曹志刚那悄悄挤兑出来的,这笔钱说来真不算多。
因为如果陈博和杜边没有未卜先知把冤家牌丢掉的话,被这个女人杀去百多万是绝对有可能的。
猫腻人人有,巧妙不同罢了,这个赌局至此已经变成老千们斗法的舞台了!
又打了几圈,赌客们各有输赢,有一局杏子抓到了三条a,是诈金花牌桌上无敌的天字号大牌,却遇到所有人都抓了差牌的尴尬局面,只收了个海底捞和第一轮暗牌钱,还有两万五的喜金。
无敌牌才赢了三万挂零,杏子仰天长叹,无敌果然寂寞啊!
陈博连丢了数局,终于用一对小6赢了个海底捞,坐庄牌。
像久经训练的杜边那样,可以通过控制三张牌在一定程度上左右局面的本事陈博没有,但是他有另一项绝活是杜边训练八辈子也练不出来的,那就是牌到第二圈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所有人的牌是什么了。
也就是说,陈博坐庄的时候牌还没发完就已经可以洞悉全局,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圈到一半的时候,陈博突然灵机一动,传给李老板的那张牌放下时略微倾斜了一些,大约三十五度的斜面不足以让旁边的人看到那是一张什么牌,所以也没有人留意到这个小细节。
但是这个只有五分之一秒的瞬间,却足够每秒三十帧的针孔摄像机拍到了,李老板位置的针孔摄像机至少能捕捉到三幅有效图像,所以陈博这看似寻常的牌,却把李老板的牌暴露给了在暗室的监控人,也就等于告诉了杜边。
很快,所有牌都完了,陈博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了几次手脚,他故意将自己的三张牌完全叠在了一起,而且也控制着落牌的角度,摄像头绝对拍不到,给曹志刚的牌也是如此,而给李老板的后两张牌却是用同一种手法,悄悄透露给了杜边。
第一轮的暗牌筹码很快转完,陈博随手又丢了只筹码出去,笑道:“我喝口水去,再暗一轮吧。”
撇开喝水的陈博不提,下家黄老板也笑着跟了一次暗的,她和李老板每次都一明一暗,看似属于一种上下家互相别苗头的打法,其实却是故意为之。
轮到李老板下注,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牌,西装的袖子凑巧挡住了暗装在桌子上的针孔摄像头,令暗房里的会馆监控人员连连摇头。
看完牌后,李老板笑着丢出明牌的双份筹码:“牌不错嘛,我跟了!”
杜边立刻分析出,李老板的牌至少也是一副对子,而且有一定的可能是同花,因为在陈博的“帮助”之下,李老板的一张黑桃a和一张黑桃10已经暴露给杜边了,就算没有看到第三张牌,通过分析也能做出这个判断。
曹志刚有一副7对子,不大不小,考虑到这几盘还算顺手,他也明牌跟上。
轮到杜边了,因为这局是陈博发牌,所以针孔摄像头没有拍到他的牌是什么,在知道李老板至少有一副对子之后,他只能先看看自己的牌再作打算。
如果是他自己发牌的话,他只需在落牌时稍稍倾斜一些,便也能像陈博一样,未卜先知了。
看到自己是一套qka的顶级同花顺,杜边的表情淡定不露声色,拈起一枚金色筹码轻轻放在桌心:“明牌跟上。”
已经有三人明牌跟上了,曹志刚唯有苦笑,看来自己的一对小7是彻底没戏了。
到陈博了,他立刻远远的吆喝:“这茶水也忒热了,我再暗一轮!”
在一旁的龙泉随手拿起陈博的一枚蓝色筹码丢进了桌心,三家看过牌的都没跑,陈博还敢暗牌跟上,龙泉也颇为无奈,他真的是清明上坟烧真钞——大款嫌钱多了。
黄老板已经通过不为人知的暗号知道搭档手里的大牌,陈博的暗牌正和她意,她轻松的掐掉细长的女士烟,丢出一枚蓝色筹码:“那我跟着暗牌算了。”
李老板装模作样的重新看了一遍牌,继续跟上,曹志刚紧跟着他的步伐,不过丢出的不是筹码,而是他那不成气候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