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此三人本事不俗,有他们相助必是一大助力。”
虞姬对此三人颇为推崇,可见是真有不俗的本领。
若他们真心追随,夏商自然是喜欢的,既然是虞姬推荐,也没有理由怀疑他们的忠心,便起身表示感谢。
周书生问道:“大人,听虞姬姐姐说您有重新收编十二司之心,重整都察院之愿,不知是否?”
“自然。”“难得难得,这些年,能有以为首座大人站出来说这样一番话的,小人没有见过。不过若大人真有如此心愿,小人倒是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小人之所以离开都察院,便是见到都察院分崩离析,各个怀着私心,全然忘了都察院建立之初的愿景。实不相瞒,小人在江湖中游历多年,未曾少见与小人有着一样心愿的都察院旧职,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小人愿意当一次跑腿了,将那些人都召集起来,以供大人差遣
。”
“你还认识别的愿意效忠朝廷的都察院的人?若能将他们都召集起来,那自然是件好事。”
“如此小人即刻动身,我这两位兄弟功夫也是不弱,听闻大人不善武艺,日后大人的安危就暂交由我这两位兄弟如何?”
虞姬听了一皱眉,悄悄对夏商摇摇头。看来她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三人。
但虞姬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那书生的眼睛,不禁蹙起眉头,瞥眼看着夏商。
夏商没有犹豫:“所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是相信三位的,日后我的安全就交给二位了。”
周书生眼神一正,抱拳道:“大人好气魄!”
一边的胖子也乐呵呵地说道:“大人,你放心,俺们没那些个花花肠子。既然是要保护大人,以后大人说什么,俺们就做什么,大人说打就打,说杀就杀,叫俺们往东,俺们绝不会往西。呵呵呵……”
夏商也是笑着,但心底里却不是那么豁达,之所以信任这二人,还是二师父交给他的读心术有用,就看此二人姿态与言语,便不会是那种心口不一之人。
为招待三人加入,夏商请众人一顿酒肉,饭后各自散去,周书生去联系其他都察院旧部,虞姬带着她的一系回到宝芝林,剩下的壮汉和胖子跟着夏商回了英雄庄。魁梧的李壮话不多,至始至终都跟木头桩子似的在夏商身后跟着,被上的大铁锤少说也有百来斤,看着有些瘆人。夏商受不得这样一个人整天默不作声在自己身后,像个幽灵,正准备主动开口与之交流,
忽然他开口问:“大人,您这院子里可以打铁不?”
“打铁?”
胖子王大憨道:“大人,他就是个打铁的,如果闲着不打铁会憋出病来。”
“你若需要什么,告知下人叫他们准备去。打铁可以,只是要去一人少的地方,不可扰了里面的人休息。”
“多谢大人。”
李壮回了一句,便自己先快步进了院门,眼看是去叫人准备打铁的东西了。
此刻已是黄昏,夏商对门口的家丁说:“速速清理房间,给此二位休息之所。”
家丁正要领命去,胖子忙喊:“哎,别别别……李壮那厮去打铁了,没人保护大人,我不睡觉,我就一直跟着大人就是。只要明儿的伙食多给几块肥肉便可,呵呵呵……”
夏商不喜欢有人跟着,但这胖子却死活不肯,说如果大人出了差池没法跟大哥交代。
脑子的简单人也很固执,夏商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做了自己的贴身保镖,就是晚上睡觉也要在门口守着,一整夜都不离开。
今夜怀柔又去了别的房,留如烟相伴。昨天是如烟醉醺醺的没有亲昵的举动,想着今夜或许可以沟通沟通,万一到了情难自控的时候发生点儿什么也说不定。无奈门前总有个巨大的影子,想着那胖子一直守在哪里,夏商的心里就不对味儿,如
烟也有些别扭,别说发生点儿什么,就是睡觉都没有睡得太熟。
看来要适应这样的改变还得有几天。
清晨,清脆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将夏商从迷迷糊糊中唤醒。
起初还奇怪,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
匆匆换上衣裳,刚一开门,便撞见肥头大耳的胖子,吓了一跳,随即想到那声音可能是你李壮打铁的声音。
夏商出门不久,便有好多下人来抱怨,说那李壮老早就起来打铁,吵得人睡不着。
夏商感觉这么搞也不是个事儿,就在临街给李壮找了一间屋子,让他打铁就在这里,然后又亲自给二人安排了住宿和每日的伙食,这才算将二人彻底安顿好了。
不过这两人跟以前的浮生和春娇都不同,似乎不善于暗中藏匿,非得一路跟着夏商,成了夏商的跟屁虫。
这也没法子,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助力,总不能将他们撵走,只能默默地安慰自己,过一段时间就适应了。
今日午后,夏商便一直在客厅中候着,像是在等人。
没有多久,洪七带着张奎来了。
客厅里面没有其他人,洪七和张奎进来之后,夏商便命李壮和大憨将客厅门关上,两人在外面守候。
同样,张奎也让洪七在外面等着。
如此客厅之中只剩了张奎和夏商二人。
或许是因为看不见的原因,张奎坐得很谨慎,双手死死地抓着椅子的扶手。
“昨夜按照我所说的试了?”
“试了。”
“知府是何反应?”
“我让小七去的。据说知府看到那块腰牌时吓得脸都白了。”
“你现在相信我的能耐了吗?”
张奎点点头:“那块腰牌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块能让朝廷百官和天下武林都闻风丧胆的腰牌,代表着一种力量和权势。”
张奎沉默了许久,恭敬地从腰间拿出了腰牌,准备双手奉上,却又不敢离开凳子,有些不知所错。
“不用还我,这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东西。”
“我?”张奎有些茫然,不知夏商的意思。
“这块腰牌需要一个新的主人,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永远保管它,从此以后,你会戴上一张任何人都畏惧的面具。”
“公子,你真要我为你做事?可是……可是我能为你做什么?就我现在的模样……”“这个腰牌的主人,日后要做的事情不可能会有多么干净,所承担的风险也很大。我需要这个人足够忠诚,不怕死,没有牵挂,但却要有希望。你都很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