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正当蒋海走过这些男犯人的牢房后,突然在旁边另外一个牢房的里面,突然窜出来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的双手,重重的砸在了牢房的铁栏上,巨大的声音也吸引了蒋海的注意力,这个女孩看起来一米六左右,留着一头棕色的短发,一个小脸,大概只有巴掌那么大,淡蓝色的眼睛很好看,不过从脸型就看的出来,她实在是太瘦了,同时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蒋海也有一些熟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当初自己抓到的那个小偷了,在看到蒋海看过来后,这个女孩便飞快的用双手跟蒋海在说着什么。
不过可惜,蒋海没有学过手语,所以他并不知道女孩在说什么。
“呃,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看着女孩越来越激动的样子,蒋海无奈的说道。
“她说,她知道错了,她愿意为了自己犯过的错误而赎罪,但请你救她妹妹出去,她没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情。”这时引着蒋海他们一起进来的那个警察,慢慢的说道。
“你看的懂手语?”听到这个警察的话,蒋海有些奇怪的向他问道。
“我曾经当过义工。”看到蒋海这么惊讶,这个胖警察耸了耸肩,轻轻的说道。
听到胖警察的话,蒋海转过了头,看向了面前的这两个牢房,这两个牢房里面,关押的都是那些女孩,跟原本在那个小巷子里面不同的是,她们身上的衣服要显的干净了一些。
一个个娇好的面容上,带着惨白,麻木的神情,除了这个女孩还有一个站在她身后不远,跟她长的非常像的女孩之外,没有一个人以蒋海的到来产生过哪怕一丝的情绪波动。
也许对于她们来讲,活着可能还没有死了来的更加让人解脱,但人的天性,让她们依然挣扎着活在这个罪恶的世界,蒋海只不过是她们生命里面的过客之一,并不能代表什么。
“哎,我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对你们怎么样,那些家伙是罪有就有,至于你们……也都是可怜人,我这回过来就是想要问问你们,你们在出来之后,有什么打算么?”看到这些人的神情,蒋海的心好象被打了一拳一样,这得是经历过什么,才会像是现在这样对生绝望。
以前蒋海一直认为自己的父母离开的时候,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可怜的人,但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最难过的日子,好象跟这些人的日常相比,都要差的远了。
虽然他不是圣母,但在这一刻他犹豫了,挠了挠头,貌似自己被当成反派了。
不过当个反派到也无所谓,只要他不做让自己不爽的事情就行了。
听到蒋海的话,这个女孩原本还在飞快比划的手不禁停了一下,然后有些犹豫的看向了蒋海,以后?对于她们来讲,以后这两个字是即虚幻又不现实的,她们哪里有资格去谈论以后,谈论未来呢?因为她们都不知道,今天将会怎么样,会不会饿死,会不会被别人杀掉。
对于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现在的她们几乎已经陷入到了绝望当中,也许这一生,就会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在这里被关十五天,然后等再放出来,随后她们再重操旧业。
毕竟她们只会这个,现在听到蒋海的话,这边的女孩们都有一些迷茫。
“听着,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要帮助你们的话,那你们是想要回到福利院去,还是找一份工作,或者是不需要我管。”看着面前的这些女人,确切的说,应该还是女孩,因为这些女人的年纪都不算大,蒋海在进来之前,看过这些人的资料。
这些女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也不过22岁,但却已经在那里生活了六年了,那样的环境,对人的寿命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这一群人里面岁数最大的,就是那十三个男人里面的一个头目,他也是一个聋哑人,今年三十一岁,年纪也不大,但却在那个地方生活了十七年了。
在这些人之前,那个地方有很多批这样的人,不过却很难活过二十五岁。
这些女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二十二岁,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四岁,也就是这两个双胞胎,可能是因为这个双胞胎的姐姐本身会偷东西,也可能是因为她们还小,所以她们还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如果再过几年,她们也会走这条老路。
