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没找到,人倒是累得一身汗,路予乐去舆洗室洗个手,脱裤子准备上个厕所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滴了一声,随即,马桶面对面的墙壁缓缓自动拉开,里面漆黑一片,看不清深浅。
?
路予乐还没反应过来,一束亮光突然打进黑暗,瞬间照亮了里面。路予乐有些近视,眯着眼睛看清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的时候,脊背一凉,吓出了一身冷汗。
里面不是别的,全是关于叶漠仁的周边。
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叶漠仁各种角度的照片,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信笺和笔,散落一地对叶漠仁表达爱意的情书。
陆予乐,他本来的人设是这样的吗?
书里不是描写他是卑微弱小还心思单纯,现在一看人设崩塌得令人目瞪口呆。
路予乐闭了闭眼,强行稳定下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的心脏,走向房间角落,那里放着一个被上锁的柜子。
要电子密码。
路予乐不知道,但盲猜也是叶漠仁生日不过叶漠仁生日是多久来着?
路予乐上网搜了下叶漠仁个人资料,这个小说世界对待主角,尤其是霸总,个人资料基本都是全网满天飞,点点隐私都没有。
6月11号。
0611,输入。
滴,密码错误。
不是叶漠仁生日吗?路予乐抓抓脑袋,又重新输入了一次,还是显示密码错误。
估摸里面藏着就是叶漠仁丢失的内/裤,衣服啥的,路予乐把房间四周拍了个照,就走出来,门感应到离开,慢慢的自动合上,又恢复成一面白洁的墙壁。
走出来,路予乐看了眼马桶,又看了眼正对马桶的墙壁,很难不怀疑,陆予乐曾经一边上厕所,一边带着迷恋的目光,欣赏叶漠仁的一切。
路予乐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走出房间到外面晒太阳,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路予乐却仍觉得全身发冷,如坠冰窖。
陆予乐的人设不对。
叶漠仁只要一喝酒就会崩人设。
这本书,这个世界,真的有在按照作者给的思维运转吗?
不过多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路予乐不喜欢下雨天,也不喜欢被雨水打湿身上任何地方。
叶漠仁也不喜欢。
那晚雨夜,父亲和哥哥坐在前座,正聊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题,他虽然听不懂,安心待在后座也觉得幸福。
在一个拐角处,对面突然出现一道强光,在刺眼令人无法辨别道路情况的光线下,轿车的轮胎打滑,刹车失灵。在醒来的时候,他就从叶家私生子,变成了叶氏唯一继承人。
他讨厌那场车祸,让他没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家。
这鬼天气
路予乐想起来了,渣攻的爸爸和哥哥就是在雨天死于一场车祸,然后这成了渣攻的心魔,是要靠林澄白月光治愈的。
我懂了,我懂了。
路予乐点点头,拿出手机,给林澄发短信,[雨夜,叶漠仁刚才情绪不对劲,速去别墅照顾,不要告诉他是我找你去的,拜托。]
发送。
叶漠仁一定会感恩我的。路予乐颇为赞同自己的开心笑了。
叶漠仁淋了雨,又是自己开车回去,回到家神色显得疲惫不已。
大门突然开了。
叶漠仁心神一动。
漠仁哥?
林澄的声音响起来。
叶漠仁脸色一僵,起身,应了声,道:你怎么来了。
林澄想到陆予乐给他发的那条短信,又想到前天他被陆予乐仿佛指着鼻子骂的羞愧感,他林澄从小要什么得不到,更何况面前这个男人喜欢了他十几年。
想及此,林澄落落大方的回:陆哥说你今晚情绪不对劲,让我过来陪你。
能安慰到叶漠仁的,从以前到现在,都只有他。
这个想法让林澄更坚定自己在叶漠仁心中的地位不可能会被一个陆予乐撼动。
叶漠仁脸色冷下去。
林澄去接了杯热水递给叶漠仁,眼里是势在必得的光芒,漠仁哥,陆予乐他不会骚扰你了,好好休息一晚,我会在这里陪你。
不会骚扰我了。
叶漠仁漆黑不见底的眸子扫了,一眼林澄,不知道想些什么,点点头,低声道:好,谢谢。
林澄也跟着笑了,他记得叶漠仁很喜欢见他笑,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陆霆的寿宴在晚上,路予乐昨天直接回的陆家,研究厕所暗阁里面上锁的密码,第二天下午就直接赶去订的酒店。
陆霆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请的人也同样,路予乐不知道那些人,好在有覃挽月在一旁告诉自己。
没过一会,叶漠仁就来了。
不过他后面,还跟着一个林澄。
路予乐眼前一亮,昨晚上叫林澄去陪伴果然是有效果的。林澄快点吹枕边风,渣攻就能快点和自己离婚了。
覃挽月复杂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站在一起养眼非常登对的叶漠仁和林澄,儿子,你还好吗?
