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儿大惊:“摘了莲花荷叶,那莲岂不毁了?”
太乙真人大义凛然的道:“事到如今,只有这炼化荷叶能为你哪吒师兄重塑身躯,毁了就毁了吧!”
听到太乙真人这番话,哪吒甚是感动:相比师父的‘付出’,李靖的所作所为,简直可恶到了几点,不,岂止是可恶,简直是可恨,李靖你等着,等我恢复了身形,我定不饶你!
童子取来荷叶、莲花,太乙真人将花瓣按天、地、人铺成三才,将那不枝不蔓的荷荷梗儿折成三百骨节,三个荷叶按上、中、下做成了包裹骨节的皮肉,最后将一粒金丹放于居中,法用先天,气运九转,绰住哪咤魂魄,望荷莲里一推,喝声:“此时不成人形,更待何时!”
光华一闪,一个面如傅粉,唇似涂朱,眼运精光的男孩出现在太乙的面前。br>
太乙真人塑造的身躯足有一丈六尺,但哪吒的魂魄却是个孩子,两者融合后,那一丈六尺的身形仅维持了数息,又变回了七八岁孩童的模样。
一
哪吒跪地谢过师父。
太乙真人问道:“李靖毁了你的神像,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哪咤眼中恨意萌生,道:“师父,此仇决难干休!”
太乙的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非常满意,道:“你随我来。”说罢,带着哪吒来到桃园,把哪咤的乾坤圈,混天绫还给了他,同时,又给了一个一根火尖枪,一对风火轮。
哪吒虽小,却非常的聪明,自己要报仇,师父就给武器装备,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师父支持自己的想法。
熟悉了火尖枪,风火轮后,哪咤来到陈塘关,高声喝道:“李靖出来见我!”
李靖闻言大怒:谁敢在我的地盘,指名道姓的喊我?
提着画戟骑着战马来到府外,见是哪咤,李靖大惊。
哪咤枪指李靖,喝道:“李靖!我早把骨肉交还与你,与你再无干系,你为何往翠屏山鞭打我的金身,火烧我的行宫?今日拿你,报一鞭之恨!”话毕,挥枪直刺。
李靖岂是哪咤的对手,仅三五合便力尽筋输,汗流脊背,纵马向东南方逃走。
哪咤一边追赶一边大喊:“李靖,今日休想我饶你!不杀你我决不空回!”说的话虽狠,但实际上,哪吒并没全力攻击李靖,否则,以他真仙的修为,随手一击便能灭了李靖,何须这般费事?
李靖被哪咤追赶,更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木吒来了!
木吒怎么会来呢?
当然是他的师父普贤真人派他来的。
普贤真人怎么会派他来呢?
因为,燃灯一直关注着这件事。
燃灯认为:即便是资质被毁的哪吒,也能和女娲娘娘扯上关系,若是能把他拉入佛教,当真是再好不过。
然而,他一直找不到拉拢哪吒的突破点,知道太乙真人离间哪咤父子的关系,他才有了可乘之机。
这可乘之机是什么呢?
帮助李靖收服哪吒。
李靖是哪吒的父亲,即便他控制了哪吒,谁也不能说他不是,他只须收服李靖,自然也就得到了哪咤。
为了顺利的收服李靖,燃灯动用了木吒。
木吒是普贤真人的弟子,普贤真人就是日后的普贤菩萨,同样心想佛教,和燃灯的关系极好,燃灯要用木吒,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哪咤战败木吒后,继续追赶李靖,这时候,李靖已经逃到了五龙山附近。
他怎么会逃到这里呢?
自然是燃灯暗中引导。
五龙山是文殊广法天尊的地盘,文殊广法天尊是李靖长子金吒的师父,他也是日后的文殊菩萨,和燃灯穿的的一条裤子。
文殊手执拂尘出现在李靖的面前,李靖高呼救命,文殊对李靖道:“你进洞去,我在这里等他。”木吒不是哪咤的对手,金吒自然也不是,是以,文殊要亲自出手。
少刻,哪咤脚踏风火轮,雄赳赳、气昂昂的持枪来到得来五龙山,他见一道人站在山坡上,遂问道:“道者可曾看见一将过去?”
文殊明知故问:“李将军进我云霄洞去了,你问他怎的?”
哪咤怒道:“李靖是我的对头。你最好放他出洞来,若是走了李靖,你就替他挨我三枪。”
文殊笑道:“你是何人?这等厉害,连我也要戳上三枪。”
“吾乃干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徒弟哪咤是也。”
文殊摇了摇头:“我不知太乙真人有徒弟叫做哪咤!你快快离去,若在我这里撒野,我便将你吊起来打上二百扁拐。”
哪咤大怒,挥枪刺向文殊。
以文殊的修为,就算太乙真人至此,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哪咤。
哪咤被文殊所擒,文殊逼他认错,哪咤本着好汉不迟眼前亏的心思,认错服软。
父子二人‘和解’后,文殊放哪咤离开五龙山,同时,他送李靖离开了五龙山。
离开五龙山后,哪吒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受,又向李靖杀去。
有的朋友问了:文殊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他不没想过哪咤会反悔么?
当然想过,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燃灯早就算准了哪吒会反悔,他让哪吒在文殊的面前认错,只不过是为了得到一个收服哪吒的借口。
哪吒若是反悔,他的借口就来了:你们看,这小心说话如同放屁,根本没有信誉可言,实在是欠调教,有道是:养不教父之过,他的父亲应该好好的管教他。
鉴于他父亲的修为不如他,我便帮他父亲一把。
于是乎,燃灯救下了李靖,顺便用金塔收服了哪咤。
再然后,燃灯问李靖:“愿意愿意拜我为师?”意思很明显:你若愿意拜我为师,我便帮你收服哪咤,你若不愿意,我便由得你自生自灭。
李靖从来都不是硬骨头,另外,能收服这个忤逆的儿子,还能得到一位强大师尊的庇护,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原来的老师度厄真人,他只能对不起他了。
好在度厄真从来没有拿自己这个废柴徒弟当回事,自己转头他门,也不用太过愧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