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安胎药跟打胎药?大夫你有没有看错?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阿南他娘惊呆了,一直摇着头,她甚至怀疑这个老大夫是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
难道,这药不是给阿南用的?
还是说,这药是阿南买了准备给别人用的?
阿南他娘想到这,身体一哆嗦,她将两包药一下子从老大夫手中抢了过来,揣在衣服里,临走前,她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真是安胎药跟打胎药?”
那老大夫却是突然冒出一句:“该不会是你用的吧?”
阿南他娘一听,怒了,她冷着脸说道:“要是我用,还能问你是啥药?再说了,我都当了十几年的寡妇了,怎么可能有孩子!”
那老大夫老脸一红:“口误,口误,别放在心上。”
阿南他娘揣着两包药,又匆匆的回了家,一回到家,她又将药藏了起来,藏到了地上那块可移动的砖下面,她将砖放好,又用力的踩了两下,这才放心。
她双手握着,在屋里走来走去,她得去镇上问问阿南是咋回事,难道是有狐狸精勾引他?
阿南他娘越想越急,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镇上去,可是她一想,现在天都快黑了,若是去了镇上也没地方睡,天黑一个人回来也不安全,到时候又得连累阿南送她回来,这不是给阿南添麻烦吗,不成不成。
这天晚上,她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天一亮她就爬了起来,穿好衣服,洗漱过后锁了门就去了镇上,连饭都没吃。
阿南他娘姓赵,且称她为赵大娘吧。
赵大娘赶到阿南干活的木工坊的时候,那里才刚开门,赵大娘急急的拽着那个开门的小伙问道:“小伙子,能帮我个忙吗?我是苏南他娘,你能帮我将苏南叫出来吗?”
那小伙子却是摇头道:“大娘,阿南哥昨个请了半日的假,到晚上都没回来呢,所以啊,他人不在里面呢。”
赵大娘瞪着眼睛:“阿南不在?那他去哪了?他也没回村里啊?”
那小伙子正是昨日帮乔梅叫阿南的那位,只见他笑嘻嘻的说道:“大娘,昨天有位秀气的小娘子来找阿南哥,然后阿南哥就请了假,后来两人一道走了,我见那姑娘还带着包袱来呢,可能是投奔阿南哥的,会不会是跟那姑娘在一起?”
赵大娘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那小伙跟没看见似的,还笑嘻嘻的说道:“大娘,那位是不是阿南哥的相好啊,你应该认识吧,他们啥时办酒啊?”
相好?办酒?她怎么不知道!
赵大娘快被气死了,这下她算是明白了,那不管是安胎药还是打胎药什么的,肯定就是给昨天来的那个狐狸精用的。
那小伙子见赵大娘脸色不对,又问道:“大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里面坐坐?休息休息?”
赵大娘拍着胸口顺着气,她抬头问那小伙:“阿南今个还上工吗?”
那小伙笑道:“他只请了半日假,自然是要来的。若是不来,师傅该骂了。”
还知道来上工,赵大娘稍稍松了口气,此刻,她才发现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她对小伙说道:“我等会再来,等阿南来了,记得跟他说他娘来镇上找他了,让他别乱跑。知道吗?”
那小伙笑道:“好的,大娘。”
赵大娘说完话,直奔去西街去了,她可记得早上那里吃食多着呢,又便宜,最便宜的还要数那大馒头,闻着香不说,还好吃,她去买两个吧,不,还是买五个吧,给刚才那小伙一个,那小伙挺招人喜欢的,再给阿南两个,阿南大一早赶工,不知道吃没吃?
赵大娘去了西街,她直奔馒头摊子,这馒头便宜,一文钱两个,于是她咬咬牙,买了六个,三文钱,摊主和气的用油纸包着递给了赵大娘,赵大娘刚接过馒头,旁边的混沌摊子就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
她扭头一看,啊,捕快!
她吃惊的问馒头摊的摊主:“这么早怎么会有捕快?这是来抓人的吗?”
那馒头摊主正想说什么,却见那捕快押着人往这边过来了,连忙闭了嘴,他故意大声的跟赵大娘说道:“馒头一文钱两个。”
赵大娘也看到捕快过来了,她立刻站直了身子,背对着捕快,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直到那两个捕快将人押走了,她才缓过神来,可是,没过一会,西街的街尾又是一个捕快押着两个人过来了,赵大娘见了,越发的惊恐了,这是咋回事啊,这一大早捕快就了来抓人了?
而且,这被抓的那些瞧着像是平头百姓啊?
这不对吧!