路予乐点头,怎么了。
覃挽月:你嘴角的笑容都快裂开了,这么开心吗?
路予乐:
咳。路予乐收敛了过于明显的笑容,又看了眼四周人在望向他时眼神里按捺不住的吃瓜。
怎么,都希望看见他难受的表情?
今天就算了,陆霆生日宴上,路予乐在怎么也不会让陆家人被无关紧要的人给压上一头。
陆予乐。
一个人在他耳边温声叫了下他的名字。
路予乐抬眸,是好久不见的林岑,随和的拍拍他肩膀,欢迎。
林岑有一瞬间愣了下,随后低头笑了笑,视线往自己表弟站的位置瞥,意有所指的道:没事吧?
有事,难过的要哭出来了。路予乐叹口气,低头抿酒。
而晃眼看见路予乐嘴角无法控制上扬的林岑:
就算台下观众就我一个,也有点职业道德演好点行不行。
呵。
林岑被逗得一乐,跟着笑起来,朝不远处的林澄和叶漠仁举杯。
林澄回应,又看了眼叶漠仁:哥,要过去吗?
叶漠仁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从他进门起,陆予乐就显而易见的高兴,高兴理由是什么,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摇摇头,不用。
寿宴一忙起来,路予乐也跟着到处跑。
好不容易逮着空隙休息一下,路予乐赶紧溜到酒店不经常有人走的后走廊,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
休息了一会,覃挽月发消息来催他回去。
路予乐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正准备离开,一个男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捂住路予乐的嘴,把他往墙上怼。
唔!
背后怼到坚硬的墙,路予乐皱眉,发出一声痛哼。
谁?
在鼻尖萦绕的刺鼻酒气下,路予乐趁着暗淡的光线看清这个搞突然袭击的男人。
陆予乐。
不远处,林岑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来寻他回去的。
陆予乐你在这里吗?
路予乐想喊,却被男人紧紧捂住嘴巴,控制住乱动身体。
他凑近路予乐耳畔,将头埋在路予乐肩窝蹭了蹭,不准回去。
及时是视线持平,男人手上动作还在撒娇,但淡漠的声音依旧居高临下,带着命令的意味,又重复一遍:不准回去。
不准推开我。
叶漠仁咕哝一声,压抑在心底几天的委屈感就如洪水堤坝,一鼓作气全泄了出来。
老
叶漠仁一开口,路予乐就捂住了他的嘴。
手一撒开,叶漠仁又想说话,路予乐上手捂嘴。
唔叶总不乐意了,迷离的眼神看不清倒影,闷闷道:你怎么不让我说话。
路予乐扶额:听你说话我反胃。
叶漠仁素日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露出点困惑:真的吗?
路予乐点点头,做了个反胃的动作。
叶漠仁唇抿紧,张口又闭嘴,闭嘴又开口想说些什么,反反复复几次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道:那我也要说话,我又不是哑巴。
路予乐:
毁灭吧烦死了。
见路予乐沉默下来,叶漠仁又大着胆子供上去,整个人跟八爪鱼似的缠住路予乐,嘟囔埋怨着:你总把我推给别人,昨天也是,今天也是,你都不来找我。
我明明说过会改了,你还是推开了我。
我,我真的这么差劲吗?
生气,不开心。
他有这么差劲吗,干嘛总把他往外推!
