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我就是看着好玩而已。”
“好,那我叫人帮你报名,一会儿你去主持人那里拿号码牌,我等会儿有个会议走不开,晚一点我来找你。”阮沐沐软和的声音,让慕曲深的担忧淡了一些。
到时候她如果逞强,他再想别的办法阻止她便是。
总归,只要有他在,他绝不会让她出事的。
“谢谢。”
慕曲深匆匆挂断电话,让助理速度通知会议,争取在比赛结束之前赶到。
阮沐沐打电话给莫娜请假,得到批准后,又等了十几分钟,才去主持人那里拿了号码牌,还要签免责协议。
她是48号,所以目前有48个人参加吗?那她要打败四十几个人才能拿到一等奖呢……
阮沐沐摸了摸肚子,给自己加油打气,“平时你这么能装,这次也要争点气啊!”
比赛不是比谁吃得多,而是固定数量,看谁先吃完,也就是说,哪怕你吃得比别人多,只要没吃完,就不算赢,不得不说,这个主办方真的狗。
两磅蛋糕吃完,再吃两个大西瓜,几乎没有人能做到,蛋糕这种东西本身就容易饱。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说了一堆废话之后,才步入正题。
“我们的49个参赛选手已经就位,究竟谁能赢下我们头等奖呢,大家拭目以待!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
阮沐沐看着面前的大蛋糕和切好的西瓜,以及旁边篮子里的红辣椒,至少有五十个。
其他参赛者已经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大多数都选择先吃蛋糕,其次是辣椒,西瓜留在最后。
阮沐沐一咬牙,抓了把辣椒开始吃,火辣辣的味道直冲天灵,片刻间大汗淋漓。
太辣了,辣的她受不了,用叉子叉了一块蛋糕放嘴里,西瓜肯定是不能吃的,水分太大,容易占肚子。
比赛到一半的时候,慕少野掐着点赶来,去店里才知道阮沐沐去参加那个什么活动了。
慕少野来到活动地点,挤,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了阮沐沐。
“这活动也太坑爹了吧,这才半个小时不到,一般人就弃权了。”
“弃权也有参赛奖啊,好歹五百块呢,我要是商场员工我也参加。”
慕少野听见周围议论,眉头紧锁,这丫头在搞什么,她到底是和谁一起参加这种比赛的?
放眼望去,场上参赛人数只剩十几个,其中有几个都是两人组合,而阮沐沐却只有一个人在埋头苦吃。
这会儿太阳正烈,看比赛的人也越来越少,有三组人已经吃完了,除去弃权的,场上还剩两个,阮沐沐和一个胖子。
阮沐沐撑得不行,扭头看了眼那个胖胖的女孩,后者似乎也察觉到她视线,抬起头与她对视,下一秒,女孩抓起面前最后的大蛋糕开始猛啃,对奖励志在必得。
阮沐沐胃里在翻滚,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就剩两个人了,不能功亏一篑,她一咬牙,也拿起西瓜开始啃。
两人比赛十分激烈,主持人也在台上滔滔不绝演讲。
“没想到最后争夺头等奖的会是这二位,真是激动人心啊,小身板大胃王,48号,加油啊!”
这个瘦弱的女孩能进入比赛最后,也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可惜阮沐沐食量有限,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闷热之下,她眼前开始发黑,动作也缓慢了下来。
她仅凭最后的意志,吃掉最后一块西瓜,但那个胖女孩,却抢先她一步吃完,听见主持人宣布胜利的声音,阮沐沐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阮沐沐!”慕少野猛地冲过去,将她捞起,才发现她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肌肤上,热度惊人。
“蠢女人!”慕少野低骂一声,将人打横抱起,健步如飞地冲向停车场。
本想看看那所谓的小虎是何方神圣,结果扑了一场空不说,阮沐沐还出事了,慕少野现在恼怒不已。
阮沐沐迷迷糊糊地醒来,头昏脑涨,她艰难地抬起眼皮,入目却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液味道。
“这是……”在医院?
阮沐沐霍地坐起来,脑子一阵眩晕,她撑着头,茫然地环顾四周,这里是病房,她手上还挂着药水,但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正要下床,慕少野从外面走进来,立马把她按回床上,“别乱动,你中暑了。”
“啊?”阮沐沐一脸茫然,“怎么会中暑,那比赛……”
见她都躺在医院了,还关心比赛,慕少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冷地说:“那比赛有这么重要?比你的小命还重要?”
“我……”阮沐沐被他喝得一愣,扯了扯嘴角,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你的小虎呢?怎么不见他人?”慕少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张脸写满了不高兴。
“他有事,我一个人参加的。”阮沐沐咬了咬唇,声音越发地小了起来,“比赛结束了吗?我是第几名啊?”
慕少野突然气的说不出话,想训她两句,可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小脸,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转了一圈全都憋回了肚子里。
“不知道!”
“那……我睡了多久了?”阮沐沐小心翼翼地问。
慕少野不想和她说话,在桌上拿了杯水递给她,“先把药吃了。”
“哦。”阮沐沐乖乖接过水和药,放进嘴里仰头吞了下去,而后眼巴巴地望着慕少野。
慕少野板着脸冷哼道:“看我干什么?”
阮沐沐小声说:“那个,对不起,我肯定耽误你时间了吧,我只是想看到一等奖是汽车,才临时想要参加的。”
慕少野愣了愣,蹙眉看着她,“你想要车?”
阮沐沐摇摇头,“我驾照都没有,要车干嘛呀,我想给你,那辆车值十几万呢,你拿去卖了还债多好,反正是免费的。”
慕少野蓦地盯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神色变得无比复杂。
他抿了抿唇,脸上紧绷的线条缓缓舒展开,良久,他才开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