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股市刚开盘,颜氏的股票又是跌停。
公司又有许多大生意都被无故的抢走了,甚至有的已经谈好了,签了合同的生意,对方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取消合作。
没有人会做赔本的买卖,除非是有人在后面帮他们赔偿这份违约金。
而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左应城一个。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不会再有别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了洽。
坐立不安的在办公室呆了一个上午,颜子寒仍旧没有来上班。
其实颜子寒来上班了,她也没脸面对他钤。
要知道如今颜氏的状况全部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颜子寒还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她呢。
肯定二话不说,就把她给辞职了!
一到中午下班,就抓着包出了公司。
事情是她惹出来的,也要由她来解决。
……
来的一路上,她都已经想好了台词,反正就不会去做他的女人,大不了就辞职,重新找一份工作好了。
然而,当她站在应丰楼下时,又退却了。
站在门口不断的徘徊着,直到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一串陌生号码,以为又是那些生意上的人,就接了起来。
不料,传出来的声音却是左应城的,“怎么,都到了楼下,还不肯上来?”
卫子衿当场就愣在原地,听着他的话,下意识的抬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来了。
“是要我让人去请你上来?”
“……”
电话都已经打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要硬着头皮上去了。
一路到顶,都没有任何人阻拦她,想必是他已经提前说好了。
薛红从茶水间里出来,看到卫子衿出现时,美目里划过一丝震惊,随后又快速的恢复镇定。
难怪总裁今日心情很好,甚至还推了所有的行程。
“卫小姐。”她自然的打了招呼。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薛红,她总是有几分的尴尬。
“薛秘书,好久不见。”
“总裁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薛红推开门说道。
“谢谢。”
空旷明亮的办公室一目了然,左应城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
黑浓的剑眉拧的很紧,他严肃起来就喜欢这样,一丝不苟。
就在她定定的看着他时,正在看文件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
四目相接,心乱不已。
慌忙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将视线撇向别处去。
“左应城,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付颜氏!”卫子衿瞪大着眼珠子质问他。
男人黑色的瞳眸看着她,眼底积蓄起一层骇浪,嘴角掀起凉薄的笑,“卫小姐,请你注意用词,我这不叫对付,我的公司需要扩大,就需要合并其他的公司,对付颜氏只是扩大我公司的一种手段而已。”
说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却让卫子衿气的快要吐血,“你分明就是公报私仇,你的公司已经这么大了,根本不需要再扩大了!”
分明就是针对她来的。
卫子衿不甘,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拿钱来压她,蔡曼玲是,左应城也是。
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区别!
公报私仇,是在说他?
这倒是说的不错,左应城笑了,“我的目的很明确,只要你乖乖回到我身边,我就放过颜氏!”
“你!”卫子衿咬着后槽牙无言以对。
“我怎么?”
好像她不管怎么反抗,到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向左应城投降。
“你放过颜氏吧,颜子寒他是无辜的。”卫子衿软下了声音来,求着他说,“我会从颜氏辞职,也会做你的女人。”
哪怕是做替身也可以,只要他放过颜子寒,放过无辜的人。
他无辜?
心中暗暗的冷笑,这件事从头到尾最不无辜的人就是他了。
“可以,只要你听话。”
“那颜氏呢,你是不是把所有抢走的生意都还回来。”
虽然公司目前已经亏损了很多钱,但最起码能捞回多少是多少。
“你对颜子寒还真是上心啊!”左应城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卫子衿低头收回了视线,盯着自己的脚尖。
小声的反驳,“颜总他是我的老板,我自然是要帮他的。”
“最好是这样!”左应城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走到卫子衿的面前,捏着她的下颌抬起来,“收拾收拾,今晚搬到我那里去!”
搬过去住的话,那宁宁怎么办?
卫子衿当下就摇头,“我不去你那儿住!”
