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闪烁,陆寒闭上了眼睛。他的身周不由自主的升腾起来一股让人遍体冰寒的嗜血杀意,其后方的定光邪佛感觉到这股杀意,打了个寒颤。
有些事情,总得通过一些办法处理。而陆寒所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杀戮。这个世界,只有死人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简单直接,直奔最核心!杀戮对陆寒来说,是一种天性,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他对黑暗,对邪恶,对杀戮有着最敏锐的触感,也有着难以想象的狂热。
夜幕漆黑,陆寒就那般静静的盘坐着,周身寒冷的气息笼罩这座寺庙,让这座寺庙彷如进了寒冬一般。
金蝉儿无意识的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明明是秋日初,却让他感觉如进了冬天一般,梦境也随之变幻。
法海房间中的烛火微微摇摆了下,他也感觉到了这股森寒的气息,不由得面色深沉。这两人身上的气息,与他简直如同天敌,心中根本平静不下来。
“这两人太邪异了,师傅自身力量光明正大,他的儿子竟是修行如此邪恶的功法。”沉思了一会儿,法海吹灭烛火,摇摇头去休息了。
既然是师傅安排,那必是不会害自己了,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第二日,太阳初升的时刻,寺庙中迎来了第一缕光辉,陆寒微眯的眸子缓缓睁开,随后看向定光邪佛。
“我有些事情要你去办。”他淡淡的说道。
“邪神大人请吩咐!”定光邪佛一愣。紧接着道。
“很简单,杀掉附近一切西方教中人。”陆寒声音不急不缓,很是淡然。“天上地下,格杀勿论!”
定光邪佛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看向外面那已经起来活动的老头子,他想得到,邪神大人此举必是为了那个老头与金蝉子。
“是!”应承下来,定光邪佛起身化为一道流光立刻远去。
看着定光邪佛离去,陆寒眸子微微一眯。眼光转向法海。就在此时,金蝉儿也伸了伸懒腰。嘴中嘟囔着昨天真冷之类的话,走出了他的卧室。
陆寒站起身,缓缓走向了院中。
“叔叔你也起来了啊,真早。”金蝉儿看到陆寒。满脸是笑的道。
陆寒一愣,随意点了点头,便不搭理金蝉儿了,至于法海,他更是看都未看一眼。
缓步走到院中,陆寒朝着四面八方扫动,耳朵微微颤动,他的眸子中更是散发出一股惊天的寒意,让这方圆百万里范围的天地都笼罩在了他的意念之下。
陆寒此时的强大。连陆宁自己都已经难以判断了。这是超乎想象的力量,似乎已经远远超出整个天地容纳的极限,可以称之为深不可测。
他将精神力量。将百万里范围的地域全部笼罩在自己的意念当中后,清晰地看到了正穿梭于数个地点,杀戮西方教弟子的定光邪佛。
耳朵微微一颤,他的声音出现在了定光邪佛的耳边。
“西方,三百二十五里。”
定光邪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眸子闪出一道嗜血的光芒,嘴边绽放一丝邪恶笑容朝着耳边声音指引的方向飞速冲去。
西方。三百二十五里处。
定光邪佛来到这里后,清楚地看到了一座皇宫。在皇宫的伸出,靠右的一座名为藏经的建筑里,盘坐着一位身披红色袈裟,面色淡漠的和尚,和尚的右边有一禅杖,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可以看得出来是一件不错的宝物。
定光邪佛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舔了舔嘴唇,随后身化流光,只用了三息时间,便在不知不觉得情况下,来到了这和尚的面前。
“黑,和尚!”定光嘴角绽放笑容,大声的叫道。
和尚迅速的睁开眸子,条件反射般的拿起身边的禅杖,面色瞬间大变,死死盯着在他看来诡异邪恶的定光邪佛:“你是何人?”
“叫我祖宗!”定光邪佛眸中闪烁疯狂,大手朝着前方猛然拍去。
和尚大惊失色,禅杖一举,朝着定光邪佛迎了上去。
但结果毫无疑问,定光邪佛的一掌在三息之内变得遮天变日,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化为了遮天之掌,大小足足超越了方圆万丈。
“啪”
只是一个眨眼,连同那闪烁着金光的禅杖,和尚被拍成了一团肉泥。
“说了让你叫我祖宗!”定光邪佛撇撇嘴。
“东北方向,五十里。”
耳边再度传来邪神大人淡漠的声音,定光邪佛扫了眼被他拍成肉泥的和尚,一转身离开了这里,奔着东北五十里的地方赶去。
陆寒站在寺庙院子里,就这般淡定的看和定光邪佛四处奔波,屠杀着西方教安插在这片地域上的西方教子弟。
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遮掩这片天地的天机,让法海与金蝉儿改头换面,狸猫换太子,将天机彻底搅浑。
定光邪佛力量强大,短短的半天时间,便将方圆五百万里的所有佛教弟子全部清除。这些都是西方教,在这些年来安插在这片地域的眼线,或多或少的在盯着金蝉儿的一切。
这是信仰之战,气运之战,东方道教消隐,西方教扩张的极为明显迅速,但他们的吃相还不是很难看,也使得西方教的势力还未彻底波及这里。当西游取经开始,金蝉子踏上西游的路,那一刻,西方教的扩张会变得无比疯狂迅速。
下午时分时,陆寒收回了自己投在定光邪佛身上的目光。方圆千万里内的所有西方教眼线,都被他彻底清除。
眸子中闪烁出一丝漆黑的光芒,陆寒一步踏出了寺庙,消失在正在教授与学习的法海与金蝉儿的眼中。
一步跨越无数距离,陆寒下一刻已经占到了以千万里为半径,构成一个方圆的核心位置。这里是一处幽暗的山谷,山清水秀,草木茂盛,风水很好。若是凡间的风水师来判断,必然会得出这里是一条龙脉的结论。
陆寒站在这座山谷里缓步行走了很久,足足过了三个时辰之后,天将进入夜晚之时,他方才站住了脚步。
“天机混淆,阴阳逆乱,改头换面,从此雾非雾,花非花,阴为阳,阳为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