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南的手从肖暖的下巴上移开,掌心捧住了她的脸,他闭上眼睛,吻得格外轻柔。格外缱绻,像是在品尝一道期待已久的美味佳肴一般,极其小心翼翼。
而肖暖,早已经在他的吻里瘫软,早已经被他吻得大脑空白,没了思绪,没了理智,没了意识......
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越来越用力,像是生怕他丢开她一样,身子也与他贴得越来越紧,而让秦正南完全失控的是......她的唇舌开始主动起来,不似以前每次他强吻她一样,只是被动地接受,而是张开了嘴。
窗外,夕阳无限好,窗内。两个人吻得如胶似漆。
“恩......”肖暖情难自控,嘴里发出难抑的破碎的声音。
这声音,无疑是冲锋号,秦正南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正要将她放到床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先生,姚准说有重要的事向您汇报!”
是季妍的声音。
秦正南不由地皱了皱眉,动作顿了一下,不想搭理外面的声音,正要继续。敲门声又响了几下,还是季妍的声音。“先生,姚准说。是这几天的案子有进展了。如果您没时间,我就先让他回去了。”
肖暖也听到了季妍的声音,趁秦正南三心二意的时候,推开了他,俏脸上绯红深浓,“走吧,我饿了,我们下楼吃饭吧!”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秦正南瞧着她羞涩的样子,没有再强迫她,大掌扣住她的脑袋,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好,下去吃饭,饭后,给你讲个故事。”
“什么故事啊?”她登时来了兴致。
秦正南视线落到床边的那张照片上。“关于那张照片的来历!”
“好啊!”她欣喜地点点头。
“让季妍推你下去先吃,我跟姚准谈点事再下去。”秦正南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轮椅里。
“好的!”她乖顺地应着,打开了房间门。
刚刚转身准备离开的季妍,听到身后的动静,又停下转了过来,在看到肖暖和秦正南一前一后都坐在轮椅上走出来的时候,向两人微微颔首,“先生,太太。”
起身的时候,视线不经意从秦正南腿上一直扫到他脸上,可是在看到他腰部那明显横起来的一根东西时,她脸上露出惊诧的表情,尽管只是转瞬即逝。
“让姚准来书房。”秦正南转动轮椅去了书房。
“是!”季妍的脸上,突然就红了起来,忙低下头来。
看来,自己刚才真的是打断了他们的好事了......呵呵,她就知道,先生早晚有一天要情不自禁的。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着急。
“季妍,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下电梯的时候,肖暖看到季妍脸上的颜色,关心地问她。
“可能是吧,”季妍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没事,我会注意的。”
“哦,我看看”肖暖伸长胳膊就向季妍地额头探去,“不该会是发烧了吧?”
季妍犹豫了一下,弯下腰给她探了下温度,“不烧,没事。”
肖暖摸了摸季妍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上轻松了一点,“恩,还好,好像还没我温度高,你好好休息休息就好啦。”
“好,谢谢太太关心。”季妍点点头。
看着肖暖那纯真的样子,她皱起了眉头,眉心处一片探究和纠结。
肖暖啊肖暖,你到底真的是这么天真,还是.......你知道先生或许喜欢的就是天真,所以故意表现得傻傻的?
*
姚准来到书房的时候,秦正南刚刚喝下一杯冰水。
看到那杯中的冰块,姚准忍不住笑着调侃,“我说南哥,自从你结婚之后,这火气很大嘛!怎么样,是不是快招架不住这小姑娘了?”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给你嘴里塞点杀鼠酮?”秦正南不悦地横他一眼,“有什么事!”
