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看着他,“你跟我谈什么?”
“随便谈谈。”他说道。
我不禁感到好笑,他要跟我谈什么?
我笑道,“咱俩有什么好谈的?”
“谈谈你和柳如月。”他说道。
冲柳如月,看来我必须得跟他谈谈了,毕竟他们在一起工作,从他这里,大概也能窥到一些柳如月对我的态度。
我们到楼下的那间咖啡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家咖啡馆,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和郑智见面。当时柳如月正兴冲冲的来找郑智理论,那个时候,我们还在过郑智这个劫。
没想到现在郑智都已经挂了,而我和柳如月之间的问题,似乎比以前严重的多了,这真是让人愤怒而又无奈。
史记坐在我对面,着实感到有些滑稽,他的举止间总是流露出那么点的娘气,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坐在这儿喝咖啡。
我心里估计,他会不会是见我和柳如月之间有了间隙,便想趁虚而入,他之前就对柳如月有意思,不过他不是马上也要结婚了么?
“说吧,谈什么?”我问道。
他抬起头看了一下我,说道,“你和柳如月怎么了?”
我一愣,试探着问道,“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她什么都没有说,所以问你咯。”他说道。
看来他可能确实不知情。
“你觉得呢?”我说道。
他无奈的说道,“拜托,我不是来跟你藏猫猫的。”
“我当然知道,那你是关心柳老师呢,还是关心我们之间?”我说道。
他更加无奈的摇头,说道,“于浩,可能你也能感觉出来,我一直都不太喜欢你。”
我笑,“恭喜你啊,我也是。”
“我找你,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柳如月。”他说道,“至于你,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她这两天精神很不好,我看都要崩溃了的样子,问她怎么了,却又不肯说,我看着着急啊,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现在也说不好。”我苦笑道,“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看着我,“你的意思,你们这是要分手?”
“我不知道。”我说道。
“为什么?”他看着我,“你们前段时间不是挺好的么?就我们刚打算合计开舞蹈队的那段时间,柳如月幸福的脸上就跟开了花儿似的,这也没多长时间,你们怎么了?”
“我们之间出了一点小误会。”我说道。
“什么误会?”他问道。
“这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别把这些事告诉他了,既然柳如月都不肯告诉他,一定有她的道理。
“一言难尽。”我说道,“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你还是别知道了。”
他很不耐烦,说道,“你以为我有兴趣知道你们那点破事儿?我只是不想看着柳如月这个状态,现在舞蹈队正有起色的时候,处处都离不开她,要不然我真想让她好好去休息一段时间。她这样下去,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呀。你到底怎么想的?既然她都选择了你,你也喜欢她,就不能好好的么?瞎折腾什么呀。”
我开始有点喜欢眼前这个史记了,显然,他并不是如我所想的,想要见缝插针趁虚而入,他竟然是想劝我们和好。
“我也没办法呀。”我说道,“昨天我去找她,你也看到了,她根本都不打算给我机会,也不打算跟我谈的。我感觉,她已经不那么在乎我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那种绝望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史记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昨天晚上,我把手机落在排练室了,便回去取手机,因为今天一早有重要的电话要接,我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忽然听到有人在里面哭,我偷偷看,才发现是柳如月在里面,我看到她蹲在地板上,身体靠在墙上,在昏暗的灯光里,淅淅沥沥的哭着,我本来想等她哭完了然后再进去,不料她却一直在那里哭,伤心欲绝的,有些吓人,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就进去拿手机,她这才擦了眼泪回家,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我顿时愣住。
那个时候,应该就是我做那个噩梦的时候,我也在伤心欲绝的哭泣。没想到,她和我一样。
我有些后悔,那个时候没有给她打个电话,或许,那是最好的时机。
但即使如此,我心里也盛开了,柳如月很在乎,她真的很在乎,我们还有机会!
我暗暗激动,我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现在就想去找她!
“谢谢你,史记!”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说道。
他有些纳闷,挣脱了开来,说道,“你没事儿吧?”
“你不懂,总之谢谢你。”我笑道。
他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谢我,你也不用谢我,柳如月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对她。”
我平时挺反感这种狗屁嘱托,搞得跟她爹似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但现在我一点也不反感,反而觉得他还挺可爱挺真诚的。
“快告诉我,柳如月在哪儿?”我问他。
“你要现在去找她?”史记说道。
“现在,当然是现在,必须是现在!”我激动的说道。
“可这会儿,她应该还在谈呢吧。”史记说道。“等会儿等她谈完了再去吧。”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对她来说也很重要,对我们来说是生死攸关啊我的朋友!我现在就要见到她!”我说道。
他十分无奈,但似乎还有些担心,说道,“好吧,这样,我带你去吧。”
我一愣,问道,“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走吧。”他说着。
我只好跟他出来,上了他的车,然后他载着我在夜色中行驶,他的车里有浓郁的女士香水的气味,若是平时我早就心里厌恶透了,但今天,我忍了。
“史记,我没弄明白,为什么你非要陪我一起去呢?”我问他道。
“两个原因,第一,我想帮帮你们,我怕你们谈不好。第二,我担心你这臭脾气耽误了我们的客户。”他说道。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耽误你们客户?”我说道。
“因为客户是男的啊,就他们俩人,”史记说道,“以你的心眼之小,定然是要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