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荆棘婚路

第203章 恐怕到时候动手抢都不是做不出来的!

    “林枷?”
    我面对着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愣住。
    真是人世无处不相逢,可我千防万防,也没有防住竟会遇到了她。
    我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僵住,脑子里不断想着,我此时抱起heaven跑,还来不来得及。
    heaven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是很熟悉,就算再怎么冷淡的孩子,总归还是会有不安全感,他小小的手再一次钻入我的掌心。我心一定,不可以,我不能让heaven感受到一星点的对立气氛。heaven太敏感了,哪怕是一点点的敌对,他都能感觉的到。
    想着孩子,我脸上不得不挂起笑容,打招呼说:“好久不见了,彭霞。”
    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heaven回国见到的第一个外人,竟然是彭家的人。虽然我满心的拒绝,可是彭霞曾经跟我还算有些交情。在彭家,彭霞的地位也有些超然,是敌是友,还真是不好划界。
    彭霞看到我,满脸的惊喜不做假。
    不过很快她就看到了站在我身边的heaven,盯着heaven,她微微张开了嘴。
    我不想让她盯着heaven。heaven显然也不喜欢被人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小身子往我身后躲了躲。他这样的动作让彭霞感觉到了自己的失礼,马上转换神色,看着我说:“我早就听说你回来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见到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我只想快点走,所以说:“很好。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彭霞看着我转身,又看看手里拿着小水壶再喝水的heaven,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这是你的孩子吗?好漂亮。”
    heaven好奇的看着彭霞,我不想让孩子觉得我很没有礼貌。
    再者,heaven对这样的问题。总是很敏感的。
    这种敏感让我心疼,他还那么的小,却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在彭霞问出这是你的孩子吗的时候,heaven握紧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小孩子是不是会有天然的对世界的认识,更不能确定那时候才未满两岁的heaven是不是就能感知到我们跟他曾经有过的别离。
    可是明显的,他在意这个问题。
    我没有犹豫。很认真的肯定,“对!他是我的孩子。”
    heaven这才又开始捧着水壶喝水。
    他看起来一直都是很平静的样子,可是我知道,这个小家伙其实在听在看在观察。他是个敏感极了的孩子。
    彭霞看不出heaven的不同,反而用一种很珍惜的眼神看着heaven,然后打招呼说:“嗨,很高兴认识你。”
    回应她的,是heaven急速转开的眼睛。
    heaven并不理她。
    虽然我很习惯heaven的样子,可是对于外人来说,heaven这样的表现,显得就有些没礼貌。
    我对彭霞笑笑,说:“他刚回国,还认生。”
    “没事没事。”彭霞哪里舍得责怪孩子,对着heaven笑的特别温和,“你好,我叫leona。”她用英文说的。
    heaven对着她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再见了。”彭霞自己跟heaven道了别。
    我没有在多说,带着heaven就走了。心里总还是忐忑,一手拉着heaven,一手给叶高驰发信息,说我今天遇上了彭家人。
    叶高驰没一会儿就来了电话,问了具体的情况。
    然后安抚着有些惊慌的我,“没事,保镖他们都在,你顾好heaven就行。”
    听到叶高驰的声音,我才觉得安稳一下。这才平静下心情,带着heaven去买衣服。
    .......
    彭霞看着相携而去的母子俩,伸手按了按胸口。她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不正常了。心里隐隐的有个念头咬冲破出来,让她激动却又害怕。
    当年的那个孩子........明明说是没有保住的。
    彭霞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扭身不顾自己踩着高跟鞋,飞奔着往外跑。
    一路开车回到彭家的宅子,脚步不停的往里冲,她记得今天彭震是要回来的。今天是二婶的生日。
    彭霞这么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进门就屏气凝神,一家子都在。彭老爷子,彭震的父母,当然还有彭震。
    气氛并不是太好,甚至有些肃杀。
    彭霞心往下沉,声音发出来都有些发抖,“怎么了?”