宁宁肯定不会跟她分开,她也舍不得宁宁一个人,更加不愿意让左应城知道宁宁的存在。
“左应城,我可以晚上去你那儿,但是我绝对不会搬到你那儿去住!”她坚决的说。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自然就是宁宁了,可是她不能说,左应城也不能知道。
“我喜欢我现在住的地方。”
话落,左应城的眸子立即眯紧,她心跳加快,咽了口水,“反正我不会去你那里住!”
“好!”迟疑了几秒钟后,他便应下了。
左应城想的是只要她到了自己的公寓,就哪里还由得到她来做主。
卫子衿想的是,能躲一时,就先躲一时。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各怀心思。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薛红在外面喊,“总裁,您的午饭已经到了。”
“送进来吧。”
左应城一边应声,一边扣过卫子衿的软腰,带着她往沙发走,“正好陪我一起吃饭。”
“不了,我已经吃过了,我要……”回去两个字憋在口中,还没吐出来,就被左应城威胁的眼神给硬是收了回去。
薛红端着午餐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总裁怀里搂着卫子衿坐在沙发上,两人动作极其的亲密。
虽然卫子衿的脸上有一点点的别扭,但这也不丝毫影响总裁的好心情。
“总裁,这是你的午餐。”
俯下身子,将两份餐盒放在茶几上。
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瞟着左应城,是有多久没见到总裁心情好的样子了。
卫子衿极其不习惯的靠在左应城的怀里,他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就像是扎满了钉子一样,她浑身难受。
十分尴尬的看向薛红,“谢谢薛秘书。”
看样子,总裁跟卫小姐已经和好了?
心头上涌出一股淡淡的失落,弯了弯嘴角,轻吐一句“不客气。”
“出去吧。”
“是。”
待薛红出去,办公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时,卫子衿才蹙着眉头拨开他的手,“你能不能放开我,自己吃!”
左应城睨了她一眼,“不能!”
“……”
感觉到自己腰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心里气的呕血。
卫子衿整个思绪都是乱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卖给了左应城,压根就没有胃口吃东西,满满的都是担忧。
吃过饭后,男人才愿意放了自己。
一得到解脱,她立刻就跑远了,“我先回公司了!”
“晚上,记得过来。”
卫子衿立即点头,转身往外面走。
回到公司后,发觉整个公司的气氛明显比上午的好了许多。
所有人都是忙碌的,各个脸上却都带了一丝放松的笑容。
————
下午,颜子寒依旧没有回来,卫子衿却忙疯了。
接电话接到了手软,先前取消合约的人,现在又纷纷打电话回来,说是要重新谈合作。
一个下午,在忙碌中过去。
到了傍晚,刚整理完一个工作,手机又响了起来。
“您好,我是卫子衿。”
“是我!”
扬声器里传来左应城的声音,她停下了笔头。
“左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呵,才出了我公司几个小时,就忘了我是谁了?”还叫起左先生来了!
“我没忘,但现在是我工作的时间,如果是私事,我就挂了。”
嘴上说着要挂电话,实际上却没有动。
左应城也不出声,过了几分钟后,对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刚要出声,左应城就发话了,“正好五点,在下班时间内,你应该叫我什么?”
卫子衿下意识的撇向一旁的时间,发现果真到了下班的时间点。
这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左应城!”她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反正以前也是这么喊的。
“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的!”左应城蹙眉,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满。
尤其是听她的语气,带着气愤的语气,这尤其的让他听了不舒服!
以前……
卫子衿一时口吃,竟说不上话来,以前那是她年幼无知。
现在不会了,她有了自知之明,会将自己摆到一个替身的地位上来。
气氛一时僵硬下去,左应城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来,冷声说,“今晚早点给我过来!”
到了下班时间,这就意味着她以后再也不会进入到颜氏来了。
工作辞呈已经从邮箱里发送给人事部的经理,从明天起,她就不用来上班了。
失落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刚来一个月,东西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也不过一个纸箱子。
这份工作,应该算的上是她的第一份正正式式的工作了。
本以为会一直做下去,实在是很可惜。
……
晚上,卫子衿给宁宁擦干头,抱在床上,“妈妈不在,宁宁晚上要早点睡觉,知道吗?”
