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冯甜莫名其妙地又掉眼泪了。
不过听我这么一说,她忍不住笑了一下,推了我一把,“谁稀罕揪你的耳朵啊。”
笑了就好!
我赶紧说:“不喜欢耳朵,揪别的地方也行,只要你开心,想揪哪儿揪哪儿。哎,对了,师姐,我刚才搞到个好玩意,给你玩玩看。”
把虚拟位面的戒指掏出来,抓着冯甜手给她戴上。
冯甜呆了一呆,看着那戒指,神情古怪。
我不由心里暗爽,我家师姐大人也有被我震到的一天啊,想这来自星际帝国的高级货在地球是看不到的,她这个表情也属正常。
轻咳一声,正想给她讲解一下这个戒指的用法,哪知道冯甜却好像被烫到了一样,忙不叠地把手缩了回去,似乎想把戒指摘下去,但摸了摸之后却没摘,抬头看着我,脸孔红红的,眼睛里闪着光,好像要滴出水来一般,还是要哭的那种水,反正就是很诱人很诱人,看得我心跳都快了好几拍。
这是啥表情?看到没见过的高级货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吧,就算神仙也没有万能的,偶尔有个不认识的东西不也很正常?
正疑惑着呢,却听冯甜说:“这,这太突然了,你事先也不打个招呼,这么搞突然袭击,哎呀,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就进展这么快,不太好吧,叔叔阿姨同意吗?不对,不对,你是想安慰我,其实用不着这样的,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就够了,真用不着,这太,太……”
这都说得啥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有种我家师姐的智商在急剧下降赶脚?
正想发问呢,冯甜却说不下去了,一扭头就跑了,跑了两步停下来,犹豫了一下,又跑回来,抱着我的脸叭地亲了一口,低声说:“我很高兴,我愿意!”说完,又跑了,一气跑进房间里,把门一关,跟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哈哈的开心笑声!
我茫然看着紧闭的房门,从里到外的莫名其妙,我还没讲解那戒指的用法呢,怎么就这么高兴?难道我家师姐已经厉害到连这种高级货都一眼就能看出来怎么用了?不像啊,刚才她表现得都有点弱智了。
不过,她开心就好,只她开心,那就天下大吉。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亮,那阴恻刷的笑脸,怎么看怎么别扭,琢磨着是不是再上去把它重新修一下,但转念一想,还是应该先去找自适应沉眠者唠唠正事儿要紧,月亮修不修的,哪有那么重要,长得吓人点也不影响正常功能不是。
拿定主意,就呼自适应沉眠者,“哎,给我个坐标,图片,随便什么,我要过去了。”
自适应沉眠者回我一句,“你先别过来,我想静静!”
“想静静?静静是谁啊?”我把这句经典冷笑话发过去,结果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复,显然不想答理我。
嘿,我就不忿他这个劲儿了,刚才他一个劲儿地让我过去,现在我解决了吞噬重建了月球,又不让我过去了,当我是什么了?
“哎,凭什么你说不过去就不过去?”我就发信息过去,“我现在就要过去,你要是不让我过去,那你可别后悔!”
“你想怎么样?”自适应沉眠者立刻火了,传回来的信息里都透着股子火气,“你还想过来打我啊,我不告诉你我的具体位置,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我!你别惹我啊,惹急了我,什么事儿我都不告诉你,没有我指导,你永远都别想解决你师姐身上的黑影问题!”
嘿,我这爆脾气,他还威胁上我了!
“有种你告诉我你在哪儿!”
“有本事你自己找过来!”
“你等着我找过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你找过来,看我怎么教训你!”
“你……”
我正准备再威胁威胁自适应沉眠者呢,就听到有人敲门。
笃笃笃,敲得特别轻柔,还带着音乐般的节奏。
“你等着,我有客人,等我腾出工夫来的!”
跟自适应沉眠者撂下这么一句场面话,我就赶紧过去开门,原以为是田定一那帮人,在港岛能巴巴来拜见我的人也就是他们了。
可是这一开门,我不由吃了一惊。
眼前的走廊里黑气弥漫,阴风阵阵,眼看着就不是人间气象了。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窗外,阴恻恻的呲牙笑脸还挂在天空中呢,还是在人间没错,可是看这走廊里的样子,难道是闹鬼?
哪个鬼这么想不开敢跑到我跟前来闹,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不过,一般的闹鬼,这么大阵势,只怕阴气早就进屋了,可看走廊里,虽然阴风呼呼直吹,还真就是一点阴气也没有。
正不解呢,就见着黑气里冒出个黑漆漆的身影,奔着门口就过来了。
卧了个大槽,这就是打上门来了?
我咣一拳打在那黑影的脑袋上,从落拳点来判断,应该是脸的位置,跟着飞起一脚,来了一计撩阴脚。
这一拳一脚直接把那黑影打得倒飞回黑气里,黑气倒卷,阴风骤停,刹那间什么异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长长的走廊里,空空荡荡,安安静静。
我左右看了看,再没见什么异样,嘀咕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正想关门,却见走廊里又冒出一团黑气来,那黑影又钻了出来。
呦,这货挺扛造啊,刚才我那一拳使了两分力,一般的妖魔鬼怪都得直接了账。
正准备再来一拳三分力的,那黑影却喊了起来,“别打,别打,苏主任,是我,是我啊!”
听着动静有点熟儿,我就没急着打,仔细一看,大黑袍子连头带脸都罩着,肩上还扛着把超大号的镰刀,这形象,可不是当权神庭的现任死神吗?
“原来是你小子啊!”我就把拳头放下,“你不老实儿在冥域呆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啊?”
黑袍死神一手扛着镰刀,一手伸进头罩里捂着脸,弯着腰一步一挪地艰难走过来。
看起来刚才这两下把他伤得不轻,也不知道蛋蛋爆掉了没有,当然前提得是他有这个器官。
“苏主任,神主托我给您捎句话……”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就是突地一跳,不由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