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非大吃一惊,明显是老张的惨叫声,发生了啥事?
没等黄非上前,甄剑率先冲过去,一把推开客厅的门!
只见一副红色的棺材,摆在客厅的中央,老张正趴在地上,身边散落着许多钞票。
黄非顿时愣住,卧槽,老张不会死了吧?
马荣骏更着急,他忙蹲下使劲摇晃老张的肩膀,可惜,毫无反应。
甄剑指向棺材,表情惊恐地大叫:“快看!”
棺材没有盖子,里面躺着一个少年的尸体,他的胸膛被扒开了,血肉模糊,散发出腥臭气味。
黄非的心跳加快,他努力保持镇定,再仔细一瞧,少年的心脏不翼而飞了,而且相貌与老张酷似,应该是他的儿子。
马荣骏吓得满头大汗,焦灼地问:“卧槽!到底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短发女鬼干的?
黄非立即保持警惕,寻望房间,对付恶鬼,他没有丝毫的把握。
马兰兰靠近棺材,冷漠地瞥了一眼,又看向老张,她体内的小妮说:“放心吧,老张没死哦!”
果然,从老张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沉闷的咳嗽声,他的手脚开始动弹。
马荣骏赶紧扶起老张,又急乎乎地弯腰捡钞票。
啪,老张猛地扑到棺材上,扯着嗓子哭喊:“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黄非关心地问:“大叔,到底发生了啥事?”
老张的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声音沙哑地哭诉:“我刚拿钱出来,看见一个女人,掏出我儿子的心,塞进嘴里吃……”
黄非忙问:“那女人呢?长啥模样?”tqr1
老张抹去泪水:“她穿着红衣服,咧开嘴笑,我吓得两眼发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是不是短头发?”
“是滴……是滴,我的儿啊……”老张继续痛哭流涕。
黄非立刻明白了,掏老张儿子心脏的女人,是那个短发女鬼!
突然,楼上响起一阵“咯咯”的笑声,极其清脆,还夹杂着几分阴森。
老张瞪大眼睛,万分惊恐,浑身瑟瑟发抖。
黄非忙看向马兰兰,不知小妮如何应付。
马兰兰使了个眼色,黄非心领神会,跟她离开客厅,走到院子里。
小妮说:“黄哥,你想多赚钱吗?”
不明白小妮的意思,黄非随口回答:“废话,当然想了!我要积累资金,对付陈方勇,拿回失去的一切!”
小妮说:“钱可以赚回来,但死去的人呢?”
黄非的心头一沉,咬牙切齿地说:“血债血偿!我要把陈方勇碎尸万段,剁了喂狗!”
小妮说:“现在的机会很好,你只要按我说办,就能多宰老张一笔钱!”
随即,小妮低声嘱咐了一番。
黄非不由地迟疑:‘这样行吗,如果甄剑遇到危险……”
小妮说:“放心吧,有我在,还有你的驱鬼珠,不会有事的。”
黄非沉思片刻,呼了口气,决定听从小妮的计谋,赶紧把甄剑叫来,并交给他驱鬼珠。
返回客厅,见老张躲在棺材后面,甄剑的浓眉攒在一起,怒视着楼上。
黄非厉声叫喊:“畜生!快出来送死吧!老子剥了你的皮!”
然而,楼上没有动静,短发女鬼暂时消失。
黄非回头对老张说:“别害怕,女鬼被我赶走了!”
老张惊魂未定:“它为啥在我家里,吃我儿子的心?”
黄非佯装一副极其深沉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唉……大叔,你是不是得罪了啥人啊?或者干过啥坏事?”
老张不假思索地说:“没呀,我一向很本分啊!”
本分?这种乡镇地区的暴发户,不搞点歪门邪道,怎么可能迅速发财?
黄非毫不客气地反驳:“大叔,事到如今,女鬼潜入你的家里,连你儿子的心脏都吃,你还嘴硬说瞎话?难道不怕死吗?”
瞬间,老张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黄非趁热打铁地说:“既然这样,我们告辞了,你儿子没有心脏,根本不适合配阴婚。”
老张急得竖起八字眉:“我说,我全说,确实干过坏事……”
他的模样,恰似被审讯的犯人。
黄非差点笑出声,故意板着脸:“必须全讲出来,我才能帮你化解。”
老张语气低缓地说:“两年前,我为了承包油田矿井,花钱买通镇上的领导,用低价赶走几户人家,气得一个老头上吊自杀。”
尼玛,为富不仁的王八羔子!
黄非的内心暗骂,嘴上却说:“万事皆有因果,善恶有报啊,那个女鬼的生前,应该是老头的孙女,她现在想杀你全家!”
其实,短发女鬼的来历,跟上次偷的女尸有关系,黄非纯属按照小妮的吩咐,吓唬老张。
哈哈,这招果然见效,老张吓得双腿打颤,衬衫都被汗湿了,脸色蜡黄:“那……那咋办,求求你作法,救命啊!”
之前听说黄非会赶尸,老张开始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黄非沉着地说:“如今,你儿子的心脏被女鬼吃了,不但没法再配阴婚,反而会被女鬼缠住啊,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在你儿子的心脏位置,放一颗驱鬼珠,这样才能赶走女鬼,还可以继续配阴婚!”
话音刚落,甄剑配合地不禁惊呼:“驱鬼珠?不会吧?高级货?”
老张忙问:“哪有驱鬼珠?”
黄非指着甄剑的脖子:“瞧,他有四颗,是为了保命的!你问问他,卖不卖?”