    安女士四年前已经回归,现如今跟闲下来的丈夫倒是统一战线。她此时带着华美的珍珠头饰,看起来最是贵夫人不过的打扮,对着彭霞很生气的抱怨,“为了今天给我过生日,一个月前芳菲就忙里忙外的准备,好容易到这一天了,阿震进门没三句话就把人挤兑走了。他自己忙的顾不上我,芳菲替他,他还不乐意!”
    听到霍芳菲的名字,彭霞心里就跟堵着一块石头似的,上不来下不去。
    侧头去看彭震,彭震闲闲的站在阴影里,就像是飘荡在这宅子里的魂,来去无踪的样子。
    说来也是怪,这地方明明是他们长大的屋子,小时候最温馨的记忆都来自于此,可是后来渐渐的,这里就变的阴沉又沉重,让每一个都喘不过气来。从四年前彭霞的父亲在狱中畏罪自杀,彭家更是笼罩在一种颓丧的氛围里。
    不知怎么的彭霞就想起刚才见到的那个小孩子。
    真真儿是长的漂亮。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明亮的跟打了灯似的。
    水晶一般的孩子,彭霞想,那个孩子恐怕是不会喜欢这个家的,这个似乎半点光都找不到的家。
    安女士抱怨完了,彭霞还没有说话,彭震的父亲已经板着脸开始训斥,“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把人找回来!”
    彭震低头踢着地砖,很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父亲最讨厌他这幅浪荡子的模样,一辈子的军旅生涯,最是要求一板一眼的人,对自己生出这么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真是不能忍。
    眼看着就要发更大的火,彻底吵起来。又是安女士拉住了丈夫,“行了行了,你动什么怒啊,阿震好容易才回来一次,我就是为芳菲打抱不平一下,你倒是比我还认真。”
    彭震对这种种都无知无觉的样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彭霞看着他,突然觉得这样子,她似曾相识。
    彭家的老爷子一直没说话,此时开口,“人都回来了,那就开饭。”
    彭家原本的规矩严,吃饭从没有人多言。从前只觉得隆重,现如今却让人觉得压抑。一顿饭,彭震就坐在彭老爷子身边,多一个字不说,跟个隐形人没区别。
    最后弄的老爷子都要先一步打破规矩。对着彭震说:“你这过年都忙什么呢?除了年三十,你连个面都不露。”
    这话从老爷子的嘴里说出来,意义就有些不一样。
    饭桌上的人都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彭震。彭震淡定的很,目不斜视的说:“公司忙。”
    这话堵了所有人的嘴,安女士忍不住说:“我从前也在公司,怎么没有你这么忙?”
    彭震根本不理她。自顾自的吃饭。
    安女士一下子眼睛就有些红,彭震的父亲眼见着又要发火。
    老爷子摆摆手,倒是先服了软,温声跟彭震说:“你爷爷我今年也八十了,活不了多少个年头了。你就当是为了我,多回来看看我成不成?”
    彭霞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辈子都没服过软的爷爷。
    彭震给爷爷夹了筷子菜,简单的说:“我尽量。”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彭震的父亲怎么看这个儿子怎么不顺眼。“你也三十多岁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让你回来,还得你妈妈你爷爷求着你!胡闹也要有个度!”
    这个一辈子在军营里的男人,除了命令、呵斥,他似乎找不到与儿子沟通的方式。
    彭震表情不变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半低着头,很沉?的样子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妈,生日快乐。生日礼物许竖准备的要是您看不上,就自己去买,记我的名字,我去付款就成。”
    就彭震这态度,谁看了不起火。
    “你放肆!你妈妈买东西,还用你去付款?缺你那两个钱!”
    彭震根本不理?然的祖父,已经哭起来的母亲。还有暴跳如雷的父亲,脚步不停的就往外走。
    彭霞紧跟着追了出去。
    在四合院的门口,追上了彭震。
    对着堂姐,彭震虽然不热络,但是还能赏脸说两句话。
    “有事?”