卫宁宁在床上滚了一圈,“妈妈,你以后都不跟颜叔叔工作了吗?”
“嗯,妈妈要重新找工作。”
“颜叔叔为什么要辞退你啊,妈妈是不是你上班偷懒,被颜叔叔给抓到了?”卫宁宁从床上爬起来,双手插着腰说道。
“不是,只是妈妈想换一份工作了。”
孩子这边好应付,只要跟宁宁说自己跟从前一样要在夜里上班就可以了,小家伙还是很体贴人的。
哄完孩子睡觉,来到左应城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仰着脖子看着楼上的灯还亮着,深吸一口气,进入到公寓里面。
按了门铃,响了好几声,男人才姗姗来迟的开门。
男人双手抱胸,高大的身形依靠在门框上,脸色铁青,“知道现在几点了?”
卫子衿扣紧了包带,“抱歉,我有点事情耽搁了。”
她是故意来晚的,一方面是宁宁今晚上特有精神,讲了好几个故事都不肯睡觉,另外一个方面则是她不想过来。
因为她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左应城穿着居家服,跟工作状态时的成熟风又不同了,另外一种说不清的男人魅力,这也是曾经最令她痴迷的。
不可否认,如果当初不是这一张英俊的脸,她绝对不会跟他回去。
跟着她进了屋,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两个购物袋,她放下包,“你还没有吃过晚饭吗?”
久久听不到回答声。
视线绕过大半个客厅,落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何时他戴上了耳麦,对着电脑在说话。
说的是外语,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两个日语单词从他的口里蹦出来。
以前,他也经常在家里开视频会议。
抱着购物袋往厨房里面走。
厨房门刚一拉上,左应城从屏幕前抬头,扫了眼厨房,随后注意力又落在屏幕上。
厨房内,打开购物袋,里面满满的全部都是食材,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
打开冰箱,不是想象中的空荡荡,里面塞了不少的水果,还有一些小零食。
满眼看过去,几乎都是她喜欢吃的小零食。
这些都是准备给她的吗?
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瞬间又被自己给掐灭了。
怎么可能呢!
这些零食应该都是留给正主的!
——
卫子衿不知道的是,为了等这一天,他左应城足足等了六年。
六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竟不知自己对她的耐心已经这么久了。
在她离开的六年,他习惯用忙碌的工作来充实自己的生活,每天早出晚归,公寓对于他来说,不像一个家,反倒更像是一个酒店。
今天他说要下班时,他足以看得到薛红脸上的吃惊表情,别说他了,自己都已经够吃惊了。
结果,第一次早早下班回来,在公寓里一等,就等了四个小时。
直到九点,她才姗姗来迟。
厨房内,听到菜刀起落的声音,不由得关了电脑,视线追随过去。
一条鱼下锅,她不慌不躁的放入佐料。
正要拿过手边的生抽时,突然一道手臂横了过来,以亲密的姿势揽住她的腰围。
她吓得差点丢了手中的瓶子,惊呼一声。
扭头的瞬间,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十分的蛊惑人心。
他的下巴很尖,微微俯下来的身子搁在她的肩膀上,单手搂着她的腰,单手扣住她的手,“在做什么?”
绝对的明知故问!
这么明显的鱼在锅里,他还张口问自己。
胸口处的心脏鼓跳的厉害,她平稳着呼吸,“看不出来吗,这是红烧鱼!”
说完,她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
真是蠢到家了,明知道他是明知故问,她还回答。
手腕被他的手掌控制着,感觉到从他掌心传来的一阵阵热烫,沿着她的手腕飞快的往身上蔓延着,浑身都变得发烫起来。
抽了抽手腕,没抽得动。
不得不抬起眼皮看他,“你放开我,再不动,鱼就要烧焦了!”
左应城觉得此刻怀里的人十分的可爱,白皙的肌肤因为害羞而透着粉色,不禁让他联想起以前来,在灯光下,她粉嫩的晶亮的**,诱人的厉害。盯着她微微收缩的瞳孔,慢慢的凑近她的耳边。
炽热的呼吸随即喷洒在她的耳朵后面,“我不爱吃鱼!”