赵大娘一头雾水,不过因为捕快在这,她又不敢问。
等这两波捕快都走了,赵大娘才一脸雾水的问馒头摊的老板:“这捕快好端端的为啥抓人啊,我瞧着那被抓的几个不像是偷儿强盗啊,倒像是良民。”
那馒头摊子的摊主左右瞧了一眼,这才掩着嘴小声的说道:“那是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县太爷发话了,不许乱传消息,只要被捕头听到,直接拖到牢里关上三天再说。”
赵大娘一惊:“不能传消息?啥消息啊?难道是啥机密的事,不对啊,这机密的事咱们也不知道啊。”
那馒头摊的老板却是死劲的摇头道:“你去问别人吧,我可不敢说,若是说了,去蹲大牢的就是我了!”他可没那个胆子跟县太爷对着干,尤其是看到捕快抓人之后,他这胆都快吓破了。
捕快抓人这事还得从昨天的事说起,昨天陈府跟常府的流言满天飞,整个镇上的人都听知道了,之后大伙就开始议论起来,那叫一个唾沫横飞啊,说得可带劲了!尤其是陈老爷抬着棺材去了常府的事,这事大伙都觉得太绝了,那陈老爷的胆可真肥啊,竟然跟县太爷对着干!
他们正想看常府会咋做呢,没想到,两府竟然和解了,晚上常知县还带着夫人儿子去了陈府,拜了陈老夫人的遗体,还说会遵从陈老夫人的遗愿。
啥遗愿啊,大家都好奇了,正在说这事呢。
后来常知县回了府之后,就发了一道命令,这许议论两府的事,就因为大伙瞎传,所以才气死了陈老夫人,若是再听着街上有人说这事,直接将人关到牢里,不管是谁,一概先关上三天再说!
那些百姓不信,也不同意,凭啥不让说话啊。
凭啥?
就凭你们用话逼死了陈老夫人!
昨天晚上,那些人不信邪,硬是在常府的门口说这事,结果,好家伙,全部被拉到牢里去了,十多个人呢!到现在还在牢房里关着呢,听说那家人送银子都不管用,因为常知县盯着这事呢,人还说了,不许说情,关够为止!
因为这,今个早上开始没说人敢说昨天的流言了,要说,却回家躲在被窝里说,不然给人听到,再一举报,这不就进去了吗。
衙门里的人还说了:“在镇上传的人抓,要是传到乡里,乡里的一样抓,绝不留情。”
再抓下去,衙门的大牢估计快装不下了。
赵大娘见馒头摊的摊主不敢说,又准备去别家问问消息,却只馒头摊的摊主告诉她道:“若别乱问,可是被捕快听到了,得抓你了!”
赵大娘吓得捂住了嘴,她不敢在这西街多呆,她抱着馒头去了木工坊,心里想着,这县太爷可真是不讲情面的人啊。
咦,那木工坊门口站的不正是阿南吗?
赵大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阿南!”
苏南刚到,正准备走进去,突然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他转身一看,竟然是他娘!
他惊到:“娘,你怎么来了?”
赵大娘飞快的走了过去,将油纸里掏出两个大馒头递给了苏南,说道:“还没吃早饭吧,先吃,吃完了我再跟你说。”
阿南接过馒头慢慢的吃了起来,他的心里却在打鼓,娘怎么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突然就来了,难不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会啊,家里就他跟他娘两个,也没啥事吧。
难道说,他娘发现了柜子底下的那两包药!
但是,这不可能吧,他记得他将那两包药藏得可深了,只要不搬开柜子,应该是不会发现的。
赵大娘还记着给之前跟他她说话的小伙馒头吃,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是她的一份心意,结果,她将两个馒头都送给了小伙,小伙开心的笑着:“大娘,谢谢你。”
赵大娘看阿南将馒头吃完了,这才阴着脸说道:“阿南,娘有话要问你。”
苏南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是笑着:“娘,啥事啊?”
赵大娘左右看了看,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说话,于是她又问苏南:“有僻静点的地方没,娘要单独跟你说话,可不能让外人听到。”
那小伙却是凑过来说道:“大娘,坊里有客房呢,不如让阿南哥带你到客房说话吧,到时候把门一关,站在外面啥话都听不到。”
赵大娘眼睛一亮:“好啊,小伙子,你带我们去吧,真是太谢谢你了!”
那小伙挠着头乐了起来:“大娘,我叫小包,你叫我包子就成!阿南哥知道地方,您让阿南哥带您去吧,我也不方便听不是,嘿嘿。”
赵大娘一听,也是这个理,于是拽着阿南往就里面冲,还问道:“阿南,往哪边走?”