    彭霞对上彭震的眼,突然就有些说不出了,开口先问,“我听虎子说,你最近都在西山里窝着呢?”
    彭震没出声。
    彭霞无奈,面对这个堂弟,就跟烫手的山芋一样,家里似乎谁都无处下手。
    既然迂回没有用了,那还不如照实说:“我怕你在山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我今天碰上林枷了。”
    不出意外的,彭霞看到彭震非常平静的样子,半点意外惊喜都没有表现出来。那就是证明彭震是早知道林枷回来了的。
    这一点,彭霞能猜到,彭震这几年从没有放弃过找林枷,她知道的。
    只是关于孩子彭霞猜想彭震应该是不知的,所以她说:“我今天见林枷的时候,她还带着个孩子。看起来三四岁的样子。特别的好看。”
    是好看,好看的能刻在人心里。
    彭霞说出这番话,眼睛一下子就发热,看着眼前的堂弟,生出密密麻麻麻的心疼来。
    如今的彭震早已经能独挡一面,报出大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出去恭维、巴结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就是这样在外面风光无限的人,在家里却是如影子一样的存在,虽然家里人这几年都想着办法去跟彭震更接近,可是太迟了。
    这个堂弟,早已经跟家里渐行渐远。
    有时候彭霞看着都替彭震心累,陆陆续续有绯闻传出来,只是彭霞每一次看到绯闻的对象,都会觉得心疼。
    她的这个弟弟,心里藏着多少的苦。
    彭霞以为自己跟彭震说了多了不起的大新闻,却没想到,彭震也只是低声‘嗯’了声,然后就没有声气了。
    彭霞震惊,“你知道?”
    彭震没出声。
    这太令彭霞意外了,如果彭震从一开始就知道孩子的存在,那这些年.......他表现出来的洒脱放荡,又都是怎么回事?
    彭霞一下子像是全身的水分都被抽干了。
    看着眼前这个,她已经完全摸不出心思的弟弟,彭霞觉得冷。
    舔了舔干涩的唇,彭霞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点,“我听林枷说孩子刚回国,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想着总不能让孩子跟着受苦,那个孩子.......我瞧着都舍不得。”
    那样精致好看。又让人觉得脆弱的孩子,彭霞不敢想象让孩子陷入两家斗争中,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彭震似乎不耐烦的动了下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那孩子今天能遇到我,往后就能遇上别的人。迟早,都能传到爷爷的耳朵里。”彭霞实话实说,这都是最现实的考虑,“你这几年瞎玩闹不结婚,霍芳菲能登堂入室的到老宅来,要是没有爷爷的首肯根本做不到。”
    表面上,是安女士在撮合彭震跟霍芳菲。
    可是安女士那个人,一辈子没有主心骨的,安老爷子去了之后,就又回来了彭家。现在的行事作风,应该是都是彭家老爷子指导的。
    能让霍芳菲大鸣大放的出现在这里。
    可见彭老爷子对彭震结婚生子的期望,只不过老爷子不愿意自己跟孙子对上,所以才用安女士打先锋。
    彭霞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说:“要是爷爷知道了这个孩子,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恐怕到时候动手抢都不是做不出来的。”
    自从彭家老大没了,彭老爷子一直很沉稳。丧子之痛在他身上几乎看不出来。
    可是这种痛不表现出来,不代表就没有!
