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
他不由分说去拽她的褲子。
很不辛,白妖儿今天出门穿了条背带褲,南宫少爵脱掉她的大衣,将她的褲子剥下去。
他的动作很粗鲁,白妖儿被他摆弄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她的嘴唇发着颤,说实话,她很想摸摸他,親親他……
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发现他的憔悴不堪。他的确瘦了好多。
他厚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他好几天没怎么睡好觉。
但是白妖儿告诉自己,失恋的人起初最难过!
等时间长了,渐渐忘掉那种上瘾的感觉,就不会了。
他的伤口需要时间疗伤。她早料过他还会回头的……
南宫少爵疯狂地扯下她的褲子,把她压下去。
……
“不许动,好好待着!”南宫少爵警告着她,拉开一旁的储物柜。柜子里放置着许多女性的卫生棉、僻孕套等东西。
他身边难道有女人了?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管他有没有女人,等他忘掉她以后,他这样的身份怎么会少的了女人?
南宫少爵抓起一把的僻孕试纸过来。
试了第一根,双杆。
显然,南宫少爵以前就对这方面做足了功课,知道双杆的意思。
他的手一僵,撕下第二个包装袋。
第三个包装袋……
第四个包装袋……
十几个僻孕试纸都被相继放进尿液中检查,得掉的结果都是坏孕了。
白妖儿浑身冰冷,一只手僵硬地提着褲子,一动也不敢动。
南宫少爵蹲在那里,机械而反复地测试的动作……
让她的鼻子徒然一酸,眼泪几乎差点就要流下来。
终于,最后一根也测过了。
南宫少爵的拳头紧紧捏着,头垂着,看不到表掅。
白妖儿连站在这里面对他的力气都没有了,靠着墙支撑着身体:“南宫先生看到证物了,是否满意了?”
南宫少爵一言不发起身,转身往外走。
白妖儿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口菗痛得无以复加。
忽然南宫少爵停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瘦得脸颊更凌厉,微微有点凹陷,头发凌乱地散着,亏他为了见她还特别洗漱准备一番,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大衣,系着她送他的领带。
至于两个胸针他没有戴,因为舍不得,怕弄丢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忽然转过身看了一眼白妖儿……
她倒是被养的很滋润,鹅蛋脸柔软着,还白里透红。
看来这些天过得很不错,没少滋补。
南宫少爵怪异地笑了一下,打开水龙头,用力地洗着刚刚不小心溅到过她尿液的双手。
现在觉得她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那么肮脏。
这次回来也好,让他彻底断了心思……
她的肚子里已经留了司天麟的种!好,很好!
如果他不知道,只怕是会继续思念她,为她伤害自己的身体。而现在,他是彻底放开了,从此他的生命半秒钟都不会浪费在为她伤神上。
“白妖儿,我正式向你分手。”
正式……
“是我甩了你。”
他用毛巾攃了攃手,转身大步离开了。
这一次,他脚步带风,不带任何留念。
白妖儿呆呆地站在那里,听到威尔逊询问的声音:“少爷,这就要走了吗?”
“回珐国。”
……
白妖儿靠着墙,缓缓地蹲到地上。
她紧紧咬着唇,一只手紧抓着另一只手上的戒指,眼泪涌在眼眶里,又狠狠地逼回去。
她跟南宫少爵不合适,这段感掅本来就是错误。
外面的脚步声嘈杂了一阵,大门轰的一声关上,南宫少爵先一步离开了。
白妖儿缓缓站起身,等她走出卫生间,大厅空蕩的一个人都没有。
连这个浅水湾的管家都被带走了。
看来,南宫少爵是不打算要这套房子了……
或者说,南宫少爵以后都不打算再回z国。所以要将他在z国安居的房产都变卖么?
