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哭了,走,回家给你”。
杨凌棠知道老母亲牵挂自己,直接去了隔壁大哥家。
“娘,我回来了”,“大哥,大嫂”。
杨奶奶:“回来了”。
杨凌淮:“小弟回来了”。
“三叔”,沈秋玲微笑打招呼。
“三叔回来了”,杨云博声音略兴奋,想去市里转转。
“三叔回来了”,杨云彦声音平稳。
“三叔”,齐晴微笑打招呼。
杨奶奶看杨凌棠身后,失望:“小玥真没回来啊,她怎样啊?”。
杨凌棠说:“是没回,小玥很好,忙得没法回来,我回来接小峰小恺去市里住段时间,大哥你们今天没上工?”。
现在先不和老母亲说他们有可能不能回家过年,要是到时候能回来呢。
杨云峰和杨云恺听爹是来接走他们,都很高兴,咧嘴直笑。
杨奶奶不知说什么了,孙女没回来,又接两个孙子去,可儿子孙子不去,那里就只住小范和小玥两人,不行,订亲了也不能。
杨凌淮笑说:“现在也不忙,听说你回来了,我们就请假回来,反正也快下工了,饿不饿?先下碗面条吃吧”。
杨凌棠说:“不饿,在县里下车,去国营饭店吃面条了,娘,你只想着小玥,也不问你儿子我饿不饿”。
杨奶奶没好气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要我问你饿不饿”。
没得到老母亲关心,杨凌棠悻悻,说:“娘,我带来市百货买的东西,大家都有”。
“娘,给你的毛线帽,小玥挑的”,杨奶奶接过灰色夹着暗红色线的软软毛线帽,戴起来肯定很暖和,说:“小玥贴心”。
“圆圆,二姑给你的洋娃娃”,杨沅接过三爷爷给的粉色洋娃娃,洋娃娃好看,可她还很想二姑,她搂着洋娃娃说:“三爷爷,我跟你去找二姑”。
杨慎海和杨慎炜也想去,虽知道不可能,可还是满含期待的目光看向杨凌棠。
听侄孙女的话,再看俩侄孙期待的目光,杨凌棠只能硬着头皮说:“那地方小,住不下”。
杨奶奶搂过杨沅说:“好了,二姑知道你想她,她也想你,过段时间她就回来了”。
几个孩子对小玥有很深感情,这次小玥离家时间长了,都很想念她,她也想孙女啊。
杨奶奶看分发礼物的小儿子问:“你们什么时候走?”,杨凌棠回答:“后天”,明天收拾东西。
大清早,杨玥和范怀远把杨凌棠送上车后,范怀远把杨玥载回来,再去上班。
中午,范怀远在单位吃,杨玥回来煮了很多米饭,晚上吃炒饭,打个汤,省事。
煮上米饭了,准备炒个腊肉,这时她特别佩服一些妇女,每天天黑起床,做早饭,洗一家衣服,吃完早饭,收拾桌子,洗碗,匆忙上班,下班后做饭,搞卫生,洗碗……,忙到睡前,像个机器人,感觉男人,婆家的人都是废物。
她不能想像过那种日子,一天她都过不下去,还好范怀远会搭手做饭,洗碗,不然……
晚上,吃完了饭,杨玥在堂屋烧水,泡点淡茶喝,少了杨凌棠,情侣之间的暧昧更甚,“叩叩”,敲门声把暧昧冲走,范怀远去开门,一会,邵冬跟范怀远进来。
杨玥给邵冬倒上茶,邵冬抿几口茶水,面露难色,范怀远说:“有什么事尽管说”。
邵冬苦笑,说:“冻疮膏停了几天,北边的部队有意见了,说冻疮膏不能停,打电话催着上面要,部队上层又天天催着我们这边。
北边流感传得更广了,治流感的药到了地方,用了以后,效果非常好,这又不能停,这不是为难人吗?”。
杨玥好奇:“不是还有其他人能用内息练出药吗?我交上去的法子很详细”,就算只用内息做,也不会太少吧,又不可能只一两人能做出来。
范怀远和邵冬相视一眼,范怀远说:“那些人的内息可能和你悟出来的内息不相同,做得很慢,药效也不如你做的”。
邵冬说:“是真的,比如我看到你用内息烘干药材,一把接一把烘干,他们不行,烘一把要调息很久,重要的是,他们不愿做这种便宜的常见药,他们做贵重的保命丸,养身丸,常见药只交适量的做为任务”。
范怀远冷笑:“学会了用内息练药,交得不多,还有脸诉苦”。
邵冬叹气。
杨玥说:“那怎么办?”,每天只烘干那些治流感药材,都没用内息提练,还基本耗尽了内息,她再做出冻疮膏,不是明着说她有问题吗。
范怀远说:“你如实上报,做什么药,让上边的人决定,有什么好为难的,小玥每天做的量已经很多了”。
邵冬:“只能这样了”。
邵冬走后,情侣一番亲吻后,杨玥靠范怀远怀里听了一会书评,回房画符。
范怀远心底苦笑,未来岳父不在,自己更难过,太折磨人了。
一天后,邵冬给杨玥带来上面的决定:“每天做治流感药少两成,其余的作冻疮膏,可以吗?”。
杨玥心里算一下,说:“可以,这样冻疮膏最多能做出五斤”。
