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父,我在想筑基时做的梦,有些睡不着。”
梦?
褚怀霜仔细回想,觉得小道侣指的“梦”,应该是筑基时出现的心像幻境。
于是她问:“什么梦?兴许我可以为你解答。”
游倾卓犹豫片刻,忽然让开路,“那……我可以请师父进来说吗?”
褚怀霜不答,直接走进屋,用行动来表态。
这屋子其实是她的书房,游倾卓现在还未入门,不能搬去弟子们的寝殿住,只能将就着在这里睡竹榻。
见小道侣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座椅,褚怀霜淡淡一笑,就地坐下。
“说罢,是什么样的梦?”
哪怕她已经实际体验过小道侣的心像幻境,却还是故意问。
游倾卓在她对面坐下,闻言突然移开目光,支吾好久也不说话。
“怎么了?”褚怀霜好奇地看她。
“我不太清楚那样算什么……”游倾卓低着头,声音很轻,“我梦见师父了,而且……唔……”
见她扭捏,褚怀霜不禁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
……还挺烫的,小道侣是在害羞吗?
“是说不出口,还是不知该怎么说?”她问。
游倾卓看着她的手想了想,小声问:“应该是不晓得要怎么说。师父,我可以……直接对您试试吗?”
褚怀霜:“……啊?”
试什么?
她记得自己只经历了被龙尾缠住,但现在小道侣的尾巴只有这么细长的一小条,和心像幻境里的水桶粗龙尾相差甚远,于是放下手,笑道:“无妨,你只管试。”
她见游倾卓咬了咬下唇,向自己挪过来,遂正襟危坐,神情淡然而冷静。
然而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游倾卓猛地扑过来将她按倒,伏在她身上,扯开她的衣领。
褚怀霜傻眼了,脱口又要呵斥一声“放肆”,唇却先被柔软堵住。
“唔……!……!”
她只来得及发出闷哼,心里又惊又惧。
按理说,筑基时如果出现了心像幻境,护法者和筑基者应该会看到同样的情景。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她突然庆幸游倾卓这次清醒着,不像傍晚那样,是因“抑灵草”的副作用才将她按倒,只能顺从自己的本能。
不过……她怎么感觉清醒的小道侣还是没能掌握分寸?
现下只是演示梦境而已,为什么小道侣要吻她这么久?而且小道侣的手……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褚怀霜脑中闪过,她慌忙用灵力震开小道侣,而后立即起身,把险些摔倒的小道侣接住。
和眼神慌乱的小道侣对视一眼,褚怀霜拭着唇,沉下声音,淡淡地问:“方才你的所作所为,当真是梦见的?”
心脏却狂跳不止,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游倾卓站稳脚,闻言点了点头,苦笑着和她对视,“刚才用饭的时候,我会问师父有关道侣的事,也是因为这个梦……师父,我……我果然已经不是孩子了吧?”
褚怀霜心想还真不是,也就外表像个没长开的孩子而已。
嘴上则安慰道:“此乃情窦初开,反而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情感。莫怕,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便可,只是……”
她轻咳一声,用掩口的动作遮住泛红的脸,“只是你我正式成为道侣前,你还是不要对为师如此了。若被旁人看见……着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