路予乐感受着属于自己的空间被叶漠仁一点点挤进来,然后占据到不留一丝缝隙,不知道在他面前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叶漠仁,叶漠仁,你是不是有病。
叶漠仁从他怀里退开点,用泛红的眼眶盯着他,老婆,你骂我。
路予乐皱眉:我哪有骂你,我就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叶漠仁那表情就是你看,你又骂我了。
路予乐:
烦死了!
路予乐直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叶漠仁还有如此特别的一面,毕竟能少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悄咪咪带着喝醉的叶漠仁从后门溜走了。
在车上,叶漠仁也不困,就安静坐在那里,幽深的视线紧锁着路予乐的一举一动,像被盯紧的猎物。
路予乐喊他一声。
叶漠仁才懵懂的回一句老婆,路予乐才能确定,这人还没清醒,整个人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很快,路予乐就啪啪打脸。
清醒时的叶漠仁还知道羞耻和自尊,喝醉酒了,这些全都抛开,紧紧扒拉住路予乐就要亲亲摸摸。
路予乐艰难的把正在对自己脸又亲又咬的家伙推开一点,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对准叶漠仁。
老婆你干嘛?
叶漠仁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也不介意会拍下什么,毫无防备继续对着路予乐的嘴唇又啃又咬。
路予乐被咬痛了,就怒:你他妈技术怎么这么菜?!
叶漠仁嘴角一撇,我也没亲过别人啊,你怎么可以凶我!qaq
路予乐抹了把被叶漠仁亲湿的脸,又看了眼手机镜头,问:你是叶漠仁对吧。
叶漠仁憨憨的点点头,我是乐乐的老公。
你要点脸成吗?
叶漠仁想了想,点头又摇头,不知道啥意思。
可是你吻技太菜,我不想当你老婆了。路予乐故意扳着脸,你给我跳鸭子舞,说不定我会改变想法。
不能不要我。叶漠仁神色紧张了下,面露迟疑和疑惑,可是鸭子舞怎么跳啊。
路予乐拿出刚才在超市买的毛茸茸黄色鸭子头套和手套,笑得一脸阴险:我教你啊。
叶漠仁咽咽口水,往路予乐嘴角一亲,道:谢谢老婆。
不客气。
哦,看看这可怜的乖乖,被我卖了还对我说谢谢。
跳完鸭子舞可以跟老婆一起洗澡吗?
不可以。
那贴贴呢?
不可以。
那亲亲。
no。
我不跳了!
寿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林澄都没有等到叶漠仁回来,他打过去电话也没人接。
正巧林岑走过来,林澄拉住他,哥,你有看见漠仁哥吗?他说等会回来到现在都没见到人,刚才喝点酒就说身体不舒服,我担心他出事。
林岑想到了刚才在后走廊碰见的两个人,那十指紧扣舍不得分开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明缘由的不舒服,别等了,他和陆予乐在一起。
什么?
林澄脸色一白,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岑上手揉了把表弟的脑袋,只道:回家了。
林澄:
为什么,明明陆予乐的意思就是要把叶漠仁还给自己啊。
为什么两个人会在一起。
难道陆予乐在耍他?他已经在游乐场就耍了他一次了,这次也是吗,而且还和叶漠仁一起?
陆予乐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陆予乐。林澄近乎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三个字,灵动的眸子暗下来。
叶漠仁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脑子里,闪过自己戴着黄头套正撅着屁/股嘎嘎叫的记忆,又看见自己把陆予乐抱住,亲亲啃啃的喊老婆。
上次喝醉酒,他似乎也有这样跟他本人形象格格不入的记忆在脑子里。
叶漠仁不敢多想,他起身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陆予乐曾经住的客卧里,身上仅剩条内/裤,其余地方没一点遮蔽。
叶漠仁压下心里的疑惑,推开门,去主卧换了身衣服,准备打电话给陆予乐问问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却一次比一次更能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些什么,而唯一知情人,只有被他抱着喊老婆的陆予乐。
电话铃响。
是在客厅响起来的。
叶漠仁挂断电话,在客厅找了一圈却发现没人在,正准备出门找,路予乐就已经推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