姚准撇撇嘴,收起脸上的戏谑,将手里的几页资料递给他,“我刚从公安局回来,这是这两起案子最新的进展情况。在车祸中死亡的男人,第二天自称是他父母的两个老年人来闹事,警方第一时间为他们做了dna比对,结果显示并不是他们的儿子,后来这老两口就又说那是他们收养的流浪汉.......总之,各种编造,后来对他们俩进行了调查,发现他们自己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可以说是黑户,身份证都是假的。”共丰乐亡。
“恩,直接说结果。”秦正南一边看着那些资料一边问姚准。
“好在这老两口都胆子小,不经审讯逼供,很快就招了,是有人出钱指使他们这么做......至于那个坐轮椅冲向我们车的男人,是一个脑子稍微有点不太正常的无家可归的人,之前跟那些来外务工人员一直住在郊外的民房里,没人知道他的家在哪。这一次,也是被人利用吃了摇头丸,后来朝我们冲了过来。”
姚准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剑眉紧蹙的秦正南,继续汇报,“那老两口说那个出钱指使他们的男人,他们也不认识,就是突然找上门来,给了他们二十万,这笔足够他们离开江城养老的钱就让他们答应帮助他。只是他们也不知道,那个流浪汉会死于非命。目前能从他们口中得知的,也只有这些。”
秦正南放下手里的资料,抬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沉思了良久才问,“没有嫌弃人?”
“警方调取了所有他们见面地点附近的监控,目前还没找到可疑的人,所以我们想指认也认不了。”姚准无奈地耸耸肩。
“如果这件事真是这样,那么就是草菅人命!”秦正南的手放在那几页纸上慢慢用力,很快那些资料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他那眸子里的阴沉之色更是可怖。
书房里沉默了良久,姚准又开了口,“投毒事件,已经找到了一个嫌疑人,虽然他还不承认,但是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他的嫌疑最大。”
“我们华美的职工?”秦正南抬眸淡淡地问他。
姚准点了点头,“不过不是厨房操作间的,而是餐厅服务人员。因为那天的蛋花汤从开始做到走出厨房几乎一路都有监控,绝对保证没有问题,后来被这个女服务员把汤桶的位置从餐区的东边移到了西边,这之后就没人动了,第一个喝汤的员工也是第一个倒下的,所以应该不是喝汤的人投毒的。这中间的过程,也只有那个服务员了。”
“背景可查了?这就是她的资料?”秦正南扫了一眼被自己揉皱的那页纸上的员工简历问他。
“恩!这个服务员在华美之前是行政部的,上个月犯了点错误,被罚去餐厅做服务员一个月,没想到这个月我们餐厅就出了投毒事件。这个女的以前在江城好几个公司干过,其中有两个真的包括在这批被我们干掉的几个公司里,而这两个里,居然有安氏。”
听到这里,秦正南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只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我们也只是怀疑她,警方审讯了半天,她就是不招,如果还没证据,明天就要放人了。”姚准说。
“那就放了她!我看她家不是本地的,想办法请她父母来一趟,你代表我好好招待招待。”秦正南说得云淡风轻。
姚准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好,我尽快去做这件事,就怕是他们真是嫌疑人的话,会放虎归山,到时候不好找了!这事毕竟是犯法的,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牵涉人多,影响恶劣,律师那边说如果真的定个投放危险物质罪,估计最少也在十年以上了。”
“先去一件事一件事办吧!目前公司层面要做的,还是以安抚受害职工为主。至于真正的幕后指使者......”秦正南顿了一下,看着墙上的那副“忍”字字画,那深邃的眸子里放射出丝丝冷厉的气息,“我要让他们不仅要受到法律的严惩,还必须臣服在我华美之下!”
*
晚饭的时候,肖暖坐在秦正南旁边,一会悄悄看他一眼,一会又咬着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会脸上又兀自飘上两片红霞,然后再自行消退。
“怎么?今天晚上我的脸上有风景,值得你一直看个不停?”秦正南放下筷子,转眸微微挑了眉,问她,“想说什么,说吧!”
听到秦正南的问话,肖暖冲他嘿嘿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被你看出来了啊?”
“我再不看出来,怕你把筷子咬碎了咽下去,我还得浪费财力精力送你去医院不是么?”秦正南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还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