现在突然听到蒋海的话,这边的人们都愣了一下,有不少人的头都情不自禁的抬了起来,看着蒋海,她们想要知道,蒋海说的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从她们的眼神当中看的出来。
“老板,你是认真的?”在这些女人们抬头看向蒋海的时候,在蒋海身后的摩西-亚当斯也站了出来,有些犹豫的问道,毕竟这些女人的身份,可不是那么干净的。
“嗯,我是认真的,我的庄园里面,有一个葡萄酒庄,今年就要开始种植葡萄了,我想她们会是一个酿酒的好手。”听到摩西-亚当斯的话,蒋海耸了耸肩,原本他也没有决定,到底帮不帮这些人,不过当他看到这些人的麻木的时候,他还是决定抻出援手。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老板,虽然我对于你的为人很感激,但想要雇佣她们很容易,想要改变她们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也有一个好处,可以给你避税。”听着蒋海连去处都给她们安排好了,摩西-亚当斯不禁犹豫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想要改变她们,岂止是不容易,那是相当的麻烦,要知道这些女人本身的身份就很特殊。
一般的庄园想要雇佣她们,也只不过是为了避税,而雇佣一个两个就算了。
但蒋海这是要雇多少?他相信,要是蒋海把这句话说出来,这些女人里面至少会有十个左右的人愿意来干活,十个,十个聋哑女孩,还是曾经做过那样职业女性的聋哑女孩,到时候可就不止是有些麻烦那么简单了,估计那些福利机构之类的,三天两头的就会往蒋海那里跑。
看看有没有虐待她们,看看有没有不让她们吃好,穿好,干的工作重不重,有没有拿有色眼镜看她们,会不会提出一些非份的要求等等等等……
这些人当初快要吃不上饭的时候,是没有人愿意理她们的,但当有人抻出援手的时候,往往就会有一些卫道士站出来,来鸡蛋里面挑骨头。
“我也不考虑那些,我现在只想帮帮忙,我跟你们讲,虽然这一次的事情,与你们多少有些关系,但我也不愿意再提起了,现在呢,我帮忙提供一个职位,是在葡萄酒庄里面工作,具体的工作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不会酿这个东西,不过我估计到时候也就是照顾那些葡萄而已,还有到季节后的采摘,我不会因为你们的关系,而给你们少量的金钱,金钱跟外面的人是平等的,包吃,包住,吃就吃牛肉,鱼肉,因为我的庄园里面还养牛还有渔场,管够,住的地方是独幢的别墅,但可能需要你们几个人挤在一个别墅里面睡,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保释你们出来,然后明天咱们就去签合同,如果不愿意的话,想要回福利院,我会拜托别人送你们回去,要是不用我管的,我也可以保释你们出来,不过出了门口,就与我无关了。”看着面前的这些女人,蒋海认真的说道,听到蒋海的话,原本还有一些半信半疑,甚至是完全麻木的人,都突然间对蒋海的提议有了一些兴趣,当然,还有很多人,是依然的麻木,比如说那个年纪最大的女人,此时的她依然看着房顶,没有一丝的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还在起伏的胸口,证明着她还活着,她就与一具尸体无异了。
明显,这个女人,此时已经对生不报任何的希望了,这不是蒋海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
“好了,把她们全都保释出去吧!”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蒋海也不愿意再多说废话,他这样也算是仁致义尽了,起身后便对着摩西-亚当斯说道。
对于蒋海的话,摩西-亚当斯耸了耸肩,虽然他并不认为蒋海做了一个明确的选择。
可是蒋海是老板,他说的算,这些女人的身上并没有什么案底,所以只需要交些钱,就可以离开了,而钱,蒋海虽然缺,但也不缺这一点,二十三个女人,一共才卖了一万一千美刀。
折合一人五百美刀,还有一个没有犯事的双胞胎妹妹是不需要交钱的。
等到一切的手续办好了,蒋海也带着这二十三人女人离开了警察局,在离开的时候,那边的十三个男人,一直在抻手,想要抓住蒋海,或者是求他带自己也离开,但可惜,蒋海连看都没有看他们,出了警察局,这二十三个女人里面,就有八个独自的离开了。
这是蒋海说过的,不会限制她们的自由,她们不相信蒋海,也可以说是不相信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所以她们走了,蒋海也并没有去挽留,这不是他说句话就可以改变的事情。
剩下的女人,还有十五个,包括那一对双胞胎。
“十八岁以下的,还是都回福利院吧,如果不愿意回去原本福利院的,亚当斯就帮她们联系,波士顿这边的福利院吧,中间的费用我出。”看着剩下的十五个人,蒋海犹豫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