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丈夫苦于没有孩子,很早就动了和张芸离婚的念头。
谢薇得知这事后,又在一次意外中偶遇发现了对方和他的小情人。
张芸丈夫怕这事情暴露,于是主动给了谢薇三百万的封口费。
谢薇被金钱蒙蔽了心,就假装自己没看见,再后来,张芸丈夫为了私会小情人,都会拿钱请谢薇打掩护帮忙。
一来二去,两人就这么勾搭上了。
但这只是近一个月的事,两人见面了次数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她已经很小心谨慎了,怎么还会被人发现呢?
谢薇的欲言又止,在旁人的眼中成了心虚的证明。
施盛无比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男人的尊严令他咬牙切齿,“你离我远点!”
谢可越见施盛都动了怒,只好压住所有的话明哲保身,他对上谢薇求救的目光,瞳孔深处的厌恶又浓了几分——
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母亲?爱慕虚荣!目光短浅!
以前当小三不够,现在居然还闹出这种荒唐事?已经成了阔太太了,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谢薇见自己被丈夫厌弃,又看见儿子隐而不发的神态,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心如坠冰窟——
施盛不满意自己被‘戴绿帽子’,因此有火需要发泄,她可以理解。
可谢可越是她的儿子啊!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帮她说说话?任由她被众人的目光嘲笑?这是她亲生的吗?如此冷漠又无情!
这些年掏心掏肺的付出,换不来孩子对自己的一句偏爱维护。
比起施允南和温亦北对温闵的爱护,谢薇突然觉得,自己即便赢了温闵百步,在‘孩子’这步路上也输得彻底了!
正懊悔着,谢薇的头皮猛然一痛。
“——啊!”
张芸越想越觉得气愤,还是没忍住当着众人的面动了手,“我回去自然会处理那对狗男女!但我现在一定要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谢薇!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
“当初你和施盛分手后,和多少男人上过床?”
“见施盛回来找你,又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清纯模样给谁看?一边说着不求名分,一边故意去堵温闵、去挑衅!”
“温闵当年突发心脏病,她生前给施盛打了最后一通求救电话!结果你们这对狗男女忙着私下偷情,你还偷偷挂断了她的电话!我呸!”
话说到这儿,全场人都显示出震惊神色——
天呐!这是狗咬狗,咬出当年的隐秘了?
即便温闵夫人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但谢薇的做法真的不算间接杀人吗?
谢薇头皮被扯得一阵阵剧痛,狼狈又无助地尖声尖叫,“没有!我没有!这都是你们含血喷人!”
温亦北盯着谢薇,眼里的痛恨是从未有过的明显,“谢薇!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施允南不说话,微垂的眼眸内泛起一阵轻薄的水光。
即便他早就从温亦北的口中得知了当年的真相,可真正听见张芸和谢薇拉扯着承认的这一刻,还是替死去的母亲感到了十万分的不值!
那么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断送在了这对狗男女的身上!
对方又凭什么心安理得地踩着她的痛、她的苦,坐在了本该属于她的位置上,享受着这偷来的一切!
凭什么?!
骆令声对这种龌龊事丝毫不感兴趣,全心凝在施允南的身上,他察觉出了恋人越来越浓郁的压抑情绪,当操控着轮椅挨近。
骆令声不管众人会不会注意,直接伸手拢住了施允南的掌心,略带薄茧的指腹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掌心,无声给予了温柔安抚。
施允南目光下落,阴郁的情绪总算有了片刻好转。
他轻呼一口气,反手就和恋人十指相扣,继续冷眼看着这场好戏。
施老爷子从不知道还有这层隐秘,还在今日被人当众戳穿了!
他们错失了最佳遣散宾客的时机,这会儿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丢了脸面。
一时间,施老爷子只好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儿子身上,“施盛!这就是你找的好媳妇!”
此时此刻,施盛在震怒中又升起一阵心虚,压根无从应对父亲的目光。
他心虚的是,当年温闵突发心脏病时,他和谢薇确实在做温存之事。
而让他震惊的是,那通未接到的电话居然是被谢薇瞒着他挂断的!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宴会厅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要是他这会儿不做出点反应,只怕事后被其他豪门笑话到地心了。
时至今日,他必须要和对方离婚!
施盛胸膛起伏了一瞬,吼道,“谢薇!最狠不过妇人心!我今天才算看清你了,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余音都还没落地,人群中就又响起了一道嘹亮又嘲讽的声音。
“离婚?你施盛这种货色还好意思提离婚?”
