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用力得携在怀中,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我用手敲打着她的皮肤,总感觉她得皮肤似乎比昨晚更加得坚硬了,打在上面,手都在疼。
我不能就这么被她带走,如果现在别墅里进来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让孙遇玄丧命,他现在正处于危险之中,他在那种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心里也一定非常的气愤,如果醒来后发现我已经不在了,他一定会再次大动干戈的!
“阿姨,孙遇玄受伤了,他是你儿子啊,他现在很危险!”
我勉强的抽出身体,对她喊道,希望此举能够唤回她的理智,然而根本没有用。
就像孙遇玄所说,她不喝到我得血不会善罢甘系,只是她这次学聪明了,不再在别墅里就动手,因为她在忌惮孙遇玄,所以,她这是在将我带到她得领地范围内,然后好好的享用。
我开始痛恨我这次的来潮,如果没有来潮,血味不向外扩散,这女血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干渴,一定要将我灌入到喉咙里才行。
我忽然想到孙遇玄昨晚说过,她说这个女血尸对我血液得渴望超过其它任何一种血液,所以,她在吸到我的血之前,是不会去吸别人的血,那么这不就代表着,一旦她吸干我的血,就会展开杀戮!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她得逞,一方面为了自己,另一方面为了其他手无寸铁得人!
女血尸将我带到了她得洞穴,在乱石杂草中,十分的隐蔽和荫凉,以至于我在进去的瞬间,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寒噤。
洞外月色如绡,将空旷的土地映衬得银白,就像棺材中,孙遇玄那张结满冰霜的脸,想到这,我心口不由得一滞。
然而女血尸对这月色丝毫不感兴趣,也对,她是靠血液为生的,怎么可能会吸纳天地灵气。
她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我吓得缩到了洞里,在白惨惨得月光映衬下,眼睁睁得看到她得牙齿一点点变长,变长……如果插入血管,我会被立即吸干!
亏我几秒之前对她还是有希冀的,我以为她将我带到这里是有别的事情,并不是单纯的只为吸血,但现在一瞧,她不是要吸血,还能是啥!
我蹭的一下从地上弹起,丝毫没有了方才一副小绵羊得模样,因为我不想被吃,我要想办法自救!
只要我拖到白天……白天……
不,白天实在是太遥远了,我根本就拖不到那个时候。
我刚跑到洞口,还没有把凌乱的树枝拨弄开,身后的女血尸便已感到,长着利甲的手直接抓破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血痕,有温热的血流了下来,她在嗅到之后,整个人明显兴奋了起来。
我的伤口处疼的火烧火燎,然而此时却根本无瑕去管,我转身,朝她怒吼,像一个发怒的野兽一般呲起了牙齿,她见状,也扯着嗓子朝我怒吼一声,只是她的怒吼声比我大多了,也比我有威慑力多了!
她的嘴巴上没有嘴唇,所以她的牙齿本就是呲着的,此时看上去,更加的恐怖。
看来她今天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那就像白浅所说得那样,看看谁能打的过谁,总不能这样等死。
我从凌乱的木枝中抽出一根木棍,为了避免和她近距离的接触,我举在身边,做防卫状,她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整个人便扑了上来,我用木枝去挡,却被她一掌劈断,随着虎口狠狠一震,我手里得木枝只剩下了半截茬子,揪着女血尸的运动惯性,我拿着木枝直接朝她的心脏处扎去。
然而根本没用,木枝没有那么锋利!
如果此时我手上拿的是根桃木枝,情况绝对会不一样吧,因为桃木克阴。
但是由于这一番折腾,洞穴里已是灰尘遍布,我立马闭上了眼睛,扇灰尘的同时,发现女血尸也乱了阵脚,在那里胡乱扑腾。
对啊,她没有眼皮也没有睫毛,所以灰尘和她的眼球是直接接触的!
意识到这一点得时候,我就使劲跺脚,把地上的灰尘全部都跺起来,但我还是太天真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在用视力判断食物,而是靠嗅觉,她之所以乱了阵脚,大概只是因为难受而已。
所以下一秒,她就朝我蹦了过来,我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不要命的往外逃!
我边揉着被灰尘迷了的眼睛,边在空地上逃跑,这时候,只听身后传来‘扑,扑——’的风声,随即一双血红色得脚,落在了我的身后。
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我把她给引到空地上来了,这样她的活动就不再受山洞所限,对付我来说更加得易如反掌!
她鼻子两边的红肉翳动,里面发出粗重的喘息。
完了,这下我死定了!
我伸出指甲,准备和她抵死一搏,然而最终我却被她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在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我感到大腿外侧狠狠一硌,像是有块石头在底下。
我心中一喜,大脑中终于迟钝的运作起来,我口袋里有玉佩啊!
如此一想,我立即从口袋中掏出了玉佩,激动地连手都在颤抖,终于在女血尸向我跃来的那一刻,贴在了她的身上,我本想贴在她的心脏处,却手一偏贴到了她的锁骨处。
刹那间,只听得‘滋滋——’两声,像是生肉放到了高温铁板上发出的响声,女血尸吃痛的吼叫,大步退开了好远,就在我把手中的玉佩当做绝地反击得武器时,那血尸眨眼功夫来到了我的背后,一脚将我踹到在地。
要不是她想喝我得血,估计她会用她的爪子像削泥巴一样削掉我的脑袋!
女血尸的脚步非常的重,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传来了碎裂感,手里的玉佩飞出了老远。
糟糕!
那女血尸一把把我从地上捞了起来,伸出獠牙就准备朝我的脖子上咬,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喉间一哽,仿佛被死神掐住了脖子。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铜铃声,身旁的女血尸忽然不动了,她转过身,眼球竟有些震颤,她在害怕?!
我终于得以呼吸,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捡起那块玉佩,在捡起的同时,我发现了一抹红的发烈的身影。
犹记得我和孙遇玄初见时,他也是穿着红色的喜袍。
红色……
我愕然抬头,看见了那站在不远处的红色身影,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
不过短短的几个小时,我们又见面了!
红衣男子负着手,看着那女血尸,他什么也没做,那女血尸就害怕起来,低眉顺眼的瞅着他。
就在这时,那红衣男子突然发出了一个声音,类似于毒蛇喷毒液时得声音,谁知女血尸一听这声音,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像个夹着尾巴得狼,出溜溜的钻进了她的洞穴,没有眼睑的眼睛,从缝隙中暗戳戳的瞅着我们。
红衣男子见状,朝我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我举起手中得玉佩朝他恐吓道:“我手里的家伙可厉害的很,你要是再往前一步,就别想活了!”
然而他听闻后,不仅仅往前了一步,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停下来!
我举起玉佩,朝他胸口烫去,然而他丝毫不闪躲,反而还将手背在后面,大大方方的让我烫。
我望着那块平静的玉佩欲哭无泪,为什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啊!
他伸出手,毫不费力得抽走我手中死死抓住的玉佩,在手中端详三秒,血红色得唇渐渐开合:“它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淳冽好听,如同红酒滑过舌尖。
然而令我诧异的并不是他口中的血腥味,而是他的声音,听起来竟极其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