    一旦爆发,谁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情。
    彭震在彭霞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猛然瞪过来,他眼中迸发出的杀气太重,以至于彭霞惊骇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甚至于失足跌倒在四合院门前的门槛上。
    她坐在地上,看着彭震脚下带着疾风的离去。
    那种山雨欲来的预感,再一次漫上心头。
    “比我还小的baby吗?”heaven坐在后座安全座椅上,很有些期待的问我。
    我点点头,这次回国,当时跟heaven说的就是要照顾许横生宝宝。在米国我们的生活圈子真的非常小,heaven能接触到的人也只有我、叶高弛还有秦蓁。
    heaven习惯性的认为他就是最小的存在,所以听到还有比他还小的baby,难免兴奋。
    对上heaven睁的大大的满是好奇的眼睛,我心情一下子变的很好。轻笑着跟heaven说:“是,比你好小的baby,他现在还在他妈妈的肚子里,可能还有二十天就能跟你见面了。”
    heaven皱着小眉头,“那他是不是颗蛋?”
    heaven见过很多的动物,对小baby的认知显然还不能完全明白。
    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跟heaven解释,只能说:“你过去见了我在跟你解释可以吗?”
    heaven点点头,非常期待的样子。
    接heaven回国已经有一些时日,虽然最初怕他身体受不住时差,又怕陌生的环境让他更沉?。所以我们在西山住了好一阵,尽力让heaven身边的环境跟米国的时候有一些对接。不要让他感觉太不适应。
    可是显然这些顾虑都是我们大人自作多情的担心。
    事实上,heaven回国后除了最初调整时差之外,他对这里的一切都适应的很好。今天带着他去过超市商场,国内的超市人总是多,嘈杂的环境不仅没有让heaven反感,反倒是让heaven话都在米国的时候多起来。
    对于这样的变化。我当然是开心无比的。
    我不能探究孩子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只能归结为孩子本就是适合这里的。
    如果......没有意外的碰到彭家人,我甚至想跟heaven长期的定居下来。但是显然这样的想法是奢望,彭家人就跟定时炸弹一样。
    我带着heaven去许横那里。
    许横早早就开始准备,决定让孩子回国的时候,我就跟许横一五一十的说了实话。许横听完我的经历。哭的止不住。她心疼我,我是知道的。
    劝着她说:“一切都过去了,再苦再难看看孩子就都没什么。”
    许横哭了好几天,想起我的曾经就难过。
    今天我带着heaven去,许横说自己有些紧张。我只是笑,好好的见个小家伙。有什么好紧张的。虽然跟许横是这么说,其实我心里难免的也有些紧张。
    毕竟heaven从未见过孕妇。
    见到许横之后,heaven还是不说话,不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横的肚子,许横的预产期就剩二十天,其实是很快的了。肚子已经大到许横自己都看不到脚了。
    面对heaven,许横已经知道这孩子跟其他孩子的不同,也不多问什么,只是对着heaven说,“可以让你摸摸,你愿意吗?”
    heaven扭头看着我。
    我对他点头,“小baby就在那里面,你想摸摸他吗?”
    heaven有些胆怯,又有些好奇,最终还是勇敢的往前走了两步,伸出了手。
    我跟许横都不敢动,盯着heaven细白的手轻轻地的贴在许横的肚子上,很轻很轻的动作。
    谁知heaven的手贴上去不久,许横的肚子就开始胎动,胎儿到这个时候,胎动起来很剧烈。我跟许横都反应不及,heaven闹不清楚状况,顿时仰头大哭起来。
    heaven是个话很少的孩子,不爱笑,哭也是很少的。
    这样敞开嗓子哭,还真是不多见。
    我急忙把heaven抱了起来,拍着他的背后安抚,“没事没事,是小baby在跟你打招呼。他很喜欢你呢。”
    heaven只是哭,止不住似的,也不说话。
    许横也跟着急的满头汗,“他这是在跟你玩儿呢,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再摸摸?他这会儿不动了。”
    我跟许横哄了一阵,heaven才忍住哭,可是还是抽泣。
    哭的眼睛鼻子都是红的,我看着就不忍心,叶高弛说我宠孩子,这话大概是没错的,我是见不得heaven有一点点的难过的。
    许横看他总算不哭了。松了一口气对着我说:“瞅我这一身的汗,我肚子里这个要生出来是个爱哭包可怎么办?我听见孩子哭就着急。”
