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您怎么……”黄秘书欲言又止。
我十分抱歉，说道，“我当时真的推脱了，本来想找你商量来着，结果你没在，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来上班了。”
她点了点头，“算了，这也不怪您，快进去吧，孟总等着您呢。”
“要不这样吧。”我感觉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对她说道，“你要是实在有什么难处，不妨告诉我，我去跟孟总提，看能不能帮到你。”
“算了，您客气了，再说吧。”黄秘书说道。“您快进去吧。”
我只好带着些许对她的内疚走进了孟总的办公室。
孟总坐在办公桌前，说道，“坐。”
我坐了下来，说道，“建委会那边有消息了？”
“有了。”他说道，“你猜的没错，就是赵自强在搞鬼。”
我点点头，“那这事儿有没有办法解决？”
“那边的人直接告诉我，除非我开除你，否则免谈。”孟总说道。
我一愣。
看来这孙子的思路很明确，先让我失业再说。
“别有心理负担。”孟总说道，“我当然不可能那么做。”
我沉思了一下，说道，“孟总，要不您就先开除我吧，这样工程就不至于停下来，咱们前段时间才刚停了一次，这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员工们都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心，这要是再停下来，对公司影响太大。”
“这不可能。”孟总说道，“我不可能这么做的，长海到今天，什么困难没遇到过，这才算什么呀，他就这么一叫阵，我就把我的人开了，那我孟长海也太怂了。”
“可如果不这么做，损失的是公司呀，他们今天对新贵下手，保不准明天就会对其他项目下手，再这么停下去，损失太大。”我说道。
“这点损失我还承担的起。”孟总说道，“你不必担心，也不要胡思乱想。我告诉你，我就是开除了你，他也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你的。”
“可是……这事儿您有解决的办法么？”我说道。
孟总没有回答我，反问我，“你呢？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一愣，“暂时还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我肯定会想到办法的，可是关键咱们的工期耽误不起，孟总，我觉得这么办，您就先开除我，让工程运转起来，然后我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儿。”
孟总不说话。
“孟总，您听我的，您上次股东大会上已经承诺过大家了，赶年底要收入翻翻，如果这次咱们再停下来，您的承诺如何兑现？”我劝道。“跟这些人，还是别玩儿硬的。”
孟总递给我一根烟，自己也点上，说道，“你别说了，这事儿我是不会同意的。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叫你来，不是要听你辞职的，我是想听你的办法的。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这点都不明白？天下的事，大都相同，这些事跟营销一样，也是你必须要面对的，遇到事儿，找出问题解决问题，至少得有一个思路。你能把营销做的这么出色，难道这些事儿就没有一点办法？要懂得利用资源利用手段，人的本质要善良，但有些时候善良不得，该狠的时候要狠。”
虽然这些理念他不是第一次跟我讲，但每次听他的哲学时候，我都感到吃惊，似乎内心总有一些抵触，这让我感到非常惭愧，有一种辜负他的感觉。
“这样吧，这件事我先不插手，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需要什么，你尽管跟我开口，我全力配合你。”他说道。
我点点头。
“行了，去吧。”他说道。
“那……我先出去了孟总。”我站起来，往出走。
“于浩。”孟总叫住了我。
我回头。
他顿了一下，说道，“记住我以前跟你说的，有些时候，要狠一点，要不择手段一点，你明白吗？记住，打蛇打七寸。”
我听得半懂，恍惚的点头，便出来了。
出来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开始思索孟总的话，打蛇打七寸？这意思显然是要我抓住解决这件事的关键，而我想了一番，很显然，这件事的关键在于赵自强的老子，如果没有他老子，他能奈长海何？
可孟总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去针对他老子吧？这个想法让我腾然心惊。
这难度是不是有点大了？可他如果不是这个意思，又会是什么意思呢？
我想了一下，要是能抓住他老子的把柄，就算不拿他怎么样，至少对付赵自强绰绰有余了。可那个级别的人，我又怎么能接触到呢？更别说查了。
我忽然想到，可以找孟听云用过的私家侦探！
我去找孟听云要她那个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孟听云很诧异，问我，“你要干嘛？你妈妈也失踪了？”
“少废话，”我说道，“赶紧的，我有急用。”
“我跟你说这些人要价可狠，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她说道，“算了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给你讲讲价。”
下班以后，孟听云帮我约了那私家侦探，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了面。
听了我的要求以后，他们连连拒绝，“官员的事儿我们根本不接，你要知道这风险太大，而且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难度也太大，你可能花了很多钱什么也查不到。”
孟听云也很诧异，“你查当官的干嘛？还查那么大的？”
“回头再跟你说，”
我对那私家侦探说道，“我不要你非拿到什么证据，这点我早有考虑过，你们要能查到这些，那纪委的人就可以下岗了。我只要你帮我查到，他们家有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只要你们给我坐实了，确定真有这么回事儿，就够了，我不要证据。”
那私家侦探沉思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成吧，看在孟大小姐的面子上，我就破一回例，那他们要是没有呢？”
“那你就不用管了，钱我照付你的。”我说道。
“爽快。”他说道，“看你这么爽快又是孟小姐朋友的份儿上，我给你个友情价，八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