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顿时傻眼了,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就这么被自己折腾没了?
“父皇,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吧,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儿臣诚心的来认罪了啊父皇!”三皇子几乎要哭了。
袁大人哪儿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自然是必须泼冷水的。
“陛下,据微臣所知,三皇子前去打砸,只是因为那个新开的酒楼抢了醉仙楼的生意,压住了醉仙楼的风头,三皇子便想着用强权去打压,对于寻常百姓都能凶残到如此地步,更何况灾民呢?老臣以为,三皇子不堪重任,应当另择朝臣前去!”袁大人拱手大声道。
三皇子气的咬牙切齿,肚里的肠子更是悔的青了,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袁大人向来不看好他,对于他这次拿到凉州赈灾一事也是一万个不同意,可今日他欺压香溢楼一事,却正好被袁大人的人给撞个正着,可现在他就算再怀疑,也只能毫无头绪的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简直连辩驳都不知该为自己辩驳些什么。
皇帝沉思了片刻,看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的眼神也渐渐充满了失望,冷声道:“此事,老三的确不妥,还是交由袁大人代劳吧。”
三皇子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道,惨白着脸色不知该说什么好。
袁大人领旨谢恩:“谢陛下隆恩!”
香梨处理完了香溢楼的残局,总算是稳住了客人们的情绪,便将剩下的小事儿交给若兰看着了,自己则特意回家来等着郭寒的消息。
“夫人,爷回来了,”秋水连忙赶来通报。
香梨便连忙迫不及待的迎了出去,瞧见郭寒便问:“怎么样了?皇上怎么处置的?”
郭寒勾了勾唇:“我媳妇儿难得这么热情的出来迎我一次,还是为了那么个废物。”
香梨没好气的道:“你快说啊,吊人胃口!”
郭寒拉着香梨便往屋里走:“还能有什么处置?这次赈灾的事儿自然是要换人了。”
香梨反而有些失望的道:“就这样啊?”
郭寒一眼就看出香梨的心思:“只能这样,他不比旁人,到底是陛下那边受宠的皇子,亲儿子,能跟普通朝臣相比?若是寻常朝臣嚣张的犯下这种事儿来,陛下自然是绝对不饶他,可自己亲儿子犯下的,怎么也得宽容三分,不然,你觉得他这嚣张的性子是怎么来的?多半也是皇帝惯出来的。”
香梨叹了口气:“好吧。”
郭寒摸了摸她的脸蛋:“三皇子的事儿必须有更大的暴击才能让皇帝心灰意冷,现如今还不到时候,咱们不急于一时。”
“需要像从前废太子一样的暴击?”
郭寒眸光却沉了几分:“废太子?估计是要按捺不住了。”
“什么意思?”香梨歪着头问。
“皇后恐怕要趁机跟皇帝求情,放废太子出来。”
香梨瞪大了眼睛:“他还能放出来?他犯了那么大的事儿!”
“我没回来之前,的确是挺大的事儿,可我回来了,自然就成了不值一提的事儿,”郭寒摇了摇头:“当初被烧死的只要不是九皇子,都是无用功,早在我回京之前,我就猜到了后果,只是,也没有办法。”
香梨顿时明白了,皇帝震怒,是因为废太子烧死了自己苦寻多年的九皇子,可九皇子如今平安归来,那废太子的罪行就大打折扣。
“如今三皇子犯事儿,皇后正好找准空子跟陛下求饶?”
郭寒点了点头:“的确,早晚的事儿罢了,她总得找个由头。”
香梨神色不免落寞了几分:“这朝中之事,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各处关系总是层层挂钩,要顾及全面也的确是难。”
郭寒搂住了她,低声道:“无需去顾忌那么多,事事顾忌着你就够了,有我在,不用操心那么多。”
香梨自然是懒得操心的,便点了头:“嗯。”
“对了,瑞王府已经快要修建完善了,估摸着过不久的日子,就得搬进去了,到时候·····”恐怕不得清净了。
香梨自然明白郭寒的意思,笑了笑:“在进京之前就没打算清静度日了,放心吧,我有准备。”
“若是你不愿意去理会那些人,我替你拦着就是。”郭寒道
郭寒虽然不说,但是她也知道,这两个月的功夫她忙于香溢楼开业之事,他为了不打扰她,朝中之事半点没有让她牵扯,甚至外人都难以见她一面,她总不能永远让郭寒护在身后,那样的她,跟累赘有什么区别?
香梨扬起头道:“不用了,该来的总也挡不住,我自然会应对的。”
郭寒勾唇,这个小女人,从来不甘心被护在身后,小小的身板里总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能够与他并肩作战。
三皇子从宫里出来,脸色阴沉的几乎人人避之不及,一拳砸在墙头,怒吼道:“要是被本王查出来是谁摆的本王一道,本王绝对饶不了他!”
三皇子身边的随从连忙道:“殿下,这事儿就是香溢楼那边引起的,若非他们惹到了殿下,殿下也不会正好让陛下撞上殿下不雅的事儿,依小的看,还是不能轻易放过了香溢楼去,那玩意儿就是个晦气啊,断了殿下的财路不说,还害的殿下在陛下面前失去信任,您说,这个酒楼不除,简直难解心头大恨啊!”
三皇子一脚就将那随从给踹飞出去:“蠢货!父皇就是因为我对香溢楼欺压才对本王惩罚,现在我前脚在父皇跟前认罪,后脚就去报复香溢楼,你以为袁大人那个老狐狸是瞎的吗?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他去陛下面前告本王一状,本王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那随从被踹的摔在地上,连忙爬起来跪着磕头:“是小的愚蠢,还是三皇子深谋远虑,三皇子饶命。”
三皇子愤愤的磨了磨牙,他哪儿比的过袁大人那个老狐狸深谋远虑?好不容易得来的肥差,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