包子还在后面喊道:“阿南哥,就是你昨天带那姑娘去的地方。”
苏南回头,狠狠瞪了包子一眼。
包子赶紧闭了嘴,拿了块抹布装作很忙的样子,他心里却嘀咕,阿南哥有相好这事难道还瞒了大娘?哦,难怪他这么说阿南哥会生气呢,可是,他之前就说了啊,这可怎么办?
等阿南哥跟他娘聊天,他再问问阿南哥好了。
——
苏南带着赵大娘进了屋,赵大娘小心的关上了门,这才拉着阿南坐到桌边,她紧紧的盯着苏南的脸,说道:“阿南,你跟娘说实话,你心里是不是有看上的姑娘了?”
“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问你,那两包药是不是你买的?”赵大娘又问。
苏南见赵大娘已经知道了,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也不想再瞒下去了,直接点头道:“是。”
赵大娘咬着牙问:“你知不知道那两包是什么药?”
苏南平静的说道:“一包是打胎药,一包是安胎药。”
赵大娘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阿南果然知道,这药果然是他的!赵大娘按着胸口顺着气,她一字一字问道:“给谁用的?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包子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昨天来找你的那个!她是不是有了?”
苏南慢慢的点点头。
赵大娘锤着胸口道:“你这是要气死我啊!那姑娘没成亲就跟你不清不白的,瞧着也不是什么好姑娘,你赶紧给我断了,不要再跟那姑娘来往,我瞧不上这种人,我绝对不要这样的姑姑娘做儿媳妇!”
苏南低着头说道:“她不是姑娘,她嫁了人。”
赵大娘听到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
苏南赶紧扶住赵大娘,又是摇她又是掐中人,过了好一会,赵在娘才醒过来,她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苏南见赵大娘这模样,心里也是一阵难受,他喃喃道:“娘,孩子都有了,快三个月了,我想等镇上的这活干完,就回村娶她。”
赵大娘跳起来,拍打着苏南的背,哭道:“你这杀千刀的啊,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老苏有什么啊,你们这样对我!你不是说那女人是有夫之妇吗,她还咋嫁你啊?她都有相公了,你咋知道那孩子是你的啊,你可别做了冤大头啊!”
苏南不动,让赵大娘打。
等赵大娘打累了,苏南才跟他娘说道:“娘,她丈夫早死了,她没跟过别人,就跟过我,那孩子肯定是我的。”
赵大娘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整张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起来,她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指着苏南:“你,你,你可别告诉我,那狐精精是乔梅!”
余婆子跟乔家的事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当时她是站在余婆子这边的,而且啊,去乔家抓人这事村长也是出了力的。
赵大娘反复念叨:“别告诉我是乔家的……”
苏南轻轻点头,“娘,是小乔。”
赵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话都不会说了,她傻坐着,半天都没反应。
苏南急道:“娘,你怎么了,娘?”
赵大娘听到苏南说话,一下子将头抬了起来,她拍着腿说道:“你,去,跟她断了,让她滚!她个狐狸精,竟然勾引我的儿子!阿南啊,我可跟你说啊,你已经给你定下了一门亲事啊!连贴子都换了啊……”
什么?
苏南一惊:“娘,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重要,你说说那狐狸精的事咋办,我可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她进我家的家门的,再说了,余婆子还盯着他们家呢,说若是逮着人要将人浸猪笼,我们跟余婆子都是一个村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好意思吗?再说了,人余婆子家还没休妻呢,你咋娶啊?她家可说了,绝对不休妻!”
苏南惊到:“娘,这是怎么回事,我没听小乔说这事啊?”
赵大娘哼道:“她早跑了,哪里知道这后面的事。”赵大娘将余婆子带人去了乔家村的事说了一遍。
苏南听到这话,心里一沉,看来这余婆子跟乔家是撕破脸了,这娶亲的事可是越来越难办了。
赵大娘坚定的说道:“你快跟她断掉,你们的事绝对不行,这样会坏掉的你名声的,你以后还怎么娶亲?”
苏南揉着眉心,好一会,他才抬头看着赵大娘,说道:“娘,若小乔肚子里的是男娃呢?”
赵大娘身体一僵,过了好半天,她才吭吭哧哧的说道:“要不,孩子留着?”