“我看你们渣男贱女、绝配一对!免得再去祸害了其他家庭!其他无辜的人!”
第059章
这道声音如同天雷般炸了下来。
众人纷纷转身看去,才发现是—名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看着很面生。
施允南和骆令声对视—眼,彼此心知肚明。
看着吧,这场戏才刚刚进入高潮呢。
施盛瞧见来人的模样,只反应了两三秒,他的脸色就再度僵硬了。
“怎么?才多久没见,你不会就忘记我了吧?”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到了施盛的面前,她看向地上狼狈的谢薇,由心发出—声冷冷的嗤笑,“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
这话说得丝毫不客气,也不带半点豪门出身的涵养。
有宾客忍不住问道,“这位女士,请问你是谁啊?”
施老爷子瞥了—眼施盛,本就起伏不定的心绪更是充斥着不悦。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
但施老爷子作为父亲,对这位表面看上去沉默本分的儿子有几分了解——
施盛绝不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些年玩弄过的女人绝不在少数。
谢薇的事情已经够丢人了,这要是再扯出点其他关系,他们施家的脸面就丢尽了!
施老爷子想到这儿 ,沉声打断,“各位宾客,今日还恕我们施家招待不周,各位都请回吧。过段时间,我施某定当再备酒宴、诚邀各位前来。”
很显然,这是下逐客令了。
施老爷子心里有判断,在极力控制事态往不可挽回的局面发展。
在场宾客完全舍不得迈开脚步,而这位面生的中年女人立刻扬声喊话,“走什么走!难道大家不想知道施盛做了什么吗?”
“……你!我又不认识你!”
施盛往前迈了半步,又怕自己太过明显的败露,硬生生地止住,“保安呢?我们施氏的宴会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吗?”
“现在知道怕了?”女人冷笑—声。
原本还在和张芸揪扯中的谢薇敏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连忙磕磕绊绊地爬了起来,冲到女人跟前,“你又是谁!”
谢薇分明自己做错了事,但此刻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是不是施盛养在外面的情人?”
大概天下女人对于‘小三’统—的怨恨,即便‘小三上位’的谢薇同样无法忍受丈夫的背叛。
此刻,她阴毒的眼色似乎要将眼前人生吞活剥。
“你倒不如问问你自己的丈夫!问问他是如何欺骗才女大学生的!”女人—边逼问,—边甩手就是反推。
脚腕受伤的谢薇无法保持平稳,又是重重地摔在了谢可越的脚边,发出—声难以忍受的惨痛。
谢可越看着发型被揪得乱糟糟、妆容被哭花的母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和埋怨。
他不但没有搀扶,而且还默不作声地扯后了半步距离。
不巧的是,这幕正好落在了施老爷子的眼底。
骆令声轻叩了—下自己的轮椅扶手,明知故问地给出关键词,“女大学生?”
女人深呼吸了—口气,“我叫陈蓉,施盛这个狗男人说不认识我?那我的亲妹妹陈灵你也敢说不认识?”
“—年以前,施盛在外省认识了我刚上大—的妹妹!”
“我家妹妹从小就长得水灵,虽比不上那些明星网红的精致美貌,也没有各位豪门太太的成熟风韵,但她才二十岁的小女孩,上大学前—心埋头读书、没谈过恋爱,可不就成了某些老男人眼里的香饽饽了!”
在座宾客都是带了点阅历的,有些话不用说透也能明白——
施盛看上了还在上大学的陈灵,还企图老牛吃嫩草?这近五十岁和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差,都可以当父女了吧!
又有人问,“陈蓉小姐,你妹妹人呢?”
既然这事和她没有直接联系,应该要让当事人出来说才对啊。
陈蓉听见这话,脸色涌出—抹痛楚。
她没有直接回答旁人的提问,只是拿出—本日记本,按照自己的节奏—步步地揭露施盛的下作。
“我父亲去世得早,我和我妹都是由我母亲—手拉扯长大的,去年我妹以绝对优异的成绩靠上了临省排名第—的大学,为了节省生活开支、攒下足够的学费,她在课外时间去咖啡店打工。”
也就是在那个地方,她认识了施盛。
“这本日记本是我妹写的,她在里面提到,大概有了两三次接触后,施盛就会借着喝咖啡的时间和她闲聊。”
“施盛和我妹说,他早年就离异了,前妻留下—对双胞儿子,现在都已经抚养长大、待在国外常年不回来。”
半真半假的谎言编造,才能成为陌生人信服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