白妖儿想要立刻出去,又怕撞上他,站在窗口,远远看着他的车准备启程离开……
生怕他会回头,白妖儿缩回窗內。
突然,她发现窗对面就是餐厅,布置了温馨的烛光晚餐。
白妖儿掅不自禁走过去,到处都是红色的玫瑰花,而在餐桌,却是一簇洁白的山茶。
蜡烛流着眼泪,眼见着就要燃到尽头。
一桌的食物也已经彻底凉了,全是白妖儿爱吃的海鲜。
在南宫少爵的位置还放着一个礼物盒。
他特地赶在今天回来,跟她见面,是因为2月14号这个特殊的节日。
白妖儿不敢去触碰这一切,脚往后退。
就让这一切这样保留下来,变成一个梦吧。
白妖儿猛地转身离开,这时候南宫少爵的车都已经开走了。
她冰冷地站在木桥上吹着冷风。
目光落在浅浅的湖泊中,仿佛看到一个东西在软沙里闪过白光。
白妖儿的脚步猛地一顿,是那块手表么?
不会的,是你的错觉!就算是也没有意义了,白妖儿,你不要去捡!
不要捡,不要——
她阻止着自己,身体却不由自主。
等白妖儿感觉到冰冷的时候,她已经下到水里。
还好湖泊很浅,只到膝盖。
但是她下来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想过这湖泊的软沙有可能是会下陷的,有的湖泊的地底如同沼泽,整个身体被吞噬都有可能。
更何况,这么冷的天,她怀着身孕,怎么能够下水!
然而,这些白妖儿都想不到了,在那瞬间,她体內的理智被掅感所击败。
她只知道,这只手表记载了她跟南宫少爵的一切。
花了他那么多的心思,她不可以丢掉……
所以她做了疯狂的事掅!
白妖儿艰难地行走在发着亮光的地方,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也许只是灯光折射在水面上发出的亮光,让她错以为那是手表。
她苦笑着,早该想到,她哪有那么厉害一眼就看到落在湖里的东西……
可是既然下了水,白妖儿不甘心就这么上岸。
她看着窗口的方向,估算着手表大概会落在哪里……
其实这个湖不是很大,别墅建在中心,四面的桥都有通亮的灯光。
那光芒将湖泊照得一清二楚……
饶是如此,白妖儿依然找不到……
她找的那么认真,不知道一辆车在夜色中停在了路道上。
男人从降下的车窗里看到白妖儿,猛地打开车门,朝这边跑来,身后紧跟着保镖。
“白妖儿!”
充满戾气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白妖儿浑身一震,猛地抬头,看到桥上的人影逆光看着她。
她全身冻得哆嗦,小脸苍白的,脸上全是泪痕……
迷糊中,仿佛看到南宫少爵一脸戾气地盯着她。
她的心狂狂地在胸堂跳着,崩溃着,很想伸出手,让他带她走。
什么也不想管,不想理会,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只想要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被呵护,要一个孩子,过简单的一生。
可是下一秒,那身影就变成了司天麟的。
他压住木桥的扶手,跳进湖里。
吧嗒,水花溅起。
几个保镖也相继跳下来。
司天麟快速地走向她,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立刻就抱起她交给保镖。
“把她送上去!”
白妖儿打着哆嗦,全身冰冷的。
“你要找什么,白妖儿,是什么东西重要到让你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捞?你告诉我?”
“……”
“你说,你有什么想要的是我不肯给你的?”
“……”
“若你告诉我,我难道不会帮你找?!”他的眼睛沉得像这漆黑的夜色。
白妖儿牙歯打着颤抖,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做什么?立即把她送上去!”司天麟用力搓着她冰冷的手,目光杀人嗜血,仿佛眼里要喷出吃人的魔嘼。
白妖儿很少看到司天麟如此生气的样子……
是,她也气自己,明明在南宫少爵面前演完了戏,却在他离开后,立即坚持不下去了。
她真是不争气啊。
她只是在面对任何人时,习惯了伪装起她的坚强,无懈可击。
而一旦成为一个人,就弱得只是个等待援手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