卫子衿的手一顿,握着瓶子的手不由得一松,幸亏他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跟他相处了一年多,脾性她不能完全摸透,可却能将他所有的喜好都摸清楚。
他对虾蟹过敏,却不对海鲜过敏,他不爱吃鱼,是因为不喜欢挑鱼刺,他爱吃清淡的菜。
而她喜欢的却跟他相反。
她喜欢吃一些重口味的菜,有一次心血来潮做了一桌子的辣菜,自己吃的眼泪水都掉下来,她也偷偷地观察过他的表情,发现他全程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以为他也是能吃辣,也喜欢吃辣的,结果半夜,他胃出血进了医院。
收起过去的回忆,想要拨开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可是鱼都已经下锅了!”
“比起吃鱼,我更加想吃别的。”
话落,感觉到一个干燥柔软的东西落在她的脖颈间,呼吸滚烫的快要灼伤了她的肌肤。
她不再是以前对情事懵懂无知的女孩子,什么都需要他一步一步的教导。
对于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本能的一颤,回眸看他。
一下子撞进**深不见底的深邃的眼睛里,如同漩涡一样让她无法自拔。
呼吸不由得加快起来,虽说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可到了真正要发生的时候,她还是会害怕。
左应城掰过她的身子正面对着自己,扣着她的软腰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身体。
她被困在他的臂膀与流水台之间,无处可逃。
双手用力的捏紧着他的衬衫,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咽了口水吞吐道,“鱼还没有烧好呢!”
她胡乱的找了个借口,低着头尽量不与他的视线接触。
左应城关了炉火,长指捏上她的下颌往上抬,让她的视线对上自己,“我更想吃的——是你!”
她募地睁大眼睛,瞳孔也随之放大了许多倍,耳朵除了他的话他的呼吸外,其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吃你,在小孩子的耳朵里听来,那可能就真的是把你给煮了吃了,但是这在大人的世界里,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而此时,左应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早就该来的,不仅仅是在来的路上就想明白了,而是早就在妥协的那一刻就应该想到的。
此时的她,没有任何理由去拒绝他。
然而自己的身子却莫名的颤抖着,在害怕着他的靠近。
而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打横轻巧的将她抱在怀中,“害怕吗?”
卫子衿的双手自从揪住他的衬衫之后,就一直没再松开过,白色整洁的衬衫被她抓出了好几道印子。
从她的角度看,左应城无比英俊的侧脸在灯光的照拂下显得更有英气。
自打当年离开之后,她就再没想过会有今天的画面。
又羞又躁的点头,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她将视线移到别处去,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
“有我在!”他沉稳的声音落在她的耳里。
她低着头,心里暗自想,就是因为你,我才害怕啊!
……
抱着她进入到房间,刚要开灯,就被卫子衿及时制止了,“不要开!”
最起码看不见他,多多少少会心安一点。
左应城不动,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却多多少少能感应到他的眼神,此刻正看着自己。
十指用力的扣着他的衬衫,“我还是害怕。”
说出来的声音如同蚊子哼卿一般,却清清楚楚的落入到他的耳朵里面。
左应城扬起一抹浅笑,没笑出声音来,而卫子衿却感觉到了。
低下的脸蛋越来越红,也越来越烫。
其实早就坦诚相待过了,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没出息!
