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话落在耳畔,姜幼夏脑袋轰隆一声炸响。
客厅里的几人,闻言脸色也皆是一变,赫然没想到,盛景廷会如此直白,不留情面。
不管是姜幼夏勾引容少宸,还是容少宸勾引姜幼夏。
总归这种丑事要是真的,两家面上都讨不了好。
“景廷。”
她白着脸,唤了声,男人厉声开口:“说。”
众目睽睽之下,姜幼夏如芒在背:“我真是听他说,你跟果果在这,我才来的。”
“不说是吗。”
容林见他不依不饶,事关两家颜面,他忙勉笑着打圆场:“景廷,这都是一场误会,既然没事,你也别太较真。”
“误会?较真?”盛景廷笑了,长腿交叠伟岸的身形往后一靠,嘲弄道:“容伯父,我到你家,才几分钟?”
果然,容林脸色瞬间就变了。
盛景廷到盛家,拢共才十分钟不到……
容少宸眯起的眼眸也愈发深邃,俨然是忽略了这一点。他看向盛景廷的目光,愈发耐人寻味。
千防万防,还是上了盛景廷的套。
“景廷,你这就很没意思了。”
四目相对,盛景廷菲薄的唇掠过一丝寒意,长臂一伸把姜幼夏扣在怀里,掐着她的细腰,沉了分的声线危险:“还不说是吗?”
姜幼夏嘶了口凉气,她艰涩道:“今天我跟游萝到牧和庄园有事,正好碰到容少。景廷,我们真没什么,你别误会。”
“是吗。”
“真的。”姜幼夏紧紧攥着粉拳,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屈辱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跟容少不熟。”
“都听到了吗?少宸,她跟你不熟。”
容少宸皮笑肉不笑。
容林也是个人精,见此一幕,又岂会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盛景廷的东西,即便不要,也轮不到任何人染指。”盛景廷冷笑,轻抬起的下颌,不怒自威:“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不懂手下留情。”
他勾唇望向容林,玩味道:“伯父,您说是吗?”
恭敬地话里,不乏威胁。
容林知道这小儿子一贯离经叛道,却也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敢去勾引姜幼夏。
被盛景廷嘲弄的眼神盯着,他神色僵硬至极。
……
从容家出来后,姜幼夏的脸一直很白。几乎咬破了嘴唇,都无法克制内心剧烈的颤抖,从刚刚的尴尬里缓解。
“妈咪?”
果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盛景廷抱着坐在大腿里,察觉到姜幼夏苍白的小脸,小奶娃弯着腰去握住姜幼夏的小手,她茫然关切道:“妈咪,你也生病了么?你的手好凉。”
“妈咪没生病,只是刚摸了冰块,手才会凉的。”被她小手牵着,姜幼夏摇摇头,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果果似懂非懂,又沉溺在见到姜幼夏的欢喜里,大眼睛弯弯如月:“爹地刚刚还说妈咪是个小骗子,不要妈咪来,爹地才是小骗子,骗果果,妈咪就在这。”
听到小骗子三个字,姜幼夏脸色微变。
果然,是故意来容家,守株待兔的吗?
小女娃童言无忌,车内的气压,却瞬间低到了零下。
盛景廷手臂箍着小女娃,让她老实坐在他大腿里。
盛果仰着小脸蛋,睁着溜圆的大眼睛:“爹地,我要妈咪抱。”
妈咪都好久没抱抱她了。
想妈咪抱抱。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满是殷切,噘着红樱小嘴撒娇。
男人墨眉微蹙,大手握着小丫头靠在怀里:“你妈咪不舒服,别打扰她。”
“我没事。”
姜幼夏下意识要反驳,可触及男人阴郁的凤眸时,心口又如同被刀扎一般,扯着唇角:“你抱这么久了,你也累了,就让我抱会吧。”
“景廷,回去你再怎么收拾我都行,就让我抱抱果果吧。”鼻子发酸,她话里话外,皆是极致的卑微。
心里恨透了容少宸。
若不是他为难她,盛景廷何至于生气?
微妙的气氛,果果似懂非懂,唤:“爹地。”
母女俩皆是巴巴的看着他,一大一小几乎同出一辙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