老张立马中计,满脸堆笑:“大兄弟,你开个价呗?”
甄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不,驱鬼珠坚决不卖,没有它的保护,我咋回岛城?”
老张忙哀求:“大兄弟,你行行好吧,我有八十多岁的老娘和老爹,还有两个闺女哇,你开个价,不管多少钱,我都买!”
甄剑撇着嘴说:“你有爹娘,我也有爹娘啊,多少钱我也不卖!”
老张几乎抓狂了,绝望地看向黄非,恳求帮助。
黄非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劝说:“大叔的儿子挺可怜的,你就卖给他吧,我负责保护你回岛城。”
甄剑故作犹豫状,试探地问老张:“你能出多少钱啊?”
老张认真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头:“家里有三十万现金。”
甄剑嗤笑一声,眉毛微扬,不屑地说:“靠,才尼玛三十万,不卖!”
这演技,非常优秀,必须点赞。
老张忙说:“我的卡里还有五十万,总共八十万,咋样?”
甄剑依然摇头:“不行,不行……”
马兰兰的尸体价值六十万,除去马荣骏的那份,黄非和甄剑能分得四十万,再加上卖驱鬼珠的八十万……
刹那间,黄非的心跳加速,不靠针灸和斗狗,将得到一笔启动资金,东山再起!
老张哭丧着脸:“我儿子生病,出国治疗花了很多钱,现在家底就这些了啊,要不,再给你一些金银首饰,起码值十万!”
甄剑假装动心,嗯了声:“好吧,成交!”
目睹儿子的尸体被女鬼掏出心脏,老张仍处于崩溃的边缘,他轻易地上钩,从卧室里拎出一袋子钱和金银首饰,连同一张银行卡和密码,急切地递给甄剑。
马荣骏瞪大双眼,羡慕地瞅着钱财,差点流出哈喇子,他腆着脸说:“小黄啊,我这串辟邪的小核桃,能不能给老张的儿子戴上,帮他驱鬼呢?”
黄非忍不住笑了:“可以,但效果不大。”
老张忙说:“有一点效果也行,多少钱?”
马荣骏的眼睛发亮,继而无奈地说:“唉,你都没钱了,随便给点吧。”
老张忙摘下昂贵的手表,还有一只黄金戒指,塞到马荣骏的手里。
这串小核桃,马荣骏仅花了一千元,而老张的手表和戒指,起码能卖五六万。
大家各得所需,黄非接着演戏,把驱鬼珠放进老张儿子的胸膛里,同时煞有介事地念念有词,活像一个小神棍。
老张则深信不疑,将那串小核桃戴到儿子的手腕上,他的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到儿子的脸上。
黄非回头嘱咐甄剑:“钱收好,今晚在大叔家过夜。”
“啥?在……在这过夜?”甄剑目瞪口呆,“咱们不是去镇上吗?”
马荣骏也诧异:“交易完成了,咱们还留着干嘛?”
按照小妮的计划,黄非笑着说:“收了钱,就得办完事!必须给大叔的儿子守灵堂,等明天顺利下葬,咱们才能走。”
甄剑皱了皱眉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马荣骏嘿嘿直笑:“我就不用守灵堂了吧?”
黄非淡淡地说:“你不用守,去镇上过夜吧,咱们明天再碰面。”
马荣骏的表情忽地僵住,他怎敢独自去镇上?
“嗯,虽然小核桃没驱鬼珠值钱,但也是笔买卖啊,好吧,我和你们一起留下,保护老张的儿子!”
这话充满了正能量和勇气,令老张感激不已。
此时,天色彻底黑透了,老张让黄非三人在客厅稍等,他去安排饭菜。
等老张出门,甄剑笑嘻嘻地提醒:“黄哥快打个电话查一下,卡里是不是真有五十万。”
马荣骏说:“不用查,老张的胆子都快吓破了,绝对不敢耍滑头!”
忽然,马兰兰走到棺材前,直勾勾地盯着老张儿子的尸体,像发现了什么。
黄非好奇地问:“小妮,咋了?”
小妮说:“奇怪啊……这男孩生前,只有十六岁,为什么阴气很重呢?”
黄非心头微颤:“你的意思,咱们夜里守灵堂,会遇到危险?”
小妮说:“有可能,做好心理准备吧!或者,现在偷偷溜走。”
没等黄非开口,马荣骏表示赞同:“那就溜呗!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
甄剑说:“不行,老张虽然干过坏事,但不至于全家被女鬼害死!”
马荣骏愣住:“卧槽,那个女鬼真要找老张报仇?我还以为,你们忽悠他的。”
黄非看了甄剑一眼,对马荣骏说:“必须留下,弄清楚短发女鬼的来历,它为啥从省城跟到陕北,又为啥躲在老张家里,吃他儿子的心脏!”
马荣骏的两手一摊,不再反对。
甄剑说:“黄哥,咱们拿到钱,就达到目的了,还管啥女鬼的来历?”
黄非摇摇头:“你不懂,我怀疑,这个女鬼是陈方勇派来的!”
甄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先抓住短发女鬼,问个清楚,或者利用她,去对付陈方勇,反咬一口?”
黄非笑着说:“对,我有这个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甄剑竖起大拇指:“好!我绝对支持你!”
马兰兰仍静静地伫立棺材前,眼神冷漠而犀利,似乎如临大敌。
黄非呼了口气,他心里清楚,一旦抓到短发女鬼,就有机会反扑,报复陈方勇!