    也真是难为了许横。
    我给heaven擦着脸上的眼泪,话却是劝着许横,“小孩子哪有不哭的,你也别太紧张,不哭哪能长大啊。我们heaven小时候,整夜整夜的哭。”
    那时候heaven刚到米国,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别的问题,整夜整夜的哭,还不是现在这样大鸣大放的,而是那种小奶猫一样的啜泣。听着让人的一颗心都跟着他一起抽,heaven那时候还不会说话,我们无从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了。
    只能整夜整夜的守着,先开始是我,后来我熬不住就是叶高弛。
    我指腹划过heaven柔嫩的小脸蛋儿,有些感慨的说:“一转眼就长大了。”
    四岁的heaven我这么抱着都已经有些费力了。
    有时候真想让时间走的慢一点,让我的heaven能永远小小的一团在我身边。
    许横这会儿算是彻底缓过来了,伸手碰碰heaven的小手,叹着气说:“姨姨肚子里有一个宝宝,你现在也算是哥哥了,能不能别哭了?姨姨可受不住你这么一惊一乍的。”
    我看许横果然有些疲惫的样子,急忙把heaven放下来,扶着许横坐下。
    她现在肚子太大,腿、脚都已经肿起来,站的时间久了,都不成。刚才那样的情绪波动,就更不应该了。
    扶许横坐下,我蹲在许横腿边,给她脱了袜子按摩,她肿的实在有些厉害,我担心的说:“要不然还是进医院里住着得了,你这样我看着都有些害怕。”
    肚子太大了,看着就让人紧张。
    许横摇摇头,“没事,哪有那么娇气。现在那医院里,人多的挤都挤不进去,哪有家里舒坦。”
    我没揉几下,许横就要站起来。
    “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给你拿?”我真怕她动弹,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的。
    许横笑,“人有三急成不成?”
    她现在孕后期。腿脚肿了还不算,还因为压迫膀胱,有频尿的情况,我急忙扶着她去上厕所。
    heaven就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也不说话。不过整个人精神都是集中在许横身上的。许横上完厕所,好容易舒坦了,就逗着让heaven在摸摸她的肚子,heaven却是怎么都不愿意了。
    就只是看着。
    许横跟我说:“别是吓到孩子了,留下阴影可不好。”
    heaven的样子,我也有些担心他惊吓到。想了想还是找了关于生殖的儿童读物来给heaven讲解,他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孩子,我不想编造一些什么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惊悚故事。
    那都是上一代人糊弄我们用的。
    我给heaven尽量避免关于受孕的过程,而是专注的讲关于怀孕生育的过程,heaven全程都很认真的在听。
    在我毫无准备的时候,他问我说:“那我小时候也在这里吗?”
    他说完还伸手摸了下我的肚子。
    虽然隔着衣服,可我还是觉得痒,那种痒似乎能传到心里去。
    我低头看着蹲坐在地上的heaven,许横这屋子里暖气足,为了怕许横孕期摔倒,地上都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我跟heaven就这么头碰头的趴在地上。探讨着生命最初的问题。
    突然就觉得心底里莫名的软,我轻声的嗯了声,摸摸heaven毛茸茸的脑袋。
    heaven肃着脸,一副很严肃思考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的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外面许横叫着要出去买吃的,我有些不赞同的说:“你这个吃夜食的习惯能不能改改,晚上多睡觉不好吗?”
    许横抱着肚子,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你不知道,我现在肚子只要一饿,别说睡,就是坐着都坐不住,肚子里这个小祖宗,抓心挠肝的!”
    这次我还没出声,heaven就表现出很着急的模样,突然开口说:“要吃饱!”
    青青脆脆的儿童音。
    听着我跟许横都是一愣,许横马上眉开眼笑,“瞧瞧,还是我的心肝心疼我。走吧,再晚出去就不安全了。”
    她还知道现在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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