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柔僵了僵,看着被姜幼夏放回来的羊肉,压着心里的怒火,尴尬道:“我不知道你不吃羊肉。”
沈玉珠不悦指责:“柔儿也是好意,关心景廷,你大题小做什么?有没有点礼貌规矩了。”
“我也是关心景廷,不想让他吃他不想吃的东西,以免难受,才提醒了陆小姐一句,我也没什么恶意。”
姜幼夏低着头,小口的吃着饭。桌底下,她抬腿踢了踢盛景廷的小腿。
“妈,吃饭。”那冷峻,仿佛置身事外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夹了菜放到沈玉珠的碗里,说:“少说她几句。”
沈玉珠见盛景廷这么护着姜幼夏,心里不满,只看到儿子森幽的眸子,又将道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有了刚刚那出,陆婉柔也没再献殷勤。
一顿饭吃的不甚愉快,连果果都似懂非懂。
晚上,沈玉珠将盛景廷肯回家里住,也顺势把陆婉柔给留了下来,美名其曰是陪她,还把陆婉柔安排住在她们隔壁卧室。
打的什么主意,几人都心知肚明。
去年果果就已经单独睡,只盛景廷回来的少,她多数时候都是陪着果果睡儿童房。
姜幼夏替小丫头洗完澡,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小丫头仰着小脸望着她问:“妈咪今晚陪果果睡吗?妈咪都很久不跟果果睡了。”
见她委屈,姜幼夏内心酸楚,还是温柔哄她:“果果是个学生了,要自己睡。”
“可我想跟爹地妈咪睡。”
“可是爹地想要跟妈咪睡,他不同意怎么办?”
“爹地坏。”果果低着头,满脸失落,姜幼夏心里一软,哄她:“乖,今晚果果自己睡,明天妈咪跟爹地带你去玩,再跟妈咪睡好不好?”
小丫头这才勉为其难答应。
刚给果果把衣服穿好,周姐就敲门进来:“少奶奶,你先去休息吧,小小姐交给我来就好。”
姜幼夏还想给果果说故事,但想到还在隔壁卧室里的盛景廷,她心里发塞,点点头,把果果交给了周姐。
想到了什么似的,姜幼夏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红丝绒礼盒给她:“周姐,这个给你。”
是上午逛商场时买的一个金手镯。
“太太,这太贵重了。”周姐受宠若惊,想要推诿,姜幼夏笑着道:“我记得下周就是周姐你生日了,这些年一直辛苦你帮我照顾果果,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别跟我客气。”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你要是不收,我倒是过意不去了。”
“那谢谢少奶奶了。”
姜幼夏向来是个好脾气,在家里对佣人都极好,盛公馆里的佣人都挺喜欢她的,平日里跟周姐关系也不错。
出轨丑闻的事,他们是不太信的,只也不敢多议论。
周姐把东西收了,姜幼夏才在小丫头不舍得目光中回了隔壁卧室。
只刚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姜幼夏不由愣住。
卧室里,陆婉柔正抱着那俊美男人得劲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泛红的眼眶我见犹怜……
听到动静,两人皆是朝她看来。
姜幼夏粉拳紧紧攥住,指甲几乎掐入了掌心,望着盛景廷冷峻苍白的面容,轻咬了粉唇。
陆婉柔松开盛景廷,就一脸无辜的对姜幼夏解释:“幼夏,你别误会,我跟景廷没什么。”
“很晚了,陆小姐,请你出去。”姜幼夏冷了声音,也不跟她多废话。连指责质问,都懒得多说一句。
卧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难道陆小姐,是要我把地方让给你吗?”
盛景廷开口:“出去。”
陆婉柔才说:“那景廷,你早点休息。”
陆婉柔一走,卧室再次安静了下来。
盛景廷见她若无其事进浴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回来。
“干什么?你松开我!”姜幼夏不满的挣扎了几下,被他抵在墙里:“闹什么?”
闹什么?
姜幼夏攥着粉拳,唇角牵动的弧度讽刺:“盛景廷,你在我们的婚房里,跟她搂搂抱抱,你说我闹什么?难道真要我把地方腾给你们,让你们在这里苟且才够吗?”