这话头转的,可真生硬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赵大娘是真的想孙子想疯了。
——
苏家村。
苏玉挖了几颗野葡萄树,栽在自家的院里,虽说葡萄枝插在土里就能活,可是那样的话太慢了,第二年肯定是结不出葡萄的,所以啊,苏玉就直接移栽了葡萄树。
她刚干完活,手里还沾着土,就去厨房将手洗了洗,苏大妞从抱着木盆从屋外回来了,这洗衣的活是苏大妞主动争取的,为要就是听村里的八封,比如这次余婆子家的事,对,就是苏寡妇偷汉子怀了野种的事,村里可传遍了。
苏大妞还知道余婆子带着人去乔家逮人了,可是那苏寡妇跑得快,余婆子空手而归。
余婆子这回可是栽了个大跟头啊。
苏大妞将衣服晒了,放到木盆,这才凑到苏玉的身边嘀咕:“你说,那苏寡妇会去哪呢?”
苏玉瞪苏大妞:“闭嘴,这话可别说了,管她做什么,苏寡妇的事你一个字也不要说。”
苏大妞不服:“大家都在说呢。”
苏大妞说完,又自顾自的说道:“那不知道那野汉子是谁。”
苏玉听到这话,一惊,难道大姐不知道苏寡妇的相好是苏南吗?糟糕,她忘了跟大姐说。
苏玉又想起上次苏南救大姐的事,那时大姐提到苏南还面红面赤呢,反正她是听说苏南他娘给苏南定了亲,她大姐估计就是心里想想,这年纪摆在这呢,估计没戏。
苏玉想到苏大妞是个八卦婆,若是让她知道是苏南,不知道会不会跟苏晴说,算了算了,这事还是先不跟大姐说,反正对她家没啥影响。
苏玉忽然抬头问苏大妞:“姐,你不是说栓子叔家的大狗生下小狗崽了吗,有几只啊,还有剩吗,要是有剩的话咱们也去捉一只吧,等狗崽长大了看家,岂不正好?”
苏大妞说道:“有剩呢,还有好几只呢,咱们一起去吧,到时候挑一只,等狗崽长大一点再抱过来,这样才好养呢。”
“好。”
苏玉说完,又对厨房正在熬药的苏阿娘喊道:“娘,我跟大姐去栓婶家捉狗崽去了。”
苏阿娘应道:“好。”
不过一会儿,苏玉便与苏大妞一道出了门,去了栓婶子家。
苏晴看到苏玉跟苏大妞,特别热情,她拉着她们去了狗窝,她指着那些小狗崽兴奋的说道:“你瞧,这些小狗多可爱啊。”
小狗崽有四只,一只全黑的,一只半黑的,还有一只斑点的,还有一只身上黑的,四只腿上的毛全是白的,反正啊,看起来都差不多大。
她们一道蹲了下来,苏晴问:“你们想要哪只?”
苏玉指着那只全黑的说道:“这只吧,看起来挺凶的,我们正好养大看家呢。”
婶栓子在一边晒被子,她听到这话便说道:“大妞,二妞,你们是找看家狗啊,要不这样,你们挑两只去,这样小狗也好有个伴,两只一起,以后看来也有个助力。”
苏玉惊喜的看着栓婶子:“可以吗?婶子,不是说有好几家都想要狗崽吗?”
栓婶子笑道:“这村里又不是只有我一家有狗,还有两家的狗也下了崽呢,再说了,我们两家才亲近呢,就算给了你们,别人也不会说啥。”
苏玉抬头看苏大妞:“大姐,我挑了一只,你再挑一只吧。”
苏大妞犹豫片刻,挑中了那只身上全黑的,四个腿是白的那只小狗崽,不知道为啥,她觉得这只狗特别的顺眼。
挑完后,苏玉问道:“婶子,这狗们是现在带回去还是在您这再养几天啊?”
栓婶子说道:“现在带回去吧,若是再大一点,这狗可就会认人了,到时候你想领都领不走了!这小狗崽现在可以吃流食了,不用喂奶,所以,放心的带回去养吧。”
苏玉喜道:“好,谢谢婶子。”
栓婶子笑得更加和气了。
苏大妞却跟苏晴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苏晴正在跟苏大妞小声的说道:“大伙都在说上次在田间偷汉子的就是苏寡妇呢!”
苏大妞暗暗点头:“我早猜着了。”
两人又悄悄的说了会话,直接苏玉催了起来,苏大妞这才念念不舍的跟苏晴分开。
她怨念的瞧了一眼苏玉,唉,她这个妹了啊,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村里的事她不说,二妞就不问,唉!
苏玉跟苏大妞抱着各自挑中的狗崽回了家。
她们远远的看到院子外停了一辆马车,等她们回到家里一瞧,竟然是方慎过来了。
这位大忙人,可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