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库洛洛果然只用了三分钟就讲完了,不多一分不多一秒。
“你信吗?”他问道。
“……我信。”欧尔麦特顿了一下,回答他。
“哦?”青年看上去似乎因为他如此轻易的给予信任吃了一惊,“虽然我是很高兴的没错,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因为我之前与你的相处。”欧尔麦特看到他这副惊讶的样子反而放松了下来,“你也说过,我与AFO已经打了近几十年的交道了。他这个人在做一切事情的时候都是满怀恶意的……与我战斗的时候也好,教导死柄木弔成为他的下一任接班人也好,无一不是在针对我、希望打垮我这个‘和平的象征’。从某方面来讲,他确实对我有不轻的执念。”
“但是在你身上我感受不到这种执念。”欧尔麦特轻快的说,“虽然你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并没有到AFO那种想要将所有美好积极的东西全部都破坏掉的地步。”
“而且,爆豪少年最近的转变我也是看在眼里的。”他问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但他是知道你的身份的吧?他不去告发你暂且可以认为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但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你的教导……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虽然AFO也是一个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人——尽管我并不认同——但我想他的那种感召力和理想信念,对于死也要成为英雄并且自尊心爆棚的爆豪少年来说,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他微微笑起来,对黑发青年道:“所以,我并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爆豪少年啊。”
库洛洛也冲他笑了笑:“那真是感谢你的信任了。”
但此时此刻,寄居在他内心之中的灵魂,却在透过**冷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个自以为自己找到真相的金发男人,内心毫无半点波澜。
双眼所见者,并不一定都是真实。而或许你所认为的真相,只是他人想要你看到的东西。
人类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他想。
“那我们来谈一谈吧。”库洛洛淡淡的道,“我希望你帮我做一件事,当然,这件事不会违背你的原则,我也会给等价的交换。”
“你要我做什么?”欧尔麦特没有草率的同意,只是先这样问道。
青年缓缓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人。
“杀了我。”他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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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将车子远远的停在塔尔塔罗斯之外。
“这个地方,不应该是关押具有巨大危害性敌人的监狱吗……”他坐在驾驶座上注视着远方戒备森严的建筑喃喃道。
“难道组织在这里面也安插了人手?还是说有组织的人想要越狱?”
小麦色皮肤的青年说完,就自顾自的笑了一声。
后者应该是不可能的了,他想。
塔尔塔罗斯,这可是一个号称“日本最坚不可摧的地方”啊。
然而下一秒,远处就传来了震天的爆炸声!
安室透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这个“最坚不可摧”的建筑燃起了熊熊火光,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空旷的四野,滚滚黑烟直冲云霄。
“不会吧,”他喃喃道,“这么灵的吗……”
“怎么回事!”塔尔塔罗斯的负责人站在主控台前怒吼道。
“报、报告!是零号监狱的犯人挣脱束缚越狱了!”底下的一个人结结巴巴的大喊道,“犯人已经突破了四号……不,现在是三号出口!二号出口的警备人员也被他打倒了!”
“怎么可能?!”
负责人又惊又怒,他们可是为那个人带上了全面抑制个性的束缚装置!而且还有重型机.枪三百六十度全天候的对准他,上面已经发话了,只要那个人一有异动就将他立刻击.毙。最后他们为以防万一,还专门调来了最精锐的警卫部队来看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就算这样,他还是能逃出来!
“现在怎么办,长官?”底下的人焦急的问道,“欧尔麦特早就已经离开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能阻止他的人了!”
负责人一屁股瘫在椅子上,他呆呆的看着大屏幕上黑发的青年用暴力轻而易举的轰开最后一道封锁,双眼呆滞无神。
“完了,都完了……”他绝望的自言自语道。
他看着下面一片茫然的手下们,突然有些神经质的呵呵笑了起来。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个犯人的身份,不知道他们究竟放跑了怎样一个怪物。只有他知道,只有他明白,AFO这个名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那是极致的绝望和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