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身处流转变动的天地之间,周身笼罩着磅礴的诡秘压力,但是他表情沉稳,丝毫惊慌都没有,身上的衣袍连点褶皱也无。乾无极的任何攻击,似乎都对他造成不了一点伤害。这是天与地的差距,两人之间的强弱,明眼人一眼看穿。
迈步而前,天与地之间的雷电,狂风,火焰,各种规则之力朝着他涌来,但是在靠近他十丈的时候,却又被无数光彩各异的光柱阻隔在外,对他造不成一丝伤害。这是完全屏蔽了乾无极的攻击,让乾无极脸色铁青。
短短的十几步,陆宁前进千万里,距离那座宫殿越来越近。处于天地大变之中,这座宫殿却仿佛被一层薄薄的光罩所保护,丝毫伤害都没有。而在那宫殿门口处,阶梯上,陆宁一眼便看到了乾无极。
这是一个身穿黑色龙袍的男子,剑眉星目,中年模样,威严的如同帝王,他的身躯,自上而下无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王者威仪,就好像是天生的掌控者,十足的王者。
“乾无极!”陆宁喃喃的道,大步超前,“你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你的目标是什么?”两人远隔亿万里,却仿佛能清楚的听到对方口中的话语,开始隔空交流。
“大帝。”陆宁口中蹦出的两个字,让乾无极脸色大变。
“那你便先过我这一关。”乾无极大声吼道,他脚步猛地迈出,离开这座宫殿,竟是要与陆宁展开近身肉搏战。
“最后一战了,这一战过后,两人的胜败便可得出!”
“毫无疑问。斗战圣王赢定了!”
“那不一定,乾无极能借用的可是极北之地三分之二的空间之力,这里面包裹了多少种规则之力。谁也不清楚。”
“借用的始终是借用的,不是自身的。能发挥多少?没用的!”
陆宁大步迈前,看到乾无极向自己重来,他全身骤然一紧,磅礴的力量让周围空间震颤,随后一拳遥遥轰出。
“乾坤无极,天地借法!”乾无极大声一吼,大片的乾坤空间猛然一颤,随后无形的力量在他的身上汇聚起来。
而陆宁的身上也是光芒闪烁。被三百八十种光芒包裹,最后复于平静,看起来就好像开始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力量。但他仅仅站在那里,便让周围的空间重归混沌,有无形的威势扩散四周。这威势,便是普通的玄仙级强者,也会被瞬间震成粉碎。
两人三息后接触,毫无花哨,简单粗暴地一拳。直接轰中彼此的拳头。整个极北之地蓦然一震,大地之上,空间内。圈圈涟漪扩散而出,灰尘漫天飞舞,场面相当壮观,让人瞠目结舌。
一拳后,陆宁脸色不变,再次一拳轰出,乾无极脸色一变,眸子中闪烁出痛苦的神色,但他立刻掩藏下去。再次换了一只手轰了上去。
“轰轰轰”
连绵不断的巨大轰鸣声传出,极北之地范围之内被这如同闷雷的声音所覆盖。天空中剧烈的颤抖着。
乾无极的脸色一变再变,十息后他的嘴角出现了缕缕鲜血。两只手颤抖着。胳膊上满是鲜血,他的双臂被陆宁不断地力量轰击下,终于失去了力量,软绵绵的搭在身体两旁。但是战斗还没有结束,乾无极再度使用起了他的双腿。
嗡鸣声始终不停,再度响彻十几息后,乾无极化为了一道光芒,被陆宁一腿扫向了大地,轰出了面积大千万里的深坑。两人此刻都处于战斗力完全解放的时期,根本没办法控制出手的力度。每一拳轰出,都是能打碎一方小世界的力量。
这一次乾无极坠落之后,再没了动静。陆宁默默坠落,来到乾无极的深坑处,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
十几息后,宫殿中十几位王者冲天而起,脸上带着畏惧与汗珠来到这里,朝着陆宁恭敬行礼之后,下了深坑将乾无极抱出来。当乾无极被抱着出了深坑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极度悲惨。全身都被鲜血染红,四肢软绵绵的全部被废。唯有他的眸子,亮的可怕,但却充满了失望与沮丧。
“我败了!”颤抖着说出这三个字,乾无极的额头处闪烁出光芒,“这是我领悟的规则,一共四百道,融合三百一十道,归你了!”
陆宁点点头,并未要了乾无极的命,而是将那缕光芒收了下来,三息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然后悄然隐没。朝着乾无极淡淡的点了点头,陆宁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等!”乾无极大声道。
陆宁停下了脚步,等待后者的话语。
“你真的有把握通过这条道路进阶那个领域吗?”乾无极颤声道,“你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即使加上我的!”
“没有,但我会尽力。”陆宁沉默会,然后认真的道。
战胜,掌控三千规则的一半,与领悟一条主脉规则无疑更加艰难。这意味着你要面对的是整个神魔大陆的强者,这其中的压力,根本不是同日而语。而后者,则是依靠的运气与悟性,若是你的悟性够,甚至不需要战斗,一个人苦修个几十万年,都能成就大帝,或者运气好,连续战斗一百年,说不定就能搏出一个大帝来。
“还有,我曾经见过一个与你很相像的年轻男人,那人你认识吗?”乾无极又颤声问道,这个疑惑,一百年前他便有了。
那个诡异的,给他以强大压力的年轻人,实在让他记忆太深刻了。
陆宁身子微颤,随后轻轻地道:“不认识。”
接着,他转身便走,三息后已经离开了这里。随着大战的结束,极北之地的一切开始重新部署,天地也恢复了平静。烟尘散去,火山平静,大风停止,天空再次变得白云朵朵,一切变得与原来并无两样。
“陆寒么?时间隔了这么久,我终于听到你的消息了!”陆宁离开极北之地后,眸子闪烁出了诡异的光芒,那乾无极口中所说的人,毫无疑问就是陆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