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浚生在外头待了大半天,没地方可去,只好又回了剧组。他是个身上有责任的社会人,就算要离家出走也得先把手头的工作完成再说。
他下午拍完了戏,岑晚给他打电话,说:“怎么样了?”
唐浚生仄仄地说:“不怎么样……我妹告诉我爸了,现在家里一团糟。”
岑晚预料到会是这样,说:“那怎么办?”
唐浚生说:“只能硬撑着,还能怎么样。”
岑晚把语音改成了视频通话。他坐在房间里,小刘今天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拿药了。他身边有个保镖暂时代替小刘的工作,一个一米九多的大汉,在屋里打扫卫生,有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唐浚生见过他几面,跟这人不熟悉,觉得被他听见了不合适,示意岑晚别说敏感话题。
岑晚没意识到有问题,怏怏地说:“光你一家的反应就这么激烈,让我爸妈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保镖看了这边一眼,低下头,继续给他折衣服。
岑晚见他胳膊肿起一块来,说:“你手怎么了?”
唐浚生道:“被我爸打的呗。”
岑晚感觉到事情的严峻了,心疼地说:“他生的就能随便打了吗,还有人权没有了?”
唐浚生叹了口气,说:“他就那样,旧式大家长,一定要人循规蹈矩的。”
岑晚觉得挺奇怪,说:“你爸不也是gay吗,怎么感觉他比一般人还顽固?”
唐浚生道:“谁说不是呢,为这我还骂他来着。”
岑晚道:“骂什么了?”
唐浚生小声说:“双标狗。”
岑晚扑哧一声笑了,想象唐峰那种铁血阿尔法被儿子骂的狗血喷头的情景,感慨道:“你可真敢啊。”
唐浚生摇头道:“嘴贱一时爽,再贱火葬场……现在我都不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