她眼里含着泪,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早没了刚刚的冷淡。
盛景廷眼里闪过一抹情绪,修长的手指挑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攫住。
“干什么!”男人的逼近,让她想躲,盛景廷俯身含住她的唇……
“不要碰我……”
她想挣脱,小腿被她压着……
衣服破裂的声音入耳,挣扎之间,他压着她已经得逞……
……
盛公馆的隔音还不错,但做的太狠,丝毫不留情的让她放肆叫出来。
原本已经熟睡的果果都隐约听到了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周奶奶,是怎么那么吵吗?是妈咪吗?”
“是少爷跟少奶奶在给果果造弟弟妹妹。”
果果似懂非懂,周姐哄她:“果果快睡,明天少奶奶还要带你去玩呢。”
想到明天可以跟爹地妈咪出去玩,不用跟奶奶待在家里,果果这才咧着小米牙笑了笑,抱着小枕头继续睡。
周姐看着乖巧的小女娃,再听到那动静,老脸都不禁温热。
沈玉珠气的险些没想去敲门,这狐狸精,叫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然而,最煎熬的,莫过于就睡在隔壁的陆婉柔。
气的眼睛都发红,指甲划破着掌心,渗出了鲜血,最后干脆死死地捂着耳朵。
断断续续折腾到了三四点,才彻底安静。
姜幼夏双腿都在发抖,攥着被子,她骂他:“疯子,变态!”
盛景廷刚点了根烟,闻言轻抬起邪佞的凤眸:“还闹吗?”
磁性的声线暗哑,姜幼夏绯红的小脸还淌着泪痕,咬着粉唇没吭声。
盛景廷将烟叼在薄唇里,长臂一伸,将她扣入怀中,居高临下俯视着姜幼夏:“看来,还没喂饱你。”
“盛景廷,你脑子能不能有点别的!”
姜幼夏怒道,“你干脆弄死我好了,我死了你就安心了,何必要这么羞辱我?!平时也算了,这是在家里,妈跟果果都在,你闹这么大动静,妈他们肯定恨死我了。”
平时盛景廷就毫无顾忌,她是没想到,他这么大胆的。
她虽然恶心陆婉柔跟盛景廷勾勾搭搭,婚内出轨。
但她对盛景廷早就死心了,犯不着为这些生气,只是,心里那么想,她要让盛景廷相信她,她就不能不表现出吃醋生气。
万万没想到,盛景廷根本不按套路出牌,非逼着她叫,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把她往死里折腾,她有多淫荡!
骨子里的传统,她不习惯也不太能接受把这些事暴露于明面之上。
男人一言不发的眼眸深邃,好似她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一样。
盛景廷捏着她的下巴把玩,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绝美的小脸:“跟我做,是羞辱你?”
邪肆的声线危险,隐隐的几分阴霾,姜幼夏有些发怵。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姜幼夏面红耳赤的反驳,握着的拳头拍打他的胸膛:“盛景廷,你就是个混蛋!”
“我不知道。”盛景廷握住她的手,箍住她:“我没让你舒服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
“再闹,我就让陆婉柔进来看着我怎么做哭你!”
姜幼夏脑袋一空,半响才憋出一句话:“变态!”
若是早前,姜幼夏还觉得盛景廷跟陆婉柔有点情意,现在她大抵也理解了。
陆婉柔充其量也就是他的泄欲工具吧?
否则,他怎么会毫无顾忌?
盛景廷轻嗤了句:“我是变态,那你是什么?”
姜幼夏一下子就撇过脸了,倒头躺下:“睡觉。”
只刚沾上枕头,又被盛景廷给揪了起来……
这男人,就像是有着用不完的旺盛精力。
毫无悬念,姜幼夏起晚了。
醒来,已经是日山三竿,身侧早就没了盛景廷的身影,双腿酸的,站都快站不稳。
勉强洗漱完下楼用早饭,正好沈玉珠就在楼下,一看到她下来,沈玉珠当下就黑了脸,剜着姜幼夏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厉声训斥:“都几点了,还知道起来!”
姜幼夏弯起粉唇:“你儿子太能折腾,一直到早上才让我睡,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