左应城应了她的要求,没有开灯。
黑暗中的他健步如飞,平稳的将她放置在床上。
卫子衿刚刚感觉到悬空的身子终于着陆到柔软的床上,随即身上便压下来男人的身体。
她唔了一声哼出来,双手颇为无力的揪紧着他的衣服。
闭上了双眼,脑海里已经能够想象出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左应城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她的衣服。
进入到秋天,她怕冷的多穿了一件衣服,左应城迅速的扒了一件,发现她里面还穿了一件小衣服。
凭着手感,好像是一件带有蕾丝的小衣服。
“有备而来?”动作粗鲁的脱去她的衣服,不小心碰触到她的肌肤,平整的指甲刮过她的肉。
不是刺痛,反而更像是一种刺激,勾起了她心里的火。
她嗯哼了一声,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睁开眼睛,看到他若隐若现的脸,松开他的衬衣,抚上了他的脸,掌心有点湿润。
“左应城,你……”
她想催促他快一点,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指甲不由得掐入他的肩膀的肉里。
左应城和不想快点进入到节奏里,谁知手刚刚伸进她的禁忌地段。
大腿根部,二指捻摸到一股热流,顿时皱起眉头。
……
在两个人的**都达到**时,突然来大姨妈实在是一件很扫兴的事情。
卫子衿衣不蔽体的蹲在马桶上,低头就看到自己肩膀上许多红痕,然而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上,来了个急刹车。
顿时给忘了,这两天她大姨妈好像是要驾到的。
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巧,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
尴尬的揪紧了他的衬衫,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几秒钟后,一道黑影站在门口,“东西买好了。”
她现在是寸步难行,一动就跟开了闸一样倾泻直下。
“那个,你能不能送进来,我不好动。”
话落,门从外面推开,左应城拎着一个购物袋进来。
将一个大袋子全部都扔到她的膝盖上,卫子衿打开来一看,里面有很多种。
她抱着一堆卫生棉,“谢谢!”
一抬头,正好对上他那幽深的眸里含着某种难以言语的情绪,火光熊熊。
感觉到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全都露出外面,白花花的大腿。
“不许看!”她慌得连忙扯着宽大的衬衫尽量的遮住下半身。
遮住了还不够,仰起脖子看着他,“你还看,快出去!”
恨不得衬衫立马变成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全身上下,我有哪里没瞧见过。”然而左应城淡然的瞟了她一眼,从容镇定的走出去。
卫子衿羞涩的拉扯着衬衫,直到浴室门被关上,才松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视线。
坐在马桶上,哀叹了一口气,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将自己交给他时,结果又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好在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扒的差不多了,她的衣服上没沾上血色,倒是他的衬衫,被自己搞的一塌糊涂。
醒目的红色在衬衫上妖冶的形成绽放盛开的花,偏偏是白色的衬衫!
左应城是个细心的男人,除了有买大姨妈,还给她买了几条内裤。
——
门外的左应城睨了一眼床上和地上散乱的衣物,眸色变得深沉起来。
一抹黑色的蕾丝小衣服落入他的眼底,刚才她里面穿的就是这个?
黑色蕾丝,配上她的白皙细嫩的肌肤,呼吸不由得乱了几分。
屋内就算是开了冷气,也觉得热。
拿起烟盒,他推开阳台门,往外面走去。
夜凉如水,站在高处,可以看到远处连绵不断的路灯,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抽了一口烟,心中的浮躁慢慢的淡下去,看来他是太心急了。
卫子衿从浴室里面出来时,没得衣服穿,又只好披了他的一件衬衫。
衬衫下面的她,除了一条内裤,其他什么都没有。
目光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看到地上散乱的衣服,最上面的是她的胸衣,她赶紧脸红的将内衣拿了起来,塞进被子里面。
奇怪,左应城他去哪里了!
看到窗帘微微扬起,阳台的门似乎是开着的,这么晚,他还在外面,不觉得冷吗?
朝着阳台走过去,还没靠近就被迎面吹过来的冷风给冻的打了个冷颤。
一道宽厚的背影出现在视线里,他倚在栏杆上抽着烟。
青色的烟雾尿尿升起,卫子衿看不见他的面容,只觉得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十分的落寞。
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落足于他的身边,“站在外面,不冷吗?”
她凝着他清秀隽逸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说不出来的好看。
左应城没看她,目光深幽的盯着远处,倒是问了一句,“当年,为什么要跟我走?”
