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家族大会,其实相当于一年一度的春晚,但是谁也不知道张家究竟过的是什么节。
每年的农历八月初七,他们都会举行这么一个家族大会,而且十分固定,就在祖地里面开展。
因此,这一天,无论张家的人在外面都干了什么,是什么样的身份都一定要回来,除了张月淩本人。
张月淩回来之前一直都在埋怨自己的父亲,毕竟明明身为张家族长的嫡子,却如同囚徒一般被困守在北京的一处小房子里面,一点家族少主的权益都享受不到。
可是当他回来之后,察觉到,或许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自己的父亲也并非是不爱他,而是有什么苦衷。
所以他想等等看,自己父亲究竟会给他什么样的解释,他还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居然让他们骨肉分离。
张月淩这么想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达大会宴厅了。
大会的座位都是按辈分排的,像他所扮演的这个孩子,算是张家除了那些小孩之外最低的辈分了,所以只能排在最后一层。
能够享用的东西也是最低等级的,张月淩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东西,完全不知道怎么食用,但他身旁的那些海字辈的张家人却是十分的享受。
张月淩看着他们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他们会对这么寒酸的东西如此的享受?
忽然他听到台上有人在讲:“现在有请我们的族长出场。”
张月淩瞬间打起精神,他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身着族长服饰出现在众人面前,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话筒,面无表情的向大家问好。
心里十分激动,好在现在张家的人还是很崇拜这位张家族长的,所以大家的表情都很激动,张月淩暂时没有暴露。
张银龙坐在舞台中央,所有的行程都是被那些所谓的长老们安排的,完全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但他本人却是十分的镇定,仿佛所有的憋屈都不存在似的。
张月淩刚刚和自己的父亲团聚,自然会对这些人愤愤不已,可他不能当着所有人面冲上去,一旦被那些长老问罪,那就真的陷自己的父亲于不义了。
“说起来真是遗憾,这组长为了我们张家,十几年来与自己的儿子分离,我做长老的,真是失职,为族长感到惋惜啊!”
张月淩心里冷笑,这一切都还不是你们害的,可接下来却出场了一个,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人。
“我们知道族长思子心切,所以我们便派人从北京把少主接了回来,来大家热烈欢迎我们张家的少主‘张月淩’。”
张月淩瞪眼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父亲面前假货,心里有些惊讶,照理来说,之前他安排在假冒自己的林铭,已经跑掉了,他们是从哪里又抓回来一个新的‘张月淩’的,难道也跟他一样找了个人假扮他?
张银龙看着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也没有说话,任由那个假货在自己面前行礼,场面一度很尴尬。
二长老抽抽嘴角干笑几声:“族长别害羞嘛,你看你儿子回来了,来打个招呼嘛。”
张银龙充耳不闻,他认真地端详着这个自称是他儿子的家伙说:“你真的是我儿子。”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在众人听来却是寒冷刺骨,大家被张银龙的这句话给吓到了不少人摸摸头上的虚汗,心想,吴长不愧是族长,仅仅只是一个微笑就让人五体投地。
二长老却如同没事一般,依旧笑呵呵的拍拍张银龙的肩膀:“哎呀,我知道你害羞,可毕竟这是你亲儿子呀,你这样冷冰冰的,你儿子吓坏了可怎么办?孩子还小难免会认生,你又把他送出去那么多年,害怕再所难免,快打招呼啊!”
那个张月淩颤抖了一下,依旧用镇定的语气对张银龙鞠躬行礼:“父亲,孩儿回来了。”
张银龙沉默,二长老的脸上也挂不住笑了,在场之人无一不被一幕看的说不出话来,张月淩在底下愤恨的瞪着台上的假货和二长老,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见张银龙忽然笑出声来,慈祥可亲的拍了拍张月淩肩膀像是多年来等待自己儿子回来的老父亲一般。
“哎呀,臭小子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张月淩’松了口气,脸上挂满笑容说道:“自然是因为思念父亲,所以才来的。”
张银龙点点头打量他一眼,似乎很是欣慰,自己的儿子长的这么大了:“不错,长的很好,他们把你照顾的很不错。”
“多谢父亲关心。”两人的气氛又变得十分的和谐,在一旁的二长老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十分感慨地说道:“哎呀,这场景看的我真是越来越感动了,你们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酒水,我们好庆祝这父子团聚的一幕。”
张银龙婉拒二长老的好意,拉着‘张月淩’跑到一边私下交谈,台下的张月淩,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里自然愤恨不已。
他盯着那个假的张月淩恨不得直接上去拿把剑把他给剁了,心里不断的呐喊:滚开,父亲是我的,我的。
旁边的人不断地吆喝着给他敬酒,因为还在生气,张月淩十分的憋屈,所以他也不管是不是酒水直接喝了下去,几杯过后脸红头晕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招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可惜在此人看来,这完全就是喝醉酒之后的娇媚,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荤素不忌,尤其最爱搞同性,所以早就盯上了面容姣好的张月淩了。
他把手伸了过去,摸了一把,那如丝绸般的质感令他上瘾,张月淩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不对劲,因为有一只手一直骚扰他,他心里厉气暴涨,直接扯过那个人,给他一个重击。
那个人还在沉浸着自己的意淫中,就被张月琳一头给锤晕了,周围人愣了一会儿,就看到晕着的那个人和明显已经喝醉的张月淩,以为此人也是喝醉了也没有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