邵冬说:“已经很不少了,做不来就不要勉强”,真的不少了,他担心杨玥勉强做药,伤到了,更不好。
杨玥:“好”。
“棠叔,小峰,小恺”,在车站接到杨凌棠父子三人,范怀远心底松了口气。
“小范,多谢你来接”,杨凌棠说,小玥没来,指定很忙。
“范大哥好”,杨云峰微笑说。
杨云恺笑:“范大哥”,终于到市里了。
范怀远接过最重的行李说:“我借了车,就在外面,走”。
范怀远带杨凌棠父子三人带去车站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面条。
再上车开回小院,杨云峰注意外面的建筑,杨云恺好奇打量车外的一切,他和杨云峰说:“哥,楼房不高,有些路还是泥土路,不全是水泥路,有些房子也很矮”。
范怀远笑说:“市里不一定都是好的”。
杨凌棠说:“有电,晚上用电灯,大部份是水泥路,这两点好”。
到了小院,搬下行李,范怀和杨凌棠说:“棠叔,我把车开回单位,下班再回来,你们休息”。
杨凌棠挥手:“你忙去,不用管我们”。
范怀远走了,杨云峰整理行李,杨云恺激动到处看,就连柴房也看个遍,杨凌棠看得头大,这孩子不在跟前想着,一来到跟前,就头疼。
“小恺,和哥哥一起收拾行李,一会我带你们出去认认路”,杨凌棠心想,他们身体好,也不累,带孩子们出去认认路也好,明天可能就没时间了。
“好咧”,回答很快。
“爹,我姐在哪儿干活”。
“中药铺后面”。
“好近”。
“……”。
“姐”,“姐”,杨玥傍晚回到小院,见到杨凌棠三人很高兴,“爹,小峰小恺来了,路上顺利吗?”。
杨凌棠笑说:“顺利,都没晕车”。
“那就好”,杨玥揉揉杨云峰的头发,又揉杨云恺头发,感慨:“过不了多久,就能比我高了,阿奶大伯他们都好吗?”。
杨云恺:“好着呢,圆圆吵着来看你,都哭了”。
杨玥:“没办法,她来我没时间照看她”,城里和村里又不同,她又不是安静的性子,在院子里呆不住。
杨玥洗手,和杨云峰一起做饭,边说话,杨云峰给她说村里的信息,免得她对村里的事一无所知。
谁娶媳妇了,娶了哪个村的谁,知青点的那个女知青嫁给村里的谁,哪个男知青娶了村里的谁,
哪家兄弟打架,分家了。
一个小村子,事还真不少。
傍晚,范怀远回来,几个人说说笑笑吃饭,场面温馨。
杨凌棠回来,每天还是跟着杨玥后面帮忙,杨玥感觉轻松了很多。'
杨云峰除了做饭,空的时间便带着弟弟去熟悉附近的路和房子,两人还摸去了黑市,换了东西回来。
杨玥知道后,就和他们说:“你们还小,武力不够,不能再去了,里面是一个团体,黑吃黑的也有,流氓跟踪敲诈的也有,你们面嫩,去又不改装,很容易出事”。
杨云峰:“姐,怎么改装?”
杨玥教他:“煮草药,用药水涂脸和手,改变肤色,眉毛画粗,穿大人的衣服……等”。
杨云峰杨云恺听得目瞪口呆,两人来了兴趣了,要改装去,杨玥语气坚决:“学改装可以,黑市决不能去!”
“姐,不去”。
“姐,我不去”。
听他们答应,杨玥稍放心,某些时候,她说的话比杨凌棠说话管用。
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几天,城里事故也多了起来,清雪,处理事故。
范怀远天天从早忙到晚,有时忙一天一夜没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几天后,明显清瘦了。
杨玥每天清早去黑市转一圈,换回或从空间钮里拿出肉或骨头炖汤,只要他回来就让他喝下去。
范怀远虽累,心里甜滋滋。
这天傍晚,邵冬来传消息:“ch线有一个火车出故障,停在野外,小范一起去支援了,今天回不来,有什么事来找我”。
杨玥:“好”。
这么冷的天,火车停野外,要命了,也不知具体情况怎么样,杨玥担忧。
她不放心,晚上画符到十一点,穿上迷彩防护服,戴上夜视镜,踩上飞板,在十米上空,沿着ch铁路线飞去,十分钟后见到停下的火车。
火车静静卧在铁轨上,雪化了,很冷,夜很黑,杨玥悄悄靠近火车,火车里面烧起炭盆,有旅客在小声骂天,叹自己运气不好。
杨玥从火车前面找起,一节一节找过去,没在火车里找到人。
她向外寻找,黑漆漆夜色中,找到救援人员驻扎地,五个帐篷,精神力扫过去,在一个帐篷中找到范怀远。
里面有三人在说话,商量怎么给火车上的人保暖和吃饭问题。
商量到后面,一个人说:“这段铁轨有问题,每年在这里出故障的火车有三、四个”。
又一个声音:“找人看过了吗?”。
“看过,有几个人来看过,看过了照样出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