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一人把……把那些人都给干趴下了?”
“是啊!监狱长,你还是赶紧过来看看吧。恐怕,这次的事情闹大了。”
“好,我这就过去。”
怎么摊上这么个事儿呢?
秦霸天也有些害怕了,如果说,这里的犯人都出了事,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很快,他就穿戴整齐,并且把一些狱警都叫过来了,他们拿着枪,浩浩荡荡地冲到了牢房的大门口。
在走廊中,那些犯人们站成了几排,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却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旁边的牢房门口,刘浩天坐在地上,身边有人给捶背、捶腿的,帝王也不过是如此享受了。他的口中高喊着,立正,齐步走,稍息!
每喊一个口令,这些人就立即作出动作。谁要是敢怠慢了一步,立即有犯人上去,那棍子抽。从进了牢房到现在,这才多久的时间啊?敢情,他已经把所有的犯人都召集起来,当起了狱霸。
秦霸天站在大门外,大声道:“刘浩天,你们想敢什么?”
刘浩天微笑道:“哦?难道你没看见吗?我在操练这些犯人,谁要是敢乱来,我就揍他。”
“这是监狱,别忘了,你自己也是犯人。”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强烈要求给我们改善伙食……我们现在就要酒要肉,否则,我们就放火,一把火烧了牢房。”
“什么?”
秦霸天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在这儿就是一霸,一片天,向来都是这些犯人们来巴结他,什么时候遭受到威胁了?他冷笑道:“放火?哼哼,那样你们一个都甭想活命,全都得被烧死。”
刘浩天耸着肩膀,淡淡道:“烧死就烧死好喽,那样,你们一个都逃不脱责任。”
“你……”
“三十分钟,我们要看到酒肉摆在我们的面前,否则,我们立即放火。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是。”
这帮犯人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终于是有人带头了,一个个内心中的那股子躁动,全都迸出来了。他们嗷嗷地冲到了铁大门口,用力地敲打着,喊叫着,必须得给酒肉,否则,就放火。
看这架势,要成燎原之势啊!
一个狱警问道:“秦监狱长,咱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说……真的给他们弄酒肉啊?”
“要我看,咱们调来高压水枪,把枪口从铁门的窗口伸进去,喷他们。”
“对,对,这招行,他们要是放火,也不怕了。”
“好,就这么干了。”
秦霸天点点头,一方面说是立即去做酒菜,来安抚这些犯人们。一方面,他立即叫人把水车给调过来了,并且将高压水枪,对准了铁门上的窗口。尽管说,他们小心又小心的,这一幕还是让犯人们透过窗口给看到了。
他们喊叫道:“天哥,他们要用水枪来喷咱们,怎么办啊?”
刘浩天冷笑道:“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咱们不义了。我问你们,你们怕死吗?”
“不怕!”
“次奥,老子本来就是死罪,这条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好,你们都退后。”
“是!”这些犯人们,齐刷刷地靠到了走廊的左右两边,中间让出来了一条道路。在这种地方,拳头硬的就是老大。刘浩天一人,干翻了他们一百多人,这种实力,真真地赢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天哥,就是老大!
刘浩天一甩袖子,掌心中已经多了一把巴掌大、又窄又尖锐的手术刀。噗!就跟切豆腐一般,他一刀照着门缝,就劈了过去。然后,他一脚就将房门给踹开了。一瞬间,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让这些犯人们全都亢奋了起来。
这样子,他们能不能越狱,逃掉呢?
秦霸天怒道:“刘浩天,你想干什么?”
刘浩天不屑道:“我想干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还想用水枪来喷我们?现在,你立即把水车调走了。否则,我往旁边一闪,或者是我中枪了,这些犯人们会立即从牢房中冲出来。真正到了那个时候,你想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敢威胁我?”
“我要是中枪了,大家伙儿就越狱,明白了吗?”
“是。”
这些犯人们齐声喊叫着,声势震天响。
站在秦霸天身边的那些狱警们倒是都端着枪,却没有一人敢勾动扳机。真要是发生了集体越狱事件,他们全都得完蛋!
“监狱长,咱们……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秦霸天狠狠地瞪了刘浩天一眼,大声道:“快去,把水车给撤了,让食堂立即给弄酒菜。”
“是。”有人答应着,立即撤掉水车,还有人往食堂跑去。
“耶!”
刘浩天振臂一呼,这些犯人们全都嗷嗷喊叫了起来。在第一回合的较量中,他们赢了,在这样的深更半夜中,还有酒菜,想想都够刺激的。这一幕,连刘浩天都没有想到,会深深地印在了这些犯人们的心中。
他走了之后,“天哥的传说”还被这些犯人们津津乐道地传颂着。
周围的高墙上,有狙击手。四周,也都是一个个荷枪实弹的狱警。就是在这种众目睽睽中,酒菜终于是被送来了。刘浩天却堵在了门口,酒菜甭想送进去,那些犯人们也甭想出来。
秦霸天问道:“刘浩天,你又搞什么花样儿?”
刘浩天淡淡道:“监狱长,你过来,我跟你说两句话。”
“我再次警告你……”
“你要是再磨叽,我就一闪身,这些犯人们全都得冲出来。”
“你……”
秦霸天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刘浩天,终于是走了过去。
刘浩天问道:“我就这么让人给抓过来了,是谁让你‘关照’我的?”
“这个……我不能说。”
“你不说就算了,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咣当!刘浩天反手将铁大门给关上了,那些犯人们直接席地而坐,就在走廊中,大口地喝着酒、吃着肉,别提有多痛快了。而秦霸天等人呢?他们想离开,又不敢离开。还得精神高度紧张,眼巴巴地在这儿盯着,别提有多郁闷了。
这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