卫子衿自然是没想过他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怔忡了几秒钟。
为什么要跟他离开,因为当时的自己身无分文,除了跟他走之外,便是死路一条,那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求生的***很强,还不想就那么死去。
“那你为什么要偏偏捡我回去呢!”她弯起嘴角自嘲的笑着。
问完之后,她又觉得自己所问的话完全是多余的。
理由还用问吗,早就在六年前,她就知道了。
她长得像他心里深藏的女人,就凭这一点,他就愿意无偿的养着自己。
甚至一度时间到了有求必应的阶段,那些日子是她最开心的时候。
只是,那也是她握了一年的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终究是虚假不存在的,而她也因为他未婚妻的到来而破碎了所有的梦。
同样的倚在栏杆上,她好奇的问,“左应城,我究竟跟你心中藏的女人有几分像,以至于过了六年,你还对我纠缠不清?”
这一刻,她的好奇心达到了顶端,十分好奇他口中的那个叫衿衿的女人。
是该有多幸福,才能得到他的爱。
哪怕是入了黄土,化为白骨,也至死不渝。
左应城侧过头来,凝视着她的眼底滑过一丝异样,以及一抹快到她压根捕捉不到的痛苦。
最终又化为深深的无言。
卫子衿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给出来的答案,温热的心一下子变凉。
一下子坠落至深渊里,扬起苦涩的嘴角,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她将视线移到别处去,佯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转身要离开,却被男人猛地一下攥紧了手腕,“不要走!”
他的手掌头一次那么冰冷,好像从冰窖里拿出来的手铐,要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个印记。
“我大姨妈来了,又不能陪你睡觉了,我还是回去吧。”她自降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放在一个情人的地位上。
而一个情人的最基本的准则,就是陪金主睡觉。
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况且她也担心宁宁一个人在家里。
左应城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得她挣脱半分,拉着她径直往屋子里面走。
他将她摔在床上,身子随即压了上来。
“喂,左应城你疯了吗!”她害怕的蜷缩着身子,以为他会没人性的对她那个,谁知他趴在自己的身上后便一动不动了。
看上去挺瘦的男人,怎么就这么重呢!
她快要被他给压的喘不过来气,双手撑着他的胸膛,微微扭动着,“喂,左应城?”
男人已经阖上眼皮,他的眼睫长而浓密,眼睛与眼睛的距离很近,近到她眨着眼睛仿佛就拂过了他的眼睫。
叫了几声,身上的男人似乎跟睡着了一样没反应。
而她已经被压的脸憋红了,又大叫了一声,推搡着他的身子。
左应城募地的睁开眼睛,眸子直接对着她的眼睛,低下头咬着她的下唇,吐出两个字来,“睡觉!”
他没用力咬下口,含过之后便松开了她的唇,脸埋进她的脖颈间。
卫子衿欲哭无泪,她都要被压死了,还怎么睡觉呢!
“左应城,你给我下来,你要压死我了!”到最后,也不管身上的男人是真睡还是假眠,忍不住的爆发的吼出来。
再压一会儿,她就要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了。
话落,感觉到自己的脖颈间呼吸一热,身上的男人睡到了床上,而男人的长臂却揽过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冰冷的身子贴着他发烫的身体,热度从四肢慢慢的传到身体里面,不知不觉困意袭上心头,在左应城的怀里睡去。
不知何时,她是被小腹的阵痛给痛醒的。
睡觉时一时没忍住,情不自禁的唔的痛呼起来。
她一动,身边的左应城也跟着醒了。
“又疼了?”他低声问道。
啪——一声,床头的小灯拉开,昏黄的灯不会刺伤到眼睛。
她蜷缩着身子,已经疼得满身是汗,点头。
每次来,都疼得要命。
人家都说生完孩子后,来这个就不痛了,偏偏她比以前痛的更加厉害。
“等一下。”
左应城坐了起来,下了床出去。
卫子衿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也没有力气,趴在床上咬着牙忍着痛。
过了一会儿,左应城拿着一个热水袋走进来,拿毛巾裹着放在她的小腹上,“捂一会儿,姜茶在烧。”
温暖的热水袋一贴到小腹上,她顿时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抱着温暖的热水袋。
但是一听到姜茶两个字,就猛地摇头,“不要,我不喝姜茶!”---题外话---
看在人家吐血更这么多的情况下,有木有奖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